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让我给你掰几个玉米棒子带走?你算算,这一年下来,你掰的玉米棒、挖的山芋、割的麦穗,哪样不是我为你顶着风险?我担着这么大的风险,到头来落着啥好处啦?你们一家祖孙三代吃得有滋有味,就剩我一个孤老头子守在这儿!你可真好意思?!”
秦老头瞪着王寡妇,语气又急又狠,“王寡妇,你心真硬啊!不念着这几年的交情,说断就断?你可知道我这些天是怎么熬过来的吗?”
话气忽然间又软了,带着几分哀求的沙哑:“你知道我日日夜夜盼着你来吗?哪晚能睡个安稳觉?不像你,说断了,眼皮都不眨一下。人家说日久生情,可你是咋对我的呢?一点良心都没有,老话常说,最毒妇人心,你可真够狠毒的!”
秦老头死死盯着低头不语的王寡妇,眼里满是怨毒。
可瞥见她身上单薄的衣衫,那怨毒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赤裸裸的贪婪。
见王寡妇始终默不作声,他彻底没了顾忌和耐心,粗糙的手指迫不及待地伸向了她,嘴里嘟囔着:“玉米棒跑不了,咱先把正事办了。你这小寡妇还装啥装?骨子里还不是离不开这里!”
污言秽语顺着他的嘴角往外淌,尽是些露骨肮脏的话。王寡妇低着头,只觉得一阵恶心涌上喉咙,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那些话像针一样扎在她心上,让她想起自己曾经的不堪,想起答应陈国强时的决心,可眼下的处境又让她无力反抗。
秦老头的手愈发不规矩,胡乱地扯着她的衣扣,线绳崩开的声音在寂静的窝棚里格外刺耳。
“秦……秦大爷,你……”王寡妇的声音带着哭腔,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缩,可退路早就被秦老头堵死了。
她看着眼前这张布满皱纹和欲望的脸,七十多岁的人了,眼神里的龌龊却比年轻人还要露骨,心里只有自私的欲望。
可她又能怎么办呢?公爹王富贵指望不上,孩子们饿得嗷嗷直叫,生产队的口粮少得可怜,玉米棒再不掰,等归仓了,一家人就真的只能喝西北风了。
她攥紧了藏在身后的布袋,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带来一阵尖锐的疼,可这疼远不及心里的屈辱和绝望。
幽幽地叹了口气,王寡妇闭上了眼睛,两行清泪顺着眼角滑了下来,落在粗糙的衣襟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她彻底停下了挣扎,四肢僵硬地任由秦老头摆布,整个人如同失去灵魂的木偶,木然承受着他那份不加掩饰的粗鄙,心底的最后一点光亮也被这粗劣碾碎成灰。
窝棚里只剩下秦老头粗重的喘气声和王寡妇压抑的啜泣声,黑夜里的马灯时亮时暗,窝棚边的茅草上,两道身影扭曲交叠——王寡妇明显被动,她在茅草上的影子蜷缩着、歪斜着,在灯光下被肆意拉扯变形,把那桩强迫性的龌龊事照得无所遁形,像极了一场丑陋的闹剧。
秦老头折腾了一阵,最后缓缓地松开了手,瘫在铺着稻草的土炕上,大口喘着气。
他瞥了一眼衣衫不整、蜷缩在角落的王寡妇,脸上带着几分得意和轻蔑,又想起这些天的失落,忍不住开口劝道:“王寡妇,听我一句实在话,陈国强那小子的话可别当真,他一个毛头小子懂什么过日子的难处,无非是装腔作势瞎掺和罢了,他让你做好人,他咋不做好人呢?你家都难到这样了,他怎么不知道从家拿点粮食救济救济你家呢?
也许是他娘从小给他管得严厉了点,把他教得这般虚伪。他瞧着你我有这层关系,心里不定嫉妒得发狂,心里指定也想和你做,毕竟憋了那么久,可又怕这事传出去,毁了他们家那点可怜的名声,真是面子一套,里子又一套!
只有我秦老头能帮到你,那种实实在在的帮助!还有就是我这人比较直,想做就直接了当地做了,不用遮遮掩掩、藏着掖着的。王寡妇,你能感觉到我对你的真心吗?咱俩还像从前那样相处,不好吗?”
王寡妇见秦老头这般露骨,这般肮脏,没有应声,只是低着头抹眼泪。秦老头见状,以为她被自己的话给打动了,又往前凑了凑,声音里添了些诱哄的意味:“你瞧瞧,这地里的玉米眼看着就熟透了,再过些日子,山芋也该结果了。
往年你不总爱来这儿刨山芋吗?那东西最是填肚子,切了片晒干能存一整个冬天,蒸窝头、熬稀粥放几片进去,顶饿着呢。队里规矩四斤鲜山芋还能顶一斤口粮指标呢。等山芋熟了,你尽管来刨,想刨多少就刨多少,有我在这儿看着,你还怕啥?山芋刨过之后,再用泥土一盖,谁能发现?刨山芋该是最安全的了!”
他摸准了王寡妇最愁的是孩子们的吃食,专拣她最在意的话说,“有我帮衬着,还能让你家几个娃饿肚子?犯不着听陈国强的空口白话,他能实打实给你玉米,还是能给你山芋填肚子?”
这话正戳中了王寡妇的软肋,她的哭声顿了顿,心里刚压下去的挣扎又翻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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