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周汀芷欢呼一声,像个小女孩一样扑进他怀里,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在他脸上响亮地亲了一口,眼睛里全是星星,“那我岂不是捡到个大宝贝了!又帅又能打,还会这么神奇的医术!老公,你太厉害了!”
江河出院后准备回安南,周汀芷拉着不让:“好不容易回来了,多在家里陪我几个晚上,咱们还得继续造人计划呢!”
两人正腻歪着,你侬我侬,卧房里弥漫着劫后余生的甜蜜气息。周汀芷像只慵懒的猫,窝在江河怀里,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玩着他衣服的扣子。
就在这时,江河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不识趣地响了。是丁秋红打来的。
“喂,丁姐?” 江河刚接通。
电话那头丁秋红的声音又快又急,透着浓浓的疲惫和焦虑:“江河!我的好兄弟,你恢复得怎么样了?姐这边又遇到大难题了,焦头烂额!安南这摊子烂账,没你真不行!你得赶紧好起来,尽快回来帮姐顶住啊!”
电话声音不小,周汀芷听得清清楚楚。刚才还柔情蜜意的小脸,瞬间晴转多云。她猛地从江河怀里坐直身体,一把抢过手机,也不管对方听不听得见,就对着空气气鼓鼓地“哼”了一声,然后才把手机塞回给江河,嘴巴撅得能挂油瓶。
等江河挂了电话,周汀芷立刻像只护食的小老虎,凶巴巴地揪住他的耳朵(力道却很轻),眼神里满是醋意和警告:“丁秋红!丁秋红!又是丁秋红!她怎么老找你?她长得……嗯……是还不错!我警告你啊江河同志,工作归工作!除了正经工作关系,你不许跟她走得太近!不许太亲密!听到没有!”
江河看着自家市长夫人这副难得一见的、醋意横飞的小女儿情态,先是一愣,随即心里又是一紧,心里暗道:对不起,你担心的那事已经发生过了……
嘴里却说着:“人家女儿都上初中了,听说老公在冀南法院工作……”
周汀芷被他说得脸一红,但揪着耳朵的手却没松开,反而娇嗔地瞪了他一眼:“哼!法官怎么了?感情好又怎么了?防患于未然!反正……反正你记住我的话就对了!” 那副又凶又娇的模样,让江河的心软得一塌糊涂,忍不住又把人搂进怀里,好一阵安抚。
八柳树的阳光带着通透的爽利,照在乡政府斑驳的院墙上。江河刚处理完几份积压的文件,桌上的内线电话就急促地响了起来。是县长丁秋红亲自打来的,语气不容置疑:“江河,放下手里的事,立刻到县里来一趟!”
县长办公室,丁秋红眉头拧成一个疙瘩,看到江河推门进来,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坐!现在咱们牛角山,可真是‘名声在外’了!” 她的语气带着一种焦灼的嘲讽。
“京城部委的、魔都财团的、省城衙门口的……这些天,各路神仙的电话就没断过!” 丁秋红掰着手指头,语速飞快,“张厅长、李主任、王秘书……都是咱们得罪不起的主儿!都说看中了牛角山这块‘风水宝地’,要搞‘高端’‘正经’的旅游开发,个个背后都杵着大菩萨背书!”
她烦躁地揉了揉太阳穴:“县里有招商任务,按理说这是好事。可问题是,这帮爷,咱们既不能全答应,也不敢全拒绝!答应谁不答应谁?标准在哪?万一再招来个‘浩创国际’那样的空壳子、吸血鬼,咱们安南县这点家底,可经不起第二次折腾了!到时候,你我这身皮,都得被老百姓扒下来挂城门楼上!”
江河安静地听着,手等丁秋红一股脑儿倒完苦水,他才抬起眼,目光沉稳:“县长,堵不如疏。既然都想来,咱们就打开大门,堂堂正正搞招标!”
“招标?” 丁秋红眼神一凝。
“对!” 江河坐直身体,思路清晰,“咱们有礼有节,一视同仁地接待所有意向方,充分介绍情况。但核心是,把规矩立在前头,钉死在合同里!” 他目光锐利起来,“在招标文件里,白纸黑字给我写清楚:最低投资规模门槛、资金到位时间表、详细的开发规划方案、项目进度节点要求、违约退出机制…… 一条条都量化、刚性!想玩空手套白狼?门儿都没有!咱们用硬杠杠,把那些想浑水摸鱼的皮包公司,直接挡在门外!”
“啪!” 丁秋红猛地一拍桌子,震得茶杯盖都跳了起来,脸上阴霾一扫而空,眼中爆发出惊喜的光芒:“好!好个堂堂正正招标!好个钉死规矩!老弟,你这一句话,可算把我这浆糊脑袋给捅透了!” 她激动地站起来,在狭小的会议室里来回踱步,“对!就这么办!我马上亲自督办!让县发改委牵头,财政局、自然资源局、文旅局配合,一周内给我把招标方案和标书模板做出来,核心条款就按你说的,一个字不能含糊!评标专家直接从省专家库里随机抽取,确保公平公正!我看谁还敢乱打招呼、乱伸手!”
可招标操刀的人选呢?
谁来主持?
这样的“公事公办”,也会得罪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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