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阳宫九鼎殿的穹顶垂着七十二颗夜明珠,光晕在三十六根青铜柱上流转,柱身龙纹鳞片的纹路里,渗出淡淡的紫气 —— 那是蓝星七洲气运汇聚的征兆。殿中央的熔金炉泛着幽光,炉心的鸿蒙火呈紫金色,火苗安静地舔舐着炉壁,却在不经意间,将炉边一块玄铁熔成了半流质,铁水在地面凝成细小的龙形,蜿蜒着爬向殿门。
炉台两侧,传国玉玺与封神榜静静对峙。和氏璧雕琢的玉玺通体莹白,“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八个虫鸟篆被鸿蒙火烤得发亮,字缝里渗出细碎的金芒,玺钮五龙戏珠纹的龙睛突然睁开,射出两道微不可察的光,落在对面的帛书上。泛黄的封神榜似有感应,封面上血写的 “封神榜” 三字微微起伏,像三颗跳动的心脏,边缘的星光碎屑簌簌落下,在炉台积成一小堆,闪烁着诸天星辰的轨迹。
“陛下,辰时三刻已到。” 白起跪在炉侧,玄铁剑斜倚在肩头,剑穗上的玉坠被鸿蒙火烤得发烫。他玄甲的甲片间凝着细密的汗珠,顺着铠甲纹路滑落,滴在青砖上洇出深色的痕迹 —— 前两次熔炼时,玉玺龙脉与封神榜天道之力相冲,爆发的气浪震裂了他两根肋骨,此刻旧伤处仍隐隐作痛。
嬴政缓步上前,玄色龙袍扫过地面,带起一阵气流。他抬手按在玉玺上,三品武王的罡气如银线般注入,与玺内蛰伏的龙脉之气相缠。传国玉玺突然发出一声清越龙吟,五龙戏珠纹从玺身挣脱,在半空舒展成五条金龙,龙鳞反射着鸿蒙火的光,龙须飘动间,带起阵阵罡风,盘旋着扑向封神榜。
帛书猛地掀起边角,血字 “封” 字率先飞出,化作无数赤红锁链,如蛛网般罩向金龙。锁链与龙身碰撞的刹那,“噼啪” 声不绝于耳,九鼎殿的地砖突然裂开蛛网般的细纹,缝隙中涌出的紫气愈发浓郁,在殿中凝成淡淡的云海,云海深处,隐约可见蓝星七洲的轮廓,华夏的玉米田、欧罗巴的古堡、阿非利加的沙漠,皆在紫气中若隐若现。
“以亿兆生民为引,融诸天法则为骨!” 嬴政沉喝声响彻大殿,识海中的世界树猛地舒展枝叶,无数光丝穿透殿顶琉璃瓦,如瀑布般倾泻在熔金炉上。光丝与鸿蒙火交织成巨大的太极图,黑白两仪缓缓转动,将金龙与锁链裹在中央。
太极图内,金龙开始噬咬锁链,锁链则缠绕着龙身向上攀爬,龙鳞渐渐化作榜文的页边暗纹,锁链慢慢凝成玺身的云雷纹路。“受命于天” 的篆字与 “封神榜” 的血字在旋转中重叠,发出刺目的光,待光芒散去,炉台上已多了枚通体漆黑的印玺。玺身刻着融合后的 “镇元” 二字,玺钮是棵微型世界树,枝叶间缠绕着五条黑龙,龙爪紧扣树干,仿佛在守护着什么。
“成了!” 李斯手中的水镜突然爆发出强光,镜中蓝星的影像愈发清晰,七大洲的气运如七条紫色巨龙,顺着无形的脉络向咸阳宫奔腾,在九鼎殿上空汇成漩涡。他指着印玺的世界树玺钮,声音因激动而发颤:“此玺可定爵禄,能封万灵,更能将蓝星气运凝为实体 —— 您看那龙爪下的纹路,正是七洲地脉的走向!”
嬴政拿起镇元玺,指尖触到世界树玺钮的瞬间,识海中的黑龙气运发出震耳欲聋的龙吟。他清晰地 “听” 到蓝星各处的声响:华夏郡的孩童在玉米田边嬉笑,欧罗巴行省的工匠敲打铁器,阿非利加驿站的驼铃叮咚作响…… 这些声音顺着印玺传入识海,与世界树的枝叶共振,凝成一股磅礴的力量。
三日后的泰山之巅,九层祭天高台如擎天之柱。底层机械位面的钢板上,齿轮纹路随着朝阳转动,发出细微的咔嗒声;中层农耕位面的灵木渗出露珠,顺着叶脉滑落,在台面上刻出新的纹路;顶层蛮荒位面的龙鳞石泛着青光,鳞片状的石面上,浮现出蓝星七洲的缩略图。三百六十名黑龙军将士举着玄铁枪,枪尖的寒光在山风中连成圈,将高台围在中央,圈外百姓捧着的新粮堆里,玉米、小麦、番薯的气息交融,顺着风飘向高台。
嬴政身着十二章纹衮服,每走一步,脚下的材料便亮起对应的光。踩在钢板层时,齿轮突然加速转动,带起一阵金属颤音;踏上灵木层时,叶片从台面钻出,在他脚边开出细碎的白花;站在龙鳞石顶层的刹那,整座高台突然震动,泰山深处传来龙吟般的回响。
云雾在此时骤然散开,万丈霞光穿透云层,落在嬴政手中的镇元玺上。他举起印玺,声音裹挟着气运之力,传遍泰山上下:“吾,大秦皇帝嬴政,于泰山之巅,向大道禀明:十年经营,蓝星归一,今日立大秦为王朝,承万民之愿,掌诸天之气,以镇元玺定秩序,以封神榜封功臣 —— 大秦王朝,立!”
话音落下的瞬间,天空响起一声奇异的雷鸣。那雷鸣并非来自云层,而是从宇宙深处传来,由无数法则低语交织而成,像是万千世界在同时颔首。镇元玺突然从嬴政手中飞出,悬在半空不断放大,玺身的世界树投影扎根泰山,根系穿透岩层,直抵地心;枝叶向上蔓延,刺破云层,在九天之上展开巨大的树冠,无数光丝从枝叶间垂下,如珠帘般连接着每个在场者的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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