国强娘见高爱江夫妻俩一脸茫然,知道高大壮回家肯定没把事情告诉父母亲,她又怕张大妮不好开口,便主动说道:“行了,这事我来说吧!你那混蛋儿子在杨集听信了别人的闲话,说大妮勾引公社革委会主任——也就是我儿子的嫡亲三叔陈家旺,竟然逼大妮用身体向他证明清白!他俩青梅竹马那么多年,连这点起码的信任都没有,你说混蛋不混蛋?
大妮被逼得要轻生,实在走投无路了,才跟我家国强结的婚。说实在的,我们国强这是捡到宝了,从这方面讲,还得‘感谢’你那混蛋儿子,不然我们哪能娶到这么好的媳妇!”她语气里又气又欣慰。
“啥?就听了别人一句闲话,就逼大妮自证清白?这就分手了?这个混蛋东西!”高爱江气得一拍桌子。
“谁说不是呢!”国强娘接着说,“大妮啥样的人你们不清楚吗?他三叔陈家旺又是啥样的人我们也清楚得很!”
“哦,原来是这样……都怪我们来迟了。”高爱江叹了口气,“要是大壮这混小子早点把这事告诉我们,我们肯定会来弄清楚情况,帮他拿主意,也不至于让大妮没了退路,匆匆结了婚。”
“所以我说得‘感谢’你那混小子啊!”国强娘又气鼓鼓地重复了一句。
高爱江压下火气,转了话题:“那这事咱先不说了,我想向你打听个人——陈青。”
“别提那个混账东西!”国强娘刚坐下又猛地站起来,“就是她和陈家旺一起陷害的大妮!专帮出馊主意。别看她人模狗样的,亏得大妮以前还对她那么好,她倒好,无中生有,到处嚼舌根说大妮的坏话!”
“她不是跟大妮一起作为知识青年上山下乡的吗?怎么进了供销社?按说该在生产队劳动,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才对呀?”张素琴忍不住问道。
“哼,谁说不是呢!可人家有‘本事’啊——会拍马屁,会哄老男人呗!”国强娘语气里满是鄙夷。
“娘!您别说这个了……”张大妮在旁边赶紧拽了拽婆婆的衣角,红着脸劝道,“说她的事就说她的事,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了。”
“我就得说!谁让她当初编排你的!她啊?来我们杨集也就半年多,嫌农村的活太累,就攀上了国强三叔陈家旺。陈家旺顺水推舟,把她安排进了供销社。
“攀?这啥意思啊?”张素琴满脸疑惑地问他。
“还能有啥意思?就是大伙都心照不宣的那层意思呗。”
“你是说……他跟了那个陈家旺?那陈家旺不是她干爹吗?”
“唉,干爹就是借口,方便干那龌龊事!虽然这只是瞎猜的,但是,我们可亲眼看见陈家旺大清早的就在她的宿舍里,至于他俩到底有没有那层关系,我们也不好妄下定论,咸操萝卜淡操心,这也不关我们的事。要不是她把大妮伤得那么深,我才懒得提她这档子事呢!”
“那她来杨集公社都快两年了吧?这么说,她跟那陈家旺在一起得有一年多时间了?”
“一年肯定是有的,她到供销社前就应该和陈家旺在一起了,要不陈家旺凭啥把她调到供销社啊?你们说是这个理吧?”国强娘接话道。
“他爹,你瞅瞅陈青在咱们面前装得多清纯!她早就跟那个陈主任勾搭上了,还整天把‘处女’挂在嘴边,把我们那傻儿子骗得团团转,真是笑死人了!”张素琴说着,自嘲地笑了笑。
“怎么陈青又搭上高大壮了?”张大妮一脸疑惑地看着高爱江和张素琴。
张素琴叹了口气,说道:“哎,既然咱们今天来是向你们打听陈青的事,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不怕把这丑事跟你们婆媳俩说。”
她顿了顿,接着讲:“前两天晚上,陈青出面,请大壮,还有他那两个同学小武和小兵一起喝酒,小武和小兵两人,大妮你应该都认识。大壮自从跟大妮分手后,情绪一直很低落。那三人说是要帮他开解开解,就拉着他喝起了酒,那陈青是故意使了手段,把大壮灌得酩酊大醉,之后就扶着他去了大壮医院的宿舍,说两人发生了关系,还硬逼着大壮娶她。”
说到这儿,张素琴又气又无奈:“她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处女,连床单上的‘落红’都弄出来了。可她跟你们公社那陈主任都一年多了,哪来的‘落红’?这明摆着是讹我们家大壮啊!大壮那天喝懵了,根本记不清当晚到底咋回事,还真被陈青骗住了,说要娶她、要负责任,你说可笑不可笑?”
“陈青居然能干出这种事!”张大妮仍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一切。
“嗨,她这种女人,一肚子坏水,还有什么事干不出来?”国强娘在一旁恨得牙痒痒,“就从她当初在杨集编排你那些瞎话开始,我就知道她不是个善茬,编瞎话简直张口就来。”
她皱着眉嘟囔:“你说这‘处女’都能装出来?真是……这话讲出来,我们都觉得臊得慌。”
“您说得是。本来呢,人家小姑娘这些私密事,我们当长辈的实在不好意思说出口。但这事关孩子一辈子的幸福,是几十年的大事,我们不得不谨慎,所以今天才厚着脸皮过来找大妮。也幸亏您婆媳俩肯在我面前说实话,让我们彻底了解陈青,真是太感谢你们婆媳二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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