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教授刘法正,陈猛在镇上住了两天,手把手地传授三门战技功法:
全套猛虎拳,先天武者也能获得拳力增幅,哪怕只增幅两倍,刘法正的杀伤力也会暴增;
三招游龙掌,比雷同光那版的少一半,可缓慢提升先天武者的上限,如果刘法正足够勤奋,陈猛可以给他更多功法;
十字锁链的基本篇,梦神洞天出产的绝品战技,专注动态防御,再配上刘法正的皮糙肉厚,一般武者也很难伤到他。
而迷踪步和气斩等传武秘术,陈猛并没有传授。
那些秘术来自两仪武院,虽然陈猛直觉上认为刘法正心地淳厚,但两人认识不过半天,若刘法正能经受住考验,陈猛才会考虑传授传武秘术。
陈猛要离开时,刘法正满眼不舍,询问能够留下电话号码或者DD号,但陈猛一愣,苦笑着摇摇头,便骑上小摩托,继续朝西南方缓缓驶去。
刘法正站在路边,直到完全看不见陈猛的身影,又站了半天才转过身来。
只见舒克贝塔兄弟贼兮兮地凑上来,低声问道。
“大刘,大刘,那个谁,他之前教你什么了?教教我俩呗?我俩也想当武者!”
刘法正面对着平日的好友,却坚决地摇头。
“不行!你们没加入孟门,不能学这些孟门秘籍……”
“哎——”干瘦的舒克挤眉弄眼,“那个人都走了!一时半会也回不来,你怕啥的?教教我!”
刘法正一言不发地转身就走,两个精神小伙连拉带拽,但根本拦不住他,三个人纠缠着走远了。
远处树林中,陈猛闪出身来,以他的目力和耳力,对刚才的情景一清二楚。
“还行,下次再来,再来考验你……”
陈猛微微笑了笑,将小摩托推上公路,嘟嘟嘟地骑走了。
雀市到孤山直线距离600公里,如果只走省道和县道,要绕一千多公里才能到达,以小摩托的速度,陈猛估计至少要二十个小时。
好在他不急,可以慢慢骑,吹着初夏半暖半凉的微风,欣赏沿途古宁行省的风土人情。
在陈猛前二十年的人生中,只要提到古宁,他脑海中的第一个词就是冷。
据说古宁的冬天极其寒冷,无论昼夜气温都低于-30℃,对-5℃就冻成死狗的南浔人来说,-30℃不可想象,几乎就是寒冰地狱。
陈猛曾经认为,古宁人身上都长着羽绒服,一年四季地脱不掉,但此时真正漫游古宁,他才发现这里的美景不输东越。
由于地域和品种不同,古宁虽然同样种植稻子,但初夏时节,田地里还是一片绿油油,陈猛印象中南浔的稻子,刚放暑假时就会收割。
因此古宁的初夏,有点像南浔的春天,陈猛喜欢看桃花盛开的景象,因此也最喜欢春天。
可惜一路上,一片桃林都没有。
不过穿越众多村镇后,陈猛对古宁行省的印象大为改观。
这里不仅有美景,民风还淳朴。陈猛遇到的几乎所有人,都是热情开朗,哪怕他明显是路人,也有大娘拿来翠绿的黄瓜,用井水洗过后,满口的凉爽甘甜;
午饭时间,农田边的村民挥挥手,招呼着一起喝大绿棒子,陈猛只能推脱不会喝酒,虽然落荒而逃,但心情十分欢喜。
从清晨、正午再到黄昏、深夜,陈猛除了加油,其余时间都在不眠不休地骑车前行,这趟古宁穿越之旅,不仅圆了摩旅梦,更让他对这个世界有了深一层体会:
曾经陈猛以为,夏国各地跟东越和南浔一样,民间尚武之风盛行,武者至上,作为普通人的生活是灰暗无趣的。
但古宁热情的民众让他知道,普通人也好,武者也罢,都只是众生罢了,谁都是寿长百年,谁也不比谁尊贵。
武者确实享有远超普通人的权势和财富,但哪怕是村镇的农民,每日在土地里摸爬滚打,劳碌一天后满身尘土,但几根黄瓜,一瓶啤酒,几个吹牛打趣的朋友,一样可以很快乐。
甚至陈猛觉得,他遇到的这些普通人,过的比大部分武者都要快乐!
枯守武院的雷同光,一心证明自己的东方无敌,多年不见父母的武院学子,瀚海遗迹中参不透柔水诀的白发老者……
这些都是普通人眼中,本领超凡的武者,甚至还有武王强者,但是他们之中没有哪一个,露出过跟古宁民众们一样的笑容。
陈猛的脑海中突然划过一个念头:自己做的这一切,有意义吗?
世界并没夺走普通人快乐的权利,更不可能剥夺普通人生存的权利,普通人就可以很好的活着,而武者的一切努力修炼,最终又有何用呢?
百年之后的几抔黄土,谁能分得清,哪一堆黄土是低品武者、哪一堆黄土是高品武者?
陈猛的情绪渐渐低落起来,他慢慢停下小摩托,走到公路边长吁短叹:
“我离开家乡几千公里,跑到这里来是为了什么?”
“历尽千辛万苦,真的会让自己更快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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