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些“洋人”和“土王”,价格更是高到离谱,银钱不够?那没事,也可以用白银或等值的香料、硝石结算。
在整个销售过程中,吴敬山始终严格控制出货量和节奏,绝不一次性放量。
市场上永远处于“极度稀缺”的状态。他手下的管事伙计,也化身“水军”,在茶楼酒肆、秦楼楚馆等消息灵通之地,不经意间散播着关于这些“奇珍”的种种传说和天价成交的“秘闻”,不断推高其神秘感和价值预期。
最终结果,这批总成本(算上运输和损耗)可能不过数千两白银的货物,在吴敬山翻云覆雨的操作下,硬是卖出了超过二十万两白银的天价!
而且,大部分是以最硬通的现银和黄金支付,少部分则换取了至关重要的贸易特权、军需物资(硝石、部分火器)以及顶级的人脉关系!
吴敬山合上那本记录着惊人财富和关系的账簿,发出一声满足的轻叹,“桥儿,你只管开疆扩土,莫令为父失望啊!”
……
“二十万两!整整二十多万两现银和金子啊!”
陵水庄核心议事厅内,这则从广州飞鸽传书而来的捷报,如同投入滚油的火星,瞬间引爆了压抑许久的狂喜。
沈文清捧着译出的密信,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念出那个天文数字时,几乎破了音。
在座的核心骨干——余宏、船厂大匠何老七、白糖工坊主事、冶铁坊头目,乃至几位新提拔的流民保长代表,全都霍然起身,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撼与狂喜!
“天爷!老爷……真是神了!”一个流民出身的保长激动得直搓手,他这辈子都没想过能接触到“万两”这个单位,更别提二十多万两!
“这下好了!船厂、铁坊、火器坊……要什么料买不到?要多少工匠请不来?”何老七黝黑的脸上笑开了花,仿佛看到无数上等柚木、精铁锭、优质帆布正源源不断运来。
余宏虽未失态,但紧握的拳头和发亮的眼神也暴露了他内心的激荡。有了这笔巨款,意味着他梦寐以求的精锐部队,装备更新换代的步伐将大大加快!
议事厅主位上的吴桥,脸上也终于露出了如释重负又充满振奋的笑容。
这二十多万两,远超预期!
不仅彻底解决了陵水、河口、坤甸三地建设资金链可能断裂的燃眉之急,更是一剂无可比拟的强心针!
它证明了琼州工坊的产出价值,证明了吴敬山的运作能力,更证明了他这条“技术+贸易”路线的巨大潜力!
“诸位!”吴桥抬手压下满堂的喧哗,声音洪亮而清晰,“此乃天大喜讯,足证我等道路之正确!然,银子是死的,人是活的!此巨资,当化为夯实根基、铸就未来的澎湃动力!今日召诸位前来,便是要议定两件关乎长远、刻不容缓的大事!”
“钱有了,但根基在人!没有识文断字、明理懂技的下一代,我等基业便是无根之木,无源之水!”吴桥取出一叠厚厚的、由他亲笔编写结合后世知识的教材手稿。
至于教师,由吴桥将一年来强化培训的的五名吴家家生子,还有从流民中筛选出的十名穷秀才担任。
“我陵水、河口、坤甸三地,所有6-14岁适龄儿童,强制入学!无论男女!此为根基之根基!同时,鼓励15-30岁青壮,利用工余农闲时间,入夜校学习!”
“陵水、河口堡、坤甸三地,立即选址,营建专用学堂!不求奢华,但求坚固、通风、明亮!首批学堂,陵水建三所可容纳千人,河口堡、坤甸各建一所各容纳五百人。”
“三年内,三地适龄儿童识字率过半,能进行基础算数!五年内,培养出一批懂技术、识图纸、有纪律的基层骨干!此乃百年大计,投入再多亦在所不惜!所需银钱,从此次收益中优先划拨!”
吴桥看着众人,话锋一转: “南洋之地,虎狼环伺!仅有常备卫队,不足以御四方之敌,保万民之安!”
“故,自即日起,三地推行屯田民兵制!全民皆兵,寓兵于农!”
“以现有‘保甲制’为基础。每五十户左右为一队。”
“每队设‘民兵队正’一名,由常备卫队老兵或忠诚可靠的屯田青壮担任。”
“保内所有16-45岁健康男丁,特殊工种如高级工匠、教师、医师可酌情减免,其余皆为在册民兵!”
“利用闲时集中训练,农忙或工期紧时分散练!每月保证至少五日集中操练,由常备卫队派教官指导。”
“至于训练操典同样按照护卫队的训练操典训练。
“由工坊统一制造、配发制式长矛头、腰刀、简易藤牌/木盾。民兵需自行保管维护。”
“由于火器还少,每队配发火绳枪2-3支,用于警戒、示警、关键时火力支援,由队正和可靠骨干掌握。常备卫队定期巡检各保装备状况。”
“民兵训练、执勤期间,由庄里提供伙食补助。因公负伤、阵亡,抚恤从优,家属由公中保障基本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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