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清晨,阳光透过厚重的窗帘缝隙,洒在驻京办房间的地毯上。
江河刚整理好着装,门铃便响了。门外站着的是不苟言笑的平头哥。“江哥,车已经备好了,今天我是您的专职司机。”
江河拍拍他的肩。当他走出驻京办大门时,那辆熟悉的黑色红旗轿车已然静候在路旁,在晨光中流淌着沉稳而威严的光泽。
与此同时,在隔壁房间,丁秋红正对着镜子整理妆容,手机突然响起。是一个陌生的北京号码,但语气却异常客气。
“丁市长您好,我是发改委基础设施司综合处的张明。听说您来京了,我们司长想邀请您方便的时候过来坐坐,聊聊冀南高铁站规划的事情……”
丁秋红握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努力保持着声音的平稳:“好的,非常感谢,请司长定时间,我一定准时到!”
刚挂断这个电话,另一个电话又接了进来:“丁市长您好,我是铁总发展规划部的李明阳,关于冀南设站的技术论证会我们已经排上日程,您看什么时间方便过来先沟通一下?”
一连接到四五个这样的电话,全都是相关部门主动邀请她去商谈高铁项目。这与她之前来京“跑部前进”时,连一个对口负责人都难以约见的境遇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官场冷暖,往往一夜之间。
昨日门前冷落鞍马稀,今朝主动邀约应接不暇。 丁秋红放下手机,坐在床边,久久未能平复内心的激荡。她清楚地知道,这一切的改变,都源于那个看似普通的县纪委书记——江河。
当她走出房间,看到正准备上车的江河时,一个冲动让她脱口而出:“江河,等一下!我们今天陪你一起去见卫老!”
姚薇也急忙附和:“对对,江书记,我们给您当跟班!”
江河闻言,眉头微蹙,略显为难:“丁市长,这不太合适吧?卫老那边……”
“没什么不合适的!”丁秋红打断他,语气坚决,“我们就在外面等着,不进去打扰。但你一个人去,我们实在不放心。”她心里想的却是,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能够近距离接触那个层面的人物,哪怕只是在门外等候,也能感受到不一样的气息。
江河看着两人坚定的眼神,知道拗不过,只得无奈地摇摇头:“那好吧,咱们走吧。”
丁秋红和姚薇相视一笑,迅速跟上江河的脚步,钻进了那辆象征着特殊身份的红旗轿车。
车内空间宽敞舒适,气氛却有些沉默。丁秋红几次想开口说早上接到电话的事,但看到江河平静的侧脸,又把话咽了回去。她忽然觉得,那些让她激动万分的“突破”,在这个男人眼中,或许根本不值一提。
平头哥驾驶技术极好,车子平稳地穿梭在北京清晨的车流中,逐渐远离繁华市区,驶向西北方向。
道路两旁的建筑越来越少,绿化越来越好,气氛也越发宁静肃穆。当车子拐进一条看似普通的林荫道时,丁秋红和姚薇几乎同时感觉到了一股无形的压力。
道口没有任何显眼的标志,但设有一个外观朴素的岗亭。当红旗车接近时,岗亭内走出一位身着便装、身姿笔挺的年轻人,目光如电,扫过车牌和车内人员。
小蒙降下车窗,递出一张证件。年轻人接过仔细查验,又通过耳麦低声确认了什么,这才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挥手放行。整个过程干脆利落,没有任何多余的言语。
真正的安全,往往隐藏在看似平常的细节之中,于无声处听惊雷。
驶入这条林荫道后,姚薇悄悄注意到,每隔一段距离,道旁林木间似乎都有不起眼的监控设备和偶尔闪过的身影。道路蜿蜒向上,最终通往一处地势较高的院落。
当那扇厚重的黑色铁门缓缓打开时,丁秋红和姚薇都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
院子远比从外面看起来要宽敞得多。入口处看似朴素,但内部别有洞天。主楼是一栋中西合璧的两层建筑,青砖灰瓦,显得厚重而历史感十足。楼前是精心修剪的草坪,但奇怪的是,草坪边缘竟有一小片被开垦出来的菜地,种着些寻常蔬菜。
更引人注目的是,院落的东南角矗立着一座造型略显突兀的两层钢筋混凝土建筑,外观极为朴实,但墙体明显异常厚重,窗户开口小而高,更像是一个观察哨塔或防御工事。
院墙高大,墙头上看似普通的铁丝网,在阳光下偶尔反射出异样的光芒。院内靠近围墙的树木都被精心修剪过,没有任何枝叶能够提供攀爬的掩护。几条训练有素的军犬在一位战士的带领下安静地巡逻着,警惕地注视着新来的车辆。
“这……这哪是退休干部的住宅?”姚薇忍不住低声惊叹,声音有些发颤。
丁秋红没有回答,但她紧紧抓着座椅边缘的手透露了内心的震撼。她曾去过一些省部级领导的住所,但与此处的安保级别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这里的一切都在无声地诉说着主人非凡的身份和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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