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玩城里灯光炫目，音效震耳。
柳婉玩得最嗨，端着玩具冲锋枪对着屏幕里的丧尸疯狂扫射，大呼小叫，仿佛要把所有郁闷都发泄出去。
苏瑾则站在一个节奏游戏机前，以惊人的精准度敲击着按键，分数高得离谱，引得周围人围观。
李倩怯生生地尝试着一个抓娃娃机，陈泽宇则在旁边瞎指挥。
徐小默被柳婉塞了一把玩具枪，心不在焉地打着僵尸，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飘向人群。
Elena的那一瞥让他心神不宁。
果然，没过多久，他的手机震动，是一条来自未知号码的短信：【洗手间，第三个隔间。想知道最终答案就来。单独。——E】
徐小默心脏猛地一缩。
最终答案？
他看了一眼玩得正嗨的柳婉和其他人，犹豫片刻，最终还是好奇心和对真相的渴望占据了上风。
他借口去洗手间，脱离了队伍。
洗手间里空无一人。
他走到第三个隔间前，深吸一口气，推开门。
Elena果然在里面，她迅速将他拉进去，反手锁上门。
狭小的空间里，两人几乎贴在一起，能听到彼此的呼吸。
“时间不多，长话短说。”
Elena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严肃，那双琥珀色的眼眸里没有了往日的戏谑，只剩下冰冷的锐利，“‘种子’培养计划的最终目的，根本不是帮你回家，甚至不是单纯地留住你。”
她盯着徐小默的眼睛，一字一句地，撕开了血淋淋的真相：“他们是要用你的‘认知’和‘存在’作为燃料和蓝图，彻底完善这个基于烂尾小说诞生的虚拟世界，让它从‘幻想’变成‘现实’！”
“而‘钥匙’，不过是刺激你认知活跃、让你更快遗忘原生世界的工具！”
“等你彻底认同这里，你的意识就将完全融入这个世界框架，再也无法剥离！”
徐小默如遭雷击，浑身冰冷：“完……完善成现实？那……那原来的世界呢？我呢？”
“你？”
Elena冷笑，“你会成为这个‘新世界’的基石之一，或者说……养料。”
“失去自我，成为程序的一部分。”
“至于原来的世界？对你来说，将彻底变成一场梦。”
她语速极快，继续轰炸：“柳婉为什么默许？”
“因为她早就厌倦了原来世界那个房地产遗孀的无聊生活，她在这里有刺激、有权力、还有你这个小玩具！”
“林冰为什么参与？这个虚拟的商业帝国比现实更容易掌控，她能成为真正的‘女王’！”
“苏瑾？她沉迷于这种创世般的研究快感！”
“她们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谁在乎你真正的归宿？”
“不……不可能……婉姨她……”徐小默脸色惨白，拒绝相信。
“傻小子！”
Elena眼神复杂地看着他，“她们对你好，或许有几分真心，但在巨大的利益和欲望面前，这点真心算什么？”
“这个计划最大的推动者，那个隐藏在幕后的‘园丁之首’，他才是最渴望摆脱虚拟身份、成为‘真实’存在的人！”
就在这时，隔间门外突然传来刺耳的警报声！
以及柳婉焦急的呼喊：“小默默！你在里面吗？快出来！”
Elena脸色一变：“该死！她们发现了！快走！”
她猛地推开隔间门，拉着徐小默就想冲出去。
然而，已经晚了！
洗手间门口，不知何时站了几个穿着黑色制服、面无表情、眼神空洞的“人”，他们手中拿着一种发出低频嗡鸣的奇特装置，直接对准了徐小默！
徐小默瞬间感到头痛欲裂，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强行抽取他的意识，眼前的景象开始扭曲模糊！
“放开他！”
柳婉怒吼一声，竟然从旁边抓起一个灭火器，猛地砸向其中一个黑衣人！
动作迅猛狠辣，完全不像平时那个风情万种的她！
苏瑾也出现在门口，手里拿着一个类似干扰器的设备试图对抗，脸色苍白：“是意识抽取器！他们强行启动了！”
李倩吓得尖叫，陈泽宇则试图用身体去挡，却被轻易推开。
场面瞬间混乱！
黑衣人的目标非常明确，就是徐小默！
他们无视其他人的攻击，一步步逼近，手中的装置嗡鸣声越来越响！
徐小默感觉自己的灵魂快要被撕扯出去，痛苦地蜷缩起来。
“小默默！”
柳婉看到徐小默痛苦的样子，眼睛瞬间就红了！
她像是疯了一样，不顾一切地扑向那个拿着主控装置的黑衣人，用尽全身力气去抢夺那个装置！
“找死！”
黑衣人冰冷地吐出两个字，另一只手猛地挥出一把能量匕首般的武器，直刺柳婉心口！
一切发生得太快！
“不要！！！”
徐小默目眦欲裂，嘶声呐喊！
噗嗤——
利刃入肉的声音清晰可闻。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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