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联科技的茶水间里,两个行政部的员工正凑在一起小声议论,手里的咖啡杯都忘了放:“你们看林主管昨天的直播了吗?太解气了!那些造谣的水军全被打脸,连黄 V 大 V 都注销账号跑路了!”
“可不是嘛!我听技术部的人说,张副总之前还威胁过林主管的合作工厂,现在全公司都在传,说张副总因为私人恩怨故意搞林主管,连 CEO 都知道了!”
“嘘!小声点,别让张副总听见!”
这话刚说完,就见张涛脸色铁青地从走廊走过,手里的文件夹攥得发白,指节泛出青筋。茶水间的两人瞬间闭了嘴,低下头假装整理杯子,心里却都捏了把汗 —— 最近张涛因为 “林辰的事” 脾气越来越暴躁,上周还有个实习生因为报表错了一个数字,被他当着全部门的面骂哭。
张涛回到办公室,“砰” 地一声关上门,把文件夹狠狠摔在桌上。电脑屏幕上还停留在林辰直播的回放界面,弹幕里 “支持林总”“张涛滚出来” 的留言像针一样扎进他眼里。他刚想关掉页面,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 CEO 陈峰的助理发来的消息:“张副总,陈总请您现在到顶楼办公室一趟,有重要事谈。”
张涛的心脏猛地一沉 —— 陈峰很少这么急着找他,肯定是为了林辰直播的事。他深吸一口气,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西装,试图掩盖眼底的慌乱,可指尖的颤抖却骗不了人 —— 他知道,这次可能真的要栽了。
顶楼 CEO 办公室的门比想象中更沉,张涛敲了三次门,才听到里面传来陈峰低沉的声音:“进。”
推开门,陈峰正坐在宽大的红木办公桌后,手里拿着一份文件,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办公室里没有开灯,只有窗外的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地上投下一道道冰冷的光影,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陈总,您找我有事?” 张涛小心翼翼地问,尽量让语气显得恭敬。
陈峰没抬头,只是指了指桌上的平板电脑:“你自己看。”
张涛拿起平板,屏幕上正是林辰直播的片段 —— 林辰拿着官方检测报告,逐条拆解 “行业质检君” 伪造报告的漏洞,最后还播放了一段模糊的录音,虽然没明确说是张涛,但里面 “智联副总”“断供” 的关键词,任谁都能联想到他。
“这…… 这是林辰故意抹黑我!” 张涛赶紧辩解,手忙脚乱地想关掉视频,“他就是因为我之前批评他兼职,怀恨在心,故意编这些瞎话误导大家!”
“误导大家?” 陈峰终于抬起头,眼神像刀子一样锋利,直直刺向张涛,“那你解释一下,为什么昌盛注塑厂的张老板会给我打电话,说你威胁他‘再给林辰供货,就别想跟智联合作’?还有,上周质检局突然去查红星注塑厂,你敢说跟你没关系?”
张涛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冷汗顺着后背往下流 —— 他没想到张老板会直接给陈峰打电话,更没想到陈峰已经调查得这么清楚。他张了张嘴,想找借口,却发现喉咙像被堵住一样,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张涛,你在智联待了五年,我一直以为你是个顾全大局的人。” 陈峰的声音冷了下来,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着,每一下都像敲在张涛的心上,“智联是上市公司,最看重的就是声誉。林辰虽然是行政主管,但他优化的办公系统每年能给公司省 20 万成本,跨部门协作效率提升 40%,这些都是实打实的成绩。你呢?你因为私人恩怨,威胁供应商、散布谣言,现在外面都在说‘智联副总打压创业年轻人’,你知道这对公司的影响有多大吗?”
“我…… 我只是担心林辰兼职影响工作,怕他给公司惹麻烦……” 张涛的声音越来越小,头也垂了下去,之前的嚣张气焰荡然无存。
“影响工作?” 陈峰冷笑一声,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报表,扔在张涛面前,“这是林辰入职以来的工作考核表,连续三个月都是部门第一。他处理副业都是在下班时间,从来没耽误过本职工作。反倒是你,最近因为这些破事,把行政采购的事扔给一个没资质的赵凯,导致采购成本比去年高了 15%,你怎么解释?”
报表上的数字像一记记耳光,狠狠扇在张涛脸上 —— 赵凯负责采购后,为了从中牟利,故意把办公打印纸、文具的采购价抬高,这些他都知道,却因为赵凯是自己人,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被陈峰当众点破,他连辩解的底气都没了。
“陈总,我…… 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张涛的声音带着哀求,双手紧紧攥着裤子,指甲都快嵌进肉里。他知道,要是陈峰真的动怒,他这个副总职位很可能就保不住了。
陈峰看着他狼狈的样子,叹了口气,语气稍微缓和了些:“张涛,我念在你跟着我这么多年,再给你一次机会。从今天起,行政采购的事你交还给林辰,赵凯以后不准再插手公司事务。另外,你给昌盛和红星的老板道歉,把之前的影响挽回来。要是再让我发现你因为私人恩怨损害公司利益,你就自己提交辞职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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