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社初战告捷,首期《弘文月报》五百份销售一空,粗略算下来,扣除成本和付给寒门学子的酬劳,竟有近二两银子的盈余!
这对于初创的报社而言,无疑是极大的鼓舞。
王圆兴奋得手舞足蹈,当即,提议道:
“如此大喜之事,岂能无酒?”
“走!去太白楼,我请客!咱们不醉不归!”
连日来的紧张筹备和午间的狂喜销售,让几人都有些疲惫又兴奋,便都笑着应允。
连一向节俭的赵健,在张衍志的劝说下,也难得地点头同意。
高肃虽觉有些招摇,但,见众人兴致高昂,也不愿扫兴。
……
随后。
四人来到府城颇为有名的太白楼,要了个雅间。
王圆财大气粗,点了一桌好菜,更要了两壶上好的花雕。
席间,推杯换盏,气氛热烈。
众人谈论着报纸从构思到诞生的点点滴滴,畅想着未来的发展,更是为今日同舟共济,共渡难关的情谊连连举杯。
就连素来沉稳的张衍志,也多喝了几杯,脸上带着微醺的红晕,心中充满了创业初步成功的喜悦和对几位同窗的感激。
酒足饭饱,已是月上中天。
四人带着几分醉意,互相搀扶着,踏着清冷的月光,说笑着往书院方向走去。
为了抄近路,他们拐进了一条相对僻静的巷子。
然而,刚走到巷子中段,前方黑暗中忽然闪出七八条手持棍棒的人影,堵住了去路。
同时,身后也传来了脚步声,回头一看,巷口也被四五个人堵住了。
为首一人,缓缓从阴影中踱出,脸上带着怨毒和得意的狞笑。
不是别人,正是被书院开除的周文博!
“张衍志!没想到吧?”
“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
周文博阴恻恻地说道,目光如同毒蛇般死死盯住张衍志,“本公子说过,让你别出书院!既然你给脸不要脸,今天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他目光扫过张衍志身旁的王圆、高肃和赵健,倨傲地抬了抬下巴,不屑道:
“王胖子,高肃,还有你这个穷酸赵健,这里没你们的事!”
“识相的,现在就滚开!本公子今天只找张衍志这杂碎的麻烦!”
“否则,棍棒无眼,连你们一起收拾!”
若是寻常学子,见到这阵仗,对方又点名只找一人,或许真会犹豫退缩。
然而,王圆虽然醉意朦胧,闻言却猛地挺直了腰板,胖乎乎的脸上满是怒色,破口大骂道:
“放你娘的狗屁!”
“周文博,你个被开除的废物,还敢来嚣张?”
“想动张兄,先问问你王爷爷答不答应!”
高肃虽然脸色微白,但也毫不犹豫地上前一步,与张衍志并肩而立,冷声道:
“周文博,聚众斗殴,藐视王法,你眼中可还有朝廷律例?”
赵健更是不发一言,直接拉开了架势,眼神锐利如刀,死死盯住周文博和他身旁那些手持棍棒的家丁,浑身肌肉紧绷,如同蓄势待发的猎豹。
他自幼习武,又经韩教头操练,实战能力远非普通家丁可比。
张衍志看着毫不犹豫挡在自己身前的三位同窗,心中热血奔涌,醉意瞬间醒了大半。
他推开想要护住他的王圆,走到前面,与周文博对峙,毫无惧色的说道:
“周文博,你的恩怨冲我来便是,与我这几位兄弟无关!”
“兄弟?”
“呵,好一个兄弟情深!”
周文博见他们非但不走,反而同仇敌忾,更是怒火中烧,彻底失去了耐心,说道:
“既然你们找死,那就别怪我了!”
“给我上!往死里打,尤其是张衍志,打断他一条腿,本公子重重有赏!”
那群家丁闻言,发一声喊,挥舞着棍棒便冲了上来!
“跟他们拼了!”
王圆吼了一嗓子,虽然肥胖,动作却不慢,抄起墙角不知谁放的一根破竹竿就迎了上去。
高肃也捡起一块板砖,神色凝重地戒备着。
赵健则如同猛虎入羊群,第一个冲上前!
他侧身躲过一根砸来的棍子,手腕一翻,便扣住了那家丁的手腕,用力一扭,那家丁惨叫一声,棍子脱手。
赵健顺势夺过棍子,反手一记横扫,逼退了另外两人。
他动作干净利落,显然练过。
张衍志虽不似赵健勇武,但,前世记忆和穿越后韩教头的操练也让他反应迅捷。
他矮身躲过一击,瞅准空档,一脚狠狠踹在一个家丁的膝盖侧后方,那家丁惨叫一声,跪倒在地。
一时间。
僻静的巷子里,怒骂声、惨叫声、棍棒碰撞声、喘息声响成一片!
周文博带来的家丁虽然人多,但大多是乌合之众,欺负普通百姓尚可,面对赵健这等练家子和拼死反抗的张衍志几人,一时竟没能占到太大便宜。
王圆虽然挨了几棍,疼得龇牙咧嘴,却依旧挥舞着竹竿乱打,气势惊人。
高肃也凭借灵活的身法,用板砖拍倒了一个试图从侧面偷袭张衍志的家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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