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老赵的助手。”秦先生放大画面,“他去年替老赵去财务报销,拿了一堆发票来找我签字。”
“难怪选那家店。”老夫子冷笑,“离公司远,没摄像头,而且WiFi信号差,适合谈见不得光的事。”
大番薯在一旁听得入神:“所以老赵是想让李某改协议,把我们的技术参数偷偷换掉,再发给德国人?”
“不止。”老夫子摇头,“他是想让德国人发现‘错误’,觉得我们不专业,主动退出合作。然后他再跳出来说——‘早说了别跟外国人搞这套,不如卖给星瀚资本算了’。”
“这招够损。”大番薯咂舌,“自己不干活,还踩别人一脚。”
“所以他永远只能当个股东,当不了创始人。”老夫子站起身,走到主控台前,调出整个项目的权限树状图,“现在,把李某调去后勤组,负责仓库物资盘点。明升暗降,给他个‘表现机会’。”
“要不要搜他电脑?”
“不用。”老夫子摆手,“他已经传过一次假文件,那就是证据。我们现在要做的,不是打草惊蛇,是等蛇自己爬出来。”
中午十二点,李某收到人事通知,职位调整为“高级项目支持专员”,办公区迁至B座三楼。
他盯着邮件看了足足五分钟,手指悬在键盘上方,迟迟没有回复。
与此同时,老夫子办公室的屏幕上,一条新的登录请求闪过——来自一台未登记的移动设备,尝试访问已被关闭的备用共享目录。
失败。
系统自动记录了设备指纹,并标记为“高危试探”。
老夫子看了一眼,顺手转发给秦先生:【让技术部查查,这台设备是不是上周出现在咖啡馆附近的那辆银色轿车里的热点】
秦先生回了个“明白”。
大番薯蹲在角落打包最后一箱鞋垫,嘴里念叨:“你说老赵要是知道咱们早就盯上了,会不会气得把咖啡杯摔了?”
“不会。”老夫子靠在椅子上,喝了口凉茶,“他会假装不知道,然后换个更蠢的人再来试一次。”
“那咱们接着喂他炒米粉?”
“当然。”老夫子笑了,“还得加个煎蛋,显得诚心。”
下午两点,法务部收到一份匿名举报材料,指控“新能源项目组存在数据造假行为”,附件里赫然是那份“炒米粉套餐”伪协议。
举报人署名空白,发送IP经追踪后指向市郊一处公共图书馆的免费终端。
老夫子看完材料,直接扔进碎纸机。
“套路老了。”他说,“连包装都不换。”
秦先生站在旁边问:“还要继续守着吗?”
“守。”老夫子盯着屏幕上的实时日志,“他们敢送举报信,说明还没死心。下次可能就不只是改文件了。”
“比如?”
“比如让人‘意外’受伤,或者让设备在路上‘丢’一批。”
大番薯一听,立马抱紧自己那箱鞋垫:“谁敢动我的快递,我就敢把他塞箱子里寄回老家!”
老夫子没笑,只是把金手指的预警等级调到了“二级戒备”。
墙上的世界能源地图依旧安静,越南胡志明市的绿色光点稳定闪烁。但在地图下方的数据流面板上,一道异常访问痕迹刚刚被捕捉到——又一次针对核心文档的读取请求,来源仍是李某的账号,但操作指令明显不是本人发出。
远程操控正在进行。
老夫子按下通讯键:“技术部,立即冻结李某账户所有权限,启动反向追踪程序。”
他转头看向窗外。
雨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云层裂开一道缝,阳光斜斜照进来,落在主控台上那份尚未归档的《忠诚激励计划》上。
纸页翻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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