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骋让人去查那张名片,结果如同石沉大海。“周明”这个名字普通得如同大海里的一滴水,电话号码和邮箱也是未经实名的预付费卡和临时邮箱,根本无法追踪到任何有效信息。对方显然极其谨慎,留下的线索干净得像是精心擦拭过。
这个结果,反而更加印证了池骋和郭城宇的猜测——那个出现在义诊上的男人,绝非普通的投资客。他的目标明确,就是姜小帅的诊所,或者说,是通过诊所,接近他们这个紧密的圈子。
“妈的,藏头露尾的玩意儿!”郭城宇在电话里骂了一句,语气烦躁,“池骋,看来真让你说中了,这是阴魂不散啊!”
池骋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看着脚下车水马龙的城市,眼神冷冽:“他们越是这样,越是说明诊所或者小帅身上,有他们想要的东西,或者,是想通过这里找到一个突破口。”
“他们敢动帅帅试试!”郭城宇声音瞬间变得凶狠。
“不会明着来。”池骋语气沉稳,“加强诊所和你那边的安保,特别是信息安保。对方很可能从软处下手。”
“行,我明白!”
挂了电话,池骋沉吟片刻,又给刚子下达了几个指令,加强对姜小帅诊所及其周边环境的隐蔽监控,同时对诊所近期的资金往来、药品采购渠道等进行更细致的筛查。
这股暗流并未影响到日常的温馨。吴所畏对此所知不多,池骋和郭城宇都默契地没有将担忧过多地传递给他和姜小帅。生活依旧按部就班地进行着,只是无形中,一张更细密的防护网已经悄然张开。
这天下午,吴所畏忙完了手头的工作,想着好久没去诊所“视察”了,便溜达着去了姜小帅那里。他熟门熟路地推开诊所的门,挂在门上的风铃发出清脆的声响。
“小帅!我来了!”他扬声喊道。
诊所里还有两个正在输液的老太太,闻声都笑眯眯地看过来。姜小帅正坐在电脑前写病历,抬头看到他,笑了笑:“大畏?今天怎么有空过来?池总没抓你壮丁?”
“他忙他的,我忙我的,互不干涉。”吴所畏笑嘻嘻地凑到诊台前,顺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包刚在路上买的、还热乎的糖炒栗子,“喏,贿赂你的。”
姜小帅也没客气,接过栗子剥了起来:“算你还有点良心。”
吴所畏自己拉了把椅子坐下,一边看着姜小帅熟练地剥栗子,一边打量着诊所。窗明几净,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味和一丝若有若无的草药香,一切都井然有序,透着姜小帅式的严谨和温暖。
“看你这样子,腿是彻底好了?”吴所畏目光落在他行动自如的腿上。
“嗯,基本没问题了,就是不能太嘚瑟。”姜小帅把剥好的栗子肉递给他一半,“你呢?新项目搞得怎么样?听说挺大的。”
“还行,就是前期沟通有点磨人。”吴所畏接过栗子,叹了口气,“有时候真羡慕你,开个小诊所,自己当老板,没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人际关系要应付。”
姜小帅睨了他一眼:“得了吧你,我还羡慕你呢,设计的东西能留存下来,看得见摸得着。我这儿,治好了是应该的,治不好就是事故。”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像大学时挤在宿舍里分享零食和心事一样自然。阳光透过玻璃窗洒进来,落在他们身上,暖融融的。
这时,诊所的门又被推开了,郭城宇提着两个保温袋走了进来。他看到吴所畏,愣了一下:“哟,大畏也在?正好,我带了点心,一起吃点。”
“郭子,你这送餐送得比外卖小哥还勤快啊。”吴所畏打趣道。
“那能一样吗?外卖小哥能有我这份心?”郭城宇把保温袋放在旁边的桌子上,一边往外拿精致的点心,一边状似随意地扫视了一圈诊所,目光在几个不起眼的角落略微停留,那是他新安装的隐蔽摄像头的位置。
姜小帅对他这种过度保护已经习以为常,无奈地摇了摇头,对吴所畏说:“看见没?我现在跟国家重点保护动物一个待遇。”
吴所畏哈哈大笑。
郭城宇把点心摆好,先递了一块给姜小帅,然后又给吴所畏拿了一块,自己才坐下,语气变得稍微正经了些:“大畏,你来得正好,有个事跟你和池哥通个气。”
吴所畏和姜小帅都看向他。
“就上次义诊那个莫名其妙的人,”郭城宇压低了些声音,“池骋让人查了,底子干净得像张白纸,明显是假的。我跟池骋都觉得,这事儿没那么简单,可能跟之前那个‘奥丁’财团有关。”
吴所畏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些,眉头微蹙:“他们想干什么?冲着诊所来?”
“目前还不清楚。”郭城宇摇摇头,“可能是想通过诊所探听什么,也可能是想找什么弱点。总之,咱们都得小心点,特别是你,帅帅,诊所的账目、病人信息什么的,一定要管好。”
姜小帅神色也严肃起来,点了点头:“我知道。诊所的系统我刚升级过,防火墙也加固了,普通黑客想进来没那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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