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儿巷的混乱在瞬间爆发!
假兵丁们训练有素,出手狠辣,绝非乌合之众。刀光凌厉,直取要害,显然是要将花辞树、冷月连同那小乞丐一并灭口于此!
“带他走!”冷月厉喝一声,将吓得呆住的小乞丐往花辞树身后一推,自己则如猎豹般迎上扑来的敌人。她手中虽无长兵,但一柄随身短刃在她手中化作点点寒星,精准地格开劈来的刀锋,步伐灵动,在狭窄的巷弄中闪转腾挪,竟以一人之力暂时挡住了数名凶徒的围攻!
金铁交鸣之声不绝于耳,偶尔夹杂着一声闷哼和刀刃入肉的可怕声响。冷月武功虽高,但对方人多势众,且配合默契,她又要分心保护身后两人,一时险象环生,手臂衣袂已被划破数处。
花辞树不会武艺,只能紧紧护着那瑟瑟发抖、连哭都哭不出声的小乞丐,凭借着系统那微弱的危机预警,狼狈地躲避着偶尔绕过冷月袭来的攻击。他大脑飞速运转,观察着战局。
这些假兵丁目的明确,就是灭口。他们似乎认得冷月,是认出了她的身手,攻击重点更多地集中在她身上,但对那小乞丐也毫不留情。
必须尽快脱身!否则一旦被缠住,后果不堪设想!
他的目光急速扫过混乱的巷子。百姓早已惊恐四散,两旁的店铺也纷纷关门闭户。不远处,一个卖炊饼的摊子被撞翻,燃烧的炭火引燃了棚布,火苗开始蹿升,浓烟弥漫,反而在一定程度上干扰了那些假兵丁的视线。
“冷捕头!火!”花辞树大喊一声,同时猛地将旁边一个堆满空箩筐的货架推倒,阻碍了另一侧敌人的逼近。
冷月会意,虚晃一招,逼退正面之敌,随即一脚踢起地上燃烧的棚布,带着火星的布匹如同火鸟般扑向敌人面门!
敌人下意识地格挡闪避,阵型出现一瞬间的混乱!
“走!”冷月抓住这稍纵即逝的机会,一把拉住花辞树和小乞丐,撞开身后一扇虚掩的、散发着霉味的木门,冲进了一间黑漆漆的废屋之中!
“砰!”木门被从里面死死闩上。
“追!”门外传来假兵丁气急败坏的吼声和猛烈的撞门声。
废屋内蛛网密布,堆满杂物,空气中弥漫着灰尘和腐朽的气息。冷月毫不迟疑,拉着两人穿过废屋,从后窗翻出,落入另一条更窄、更脏的死胡同。
撞门声和脚步声还在身后紧追不舍。
“这边!”花辞树眼尖,发现胡同尽头一堆破烂杂物后面,似乎有一个半塌的狗洞,通向隔壁巷子。
三人也顾不上体面,手脚并用钻了过去。冷月最后出来时,反手用几块碎砖和木头将狗洞勉强堵死。
暂时甩开了追兵,但依旧能听到远处传来的搜索和叫骂声。
“不能停留,必须立刻离开猫儿巷区域。”冷月气息微促,检查了一下手臂上一道较深的伤口,简单撕下衣襟包扎。
花辞树则蹲下身,尽量用温和的语气安抚那仍在剧烈发抖的小乞丐:“别怕,现在安全了。告诉我们,你叫什么名字?那个戴鸟嘴面具的叔叔,通常在哪儿出现?那个‘会走路的盒子’,最后往哪个方向去了?”
小乞丐惊魂未定,抽噎着断断续续道:“我……我叫阿毛……面具叔叔……有时候在……在废砖窑那边……给糖……盒子……盒子往……往‘白蜡烛’那边去了……咕噜噜响……”
白蜡烛?
这是一个新的地名!
“白蜡烛是什么地方?”花辞树急忙追问。
“是……是西城根的一个老义庄……早就没人用了……门口有……有半截白色的石柱子……像蜡烛……”阿毛小声道,“我们都不敢去那里……说那里晚上闹鬼……”
废弃义庄?白蜡烛?
花辞树与冷月对视一眼。这种地方,确实是进行隐秘交易的绝佳场所!很可能就是“鬼市”的入口之一,或者是一个重要的中转站!
“阿毛,你立大功了!”花辞树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们会送你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将阿毛暂时安置在六扇门一个秘密的安全点后,冷月和花辞树立刻回到总部,向铁无私禀报猫儿巷的遭遇和“白蜡烛”这条新线索。
“对方反应如此迅速激烈,甚至不惜在京城动用死士冒充官差杀人灭口,说明我们触及了他们的核心秘密。”铁无私面色凝重,“‘白蜡烛’义庄…我知道那里,确实荒废已久。但若是鬼市入口,必然戒备森严,机关重重。”
他沉吟片刻,道:“你们今夜的行动已经打草惊蛇,对方必有防备。强行探查恐中埋伏。需从长计议。”
“总捕头,或许不必强攻。”花辞树忽然开口,他再次拿出那首童谣,“童谣里唱‘戴上面具换骨头’。对方以鸟嘴面具为标识,且似乎在进行某种与‘换骨头’相关的勾当。我们或许可以……混进去。”
“混进去?”冷月挑眉。
“不错。”花辞树眼神微亮,“既然鬼市需要‘戴上面具’,且有特定的门槛(比如童谣、信物),我们何不设法获取他们的面具和信物,伪装成买家或者他们的一员,潜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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