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方人马齐聚在这荒野之上,隐隐呈合围之势,将秦云四人困在中心。
气氛瞬间剑拔弩张,肃杀之气弥漫开来。
赵振天虽然对“牛大龙”的称呼有些疑惑,但此刻也顾不得那么多。
他最先上前一步,指着秦云厉声喝道。
“秦云,识相的就乖乖把寒月枪和战马牌交出来,再跪地磕三个响头。”
“本大少或许可以考虑给你留个全尸!”
紧接着,杜远阴恻恻的冷笑道:
“老子不管你这厮叫什么,你身为我太平道信使,竟敢背叛道门,私吞战马牌,还不速速随我回去向大贤良师请罪!”
他目光扫过赵振天和那群豪强的人,带着警告意味。
“此乃我太平道内务,闲杂人等,速速退去!”
嗯,这杜远狠是狠,但人好像不太聪明的样子。
还把他当成太平道信使。
本地豪强似乎达成了合作,派出了一名面色精悍的中年汉子。
他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呵呵,太平道好大的威风!”
“不过这常山郡地界,还轮不到你们说了算。”
“此人拍得东西,自然是有德者居之。”
三方各怀鬼胎,互相忌惮,一时间竟形成了微妙的平衡。
谁也不敢先对秦云动手,生怕被另外两方渔翁得利。
而被围在中心的秦云,面对这重重包围,脸上却不见丝毫慌乱。
他目光平静地扫过众人,忽然轻笑一声,打破了僵局。
“诸位,都是为了我手中这块牌子而来吧?”
慢条斯理地从怀中掏出了那块木质的【战马牌】。
在阳光下,令牌上的骏马图案和“叁佰”字样熠熠生辉。
瞬间吸引了所有贪婪的目光。
“不错,交出战马牌!”
赵振天眼睛都直了。
杜远和豪强头领也死死盯住令牌,呼吸急促。
然而,秦云接下来的举动却让所有人大吃一惊。
他没有试图将令牌收起。
反而像是掂量一件普通玩意儿般,在手里抛了抛。
语气带着几分玩味:
“牌子只有一块,你们却有三伙人,这该怎么分呢?”
“难不成要把它劈成三份?”
这话如同冷水滴入油锅。
瞬间让本就微妙的气氛更加紧张。
三方人马下意识地互相戒备起来。
眼神中的敌意不再仅仅针对秦云,多了几分对彼此的提防。
特别是赵振天,脸色一变,怒道:“秦云,你少在这里挑拨离间!”
“杀了你,东西自然归我们!”
不得不说,这位赵大公子,确实有点脑残。
现在竟然还敢第一个出头。
“归你们?”
精准地抓住了这个词,秦云嘴角那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越发明显。
“赵大公子,你这是要独吞啊,那你有没有考虑过这两方的朋友?
他目光意有所指地扫向杜远和豪强们。
“你……!”
赵振天这才惊觉,刚刚说错话了。
这无疑把自己也摆在了其他两方势力的对立面。
下一秒。
果然,杜远冷冷的扫了一眼赵振天。
随后才冲着秦云开口道:“牛大龙,任你巧舌如簧,今日也难逃一死!”
“诸位,不如我们先联手拿下这厮,再商议宝物归属,如何?”
那豪强头领眼神闪烁,显然有些意动。
先把战马牌从这小子手上抢过来,再分也不迟。
还想联手?
秦云心中冷笑,知道火候差不多了。
只见他脸上适时地露出一丝慌乱,声音也提高了几分,似乎终于露出了惧色。
“你……你们别过来!”
“我警告你们,逼急了我,我现在就毁了这战马牌!”
“大不了大家鱼死网破,谁也别想得到!”
说着,他作势要将令牌往地上猛摔!
“不可!”
“住手!”
“你敢!”
三声惊呼同时响起。
杜远、赵振天和那豪强头领脸色剧变,心脏瞬间跳到嗓子眼。
这战马牌乃是特殊信物,若真被毁坏。
那三百匹战马恐怕就永远提不出来了!
这是他们绝对无法接受的损失!
他们这个反应,自然就是秦云想要的。
他手上的动作猛地停住,悬在半空,仿佛是被吓住,又像是在犹豫。
随即深吸一口气,脸上挤出一种无奈。
“牌子毁了,对谁都没好处!”
“但你们三方,谁都想要,可我只有一块,给了任何一方,另外两方会甘心吗?”
“最后还不是要拼个你死我活?”
这话像一根针,精准地刺中了三方内心最深的顾虑。
彼此猜忌。
赵振天急躁道:“那你想怎样?”
只见秦云叹了口气。
“我能要什么?自然是活命!”
“我们只有四人,还有三个弱女子,对你们任何一方都构不成威胁。”
他刻意强调了己方人少力弱,降低对方的警惕。
接着,又抛出一条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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