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扎船的星髓推进器刚熄灭,周阳就被一股诡异的寂静裹住 —— 残魂广场本该是鬼市最吵的地方,此刻却连半声厉鬼的嘶吼都没有,只有风卷着纸灰在青石板上滚,发出 “沙沙” 的轻响,像有人在暗处翻找东西。
小白突然捂住耳朵蹲在地上,脸色惨白得像纸扎祭品:“送单员哥哥!好多小声音在‘说’‘别出声’!它们的嘴没动,是在脑子里喊的!” 她指着广场中央的黑色帐篷,“傀儡…… 好多傀儡,都藏在帐篷影子里,不呼吸!”
周阳摸出手机调亮屏幕,首付进度条的 450 万在黑暗里泛着冷光 —— 还差 50 万,差这最后一步就能凑够 500 万。他攥紧破邪枪,枪头的银光在指尖颤了颤:“黑鸦,把自热火锅拆两包,热着备用。王老五,你说的‘残渣陷阱’在哪?”
王老五缩着脖子往帐篷方向瞥,手指抖着指向广场地面的裂纹:“那…… 那些缝里有‘无声丝’,碰到就会引傀儡出来,它们没声,靠震动定位,普通阴火伤不到……” 话没说完,他突然踉跄着往后退,脚边的裂纹里窜出根银线,擦着他的裤脚缠上旁边的纸扎灯柱,“哗啦” 一声,灯柱瞬间被切成两段。
“来了!” 黑鸦猛地将热好的火锅往地上一摔,红色的蒸汽裹着辛辣味瞬间炸开。帐篷影子里突然窜出十几个黑影,个个面无表情,关节扭曲得像折了的纸人 —— 是 “无声傀儡”,脸上没嘴没眼,只有胸口嵌着颗墨色的残渣珠,正是赵无常用还阳丹残渣炼的新货。
傀儡们朝着蒸汽来源扑来,动作快得像风。周阳挥枪刺向最前面的傀儡,枪头的银光撞上残渣珠,“铛” 的脆响里,傀儡竟没后退,反而伸手抓住枪杆,指甲深深嵌进木柄。“靠!这玩意儿比星髓傀儡还硬!” 周阳咬牙往后拽,黑鸦突然挥着另一把破邪枪砸向傀儡的关节,“先拆它们的胳膊!马爷说过,无声傀儡的关节没残渣护着!”
小白趁机摸出辣椒面,往傀儡的 “脖子” 缝里撒 —— 辛辣味钻进傀儡体内,嵌在胸口的残渣珠竟泛起红光,傀儡动作顿了顿。“有用!” 周阳赶紧喊,“黑鸦,把剩下的火锅往傀儡堆里扔!” 黑鸦抓起两包滚烫的火锅,用力甩向人群,蒸汽炸开的瞬间,傀儡们集体后退,关节处渗出缕缕黑烟。
王老五突然指着帐篷入口:“密码锁!赵无常改了密码,不是‘无常渡魂’了!上面刻着‘血债血偿’,是他的口头禅!” 周阳抬头一看,帐篷门帘上果然刻着四个暗红的字,旁边的铜锁闪着阴光,锁孔里还滴着墨色的残渣。
“小白,翻译!问问地下的蚯蚓鬼魂,新密码是什么!” 周阳一边用枪逼退傀儡,一边喊。小白立刻贴在地上,耳朵贴紧青石板:“它们说‘密码是赵无常的生辰,阴历三月初九,用鬼文写’!王老五,你会写鬼文吗?”
王老五赶紧点头,从怀里摸出块木炭,在锁孔旁写下鬼文 “三月初九”。铜锁 “咔嗒” 一声弹开,帐篷门帘自动掀开,里面的景象让所有人倒吸冷气 —— 满地都是装着还阳丹半成品的琉璃罐,正中央的高台上,坐着个丈高的傀儡,浑身裹着星髓凝成的铠甲,胸口嵌着颗拳头大的金珠,正是 “傀儡王”,金珠里还能看到跳动的红光,是还阳丹成品的能量。
“终于来了。” 傀儡王突然开口,声音像两块石头摩擦,“赵司长说,会有人来抢‘还阳丹核心’,没想到是个送外卖的。” 它抬手一挥,帐篷两侧的阴影里窜出更多无声傀儡,这次的傀儡手里还拿着纸扎刀,刀身裹着阴火。
周阳摸出李雪刚送的阳间防弹衣,往身上一披:“黑鸦,你带王老五搬证据,小白帮我盯着傀儡王的动作,我去拆它的核心!” 他握紧破邪枪,往枪头倒了半袋辣椒面,银枪瞬间裹上层红粉,“马爷说这枪能捅穿残渣甲,今天试试!”
傀儡王突然挥拳砸向地面,青石板瞬间裂开,无数银线从缝里窜出,缠向周阳的脚踝。周阳赶紧跳上高台,破邪枪直刺傀儡王的胸口 —— 枪头撞上金珠的瞬间,“滋啦” 冒起白烟,金珠里的红光竟暗了几分。
“阳间的辣椒面…… 有点意思。” 傀儡王冷笑一声,伸手抓住枪杆,想把周阳拽过来。周阳突然想起马爷的话 “傀儡王的核心怕热”,赶紧摸出怀里的自热火锅,撕开盖子就往金珠上扣 —— 滚烫的汤汁溅在金珠上,傀儡王发出刺耳的尖叫,抓着枪杆的手瞬间松开。
“就是现在!” 周阳猛地用力,破邪枪刺穿金珠,还阳丹成品的碎片溅在地上,瞬间化成黑灰。傀儡王的动作僵住,星髓铠甲开始剥落,露出里面的纸扎骨架 —— 竟是用赵无常手下的厉鬼魂魄炼的!
“救…… 救我!” 骨架里传来微弱的声音,是被控制的厉鬼。小白赶紧跑过来,掏出马爷给的防残渣符,往骨架上一贴,符纸金光一闪,厉鬼的魂魄飘了出来,对着周阳鞠躬:“多谢小哥!我带你们去赵无常藏走私品的地方,里面有他的‘纸扎限量茅台’,能卖不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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