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禁嘴角含笑迎上前来。郭嘉与程昱交换了个眼神,眉间的忧色转为惊诧。
司空...未中蔡瑁奸计?郭嘉声音微颤。
我家主公之谋略,较之先君亦不遑多让,岂会中此等粗浅圈套。于禁神色崇敬,随即将曹烁识破贾诩毒计、遣蔡中诈降诱敌、随后率军掩杀大败荆州军的经过娓娓道来。
司空已亲手诛杀贾诩,将蔡瑁处以车裂之刑,现正整军准备南下直取新野。二位速随我回营献策为好。
听闻此言,郭程二人如遭雷击,面容瞬息万变,眼中震撼之情久久难平。沉默良久,程昱才回过神,难以置信地望向郭嘉:贾诩素以诡谲着称,竟被司空勘破?
郭嘉长舒一口气,压下胸中激荡,慨然道:仲德,看来你我多虑了。少主不仅武艺超群,谋略韬晦更得先公真传。他目光悠远地补充道:我等所追随的,恐怕是当世难逢的明主啊!
当世难逢的明主...程昱喃喃重复,心神俱震,陷入沉思。
二人扬鞭催马赶往大营复命。郭嘉同时命令间军司将博望坡大捷的战报火速送往宛城呈报曹操。
宛城某宅院内,曹操正在庭中踱步。经过月余调养,箭伤已大为好转,虽尚不能策马疾驰,但日常行走已无碍。
“义父近来气色颇佳,不知何时出山,重新执掌曹家大业?”搀扶着曹操的养子曹真低声询问。
曹操缓步走着,略显疲惫地扶着腰坐下:“若你二哥能战胜蔡瑁,就让他多些历练;若是败了,为父自会出面主持局面。”
“二哥有吕布般的神勇,确实不同凡响。”曹真递上一盏热茶,迟疑道,“只是听闻父亲未曾传授二哥兵法韬略,孩儿担心他难以应对蔡瑁。”
“此亦是为父忧虑之处。”曹操手握茶盏,面露愧色,“早知此子乃可造之材,岂会不悉心教导?”
曹真宽慰道:“父亲不必自责,谁能料到二哥竟能深藏不露这么多年。”
正说话间,一名探子疾步入院,单膝跪地:“禀报司空,二公子在博望坡大败荆州军,斩杀贾诩,阵斩蔡瑁,郭祭酒的捷报在此!”
曹操手腕一颤,茶水洒落衣襟,惊喜之情溢于言表。他掷下茶盏,急不可待地展开战报细读。
“贾诩这般毒计,竟被吾儿一眼识破!”曹操声音发颤,“这番用兵之道,简直...简直...”
曹真同样震惊不已:“莫非二哥在韬光养晦之时,暗中研习过兵法?”
曹操深吸一口气——兵法之道,绝非死读典籍可得。古今能将兵书与实战融会贯通,初征即捷者,可谓天纵英才!
他的儿子竟真做到了。
难道此子生来便是将帅之才?
曹操抚须低语,眼中交织着惊喜与讶异。
身侧的曹真感叹:二哥谋略之高明,远超出儿臣预料。父亲尽可安心养伤了。
曹操神色渐缓,捻须含笑:
真儿说得在理。便让你二哥继续执掌兵权,多加历练罢。
......
襄阳州府内,寿宴正酣。
今日是刘表生辰,荆州文武皆来道贺。
刘表端着寿酒,却心神不宁。
二弟久历战阵,率领的又是荆州精锐,对付那曹家小儿易如反掌。
说不定此刻宛城已复,捷报正在路上。夫君且安心饮宴。
善解人意的蔡夫人含笑劝慰。
蒯越也信心满满道:若曹烁兵败,曹氏必然分崩离析。
届时主公正可挥师北上,共分中原。
刘表闻言展颜,正要举杯,亲兵忽报蔡和败归。
快传!
满身血污的蔡和踉跄入殿,扑倒在刘表面前:
我军在博望坡遭曹烁大败,三万人马全军覆没!
三哥战死沙场,大哥被俘后宁死不屈,竟遭车裂之刑!
琉璃盏坠地碎裂。
刘表如泥塑般僵坐,面如死灰。
满堂宾客——蔡氏、蒯越、刘琦、文聘等人——尽皆失色。
厅堂之中,鸦雀无声。众人面面相觑,如遭雷击。
精锐之师,竟在数日间灰飞烟灭?连久经战阵的蔡瑁也命丧黄泉?
这匪夷所思的结局,令众人恍若梦中。
直到蔡氏一声撕心裂肺的响起,整个人伏倒在桌案之上。霎时间,厅堂鼎沸,议论纷起。
蔡将军戎马半生,怎会败给曹家那个乳臭未干的小子?
纵使兵败,又怎会全军覆没,连性命都搭进去?
其中必有蹊跷!
刘表怒不可遏,一把提起蔡和厉声质问。蔡和胆战心惊,将蔡瑁如何采纳贾诩之计,又如何被曹烁洞察,最终兵败身亡的详情道来。
** 水落石出。
刘表踉跄后退,跌坐席上,骇然道:那曹家小儿,竟能识破贾文和的妙计?
满座哗然。
蒯越倒抽冷气,喃喃自语:莫非我们都看走了眼?那曹操的不肖子,竟是天纵英才?
荆州众臣议论纷纷,惊诧不已。
夫君!蔡夫人跪地哭诉,求您为妾身枉死的兄弟 ** 雪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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