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两声几乎重叠的爆响在霍格沃茨校长办公室内响起。空间扭曲感散去,邓布利多和保持着男性形象的珀加索斯显出身形。
两人看起来都有些狼狈,身上那件用于伪装的食死徒黑袍边缘都被高温燎得焦黑卷曲,散发着淡淡的焦糊味。
珀加索斯似乎毫不在意,他径直从做工精良但此刻略显皱巴的西服内袋里掏出了那只赫奇帕奇的金杯,看也没看,就随手朝着邓布利多的方向丢去——动作随意得像是扔出一个无关紧要的玩具。
金杯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却没有落入邓布利多手中,而是“叮铃哐啷”地砸在办公桌上,翻滚了好几圈,撞翻了一个银质墨水瓶,才颤巍巍地停下,在木质桌面上留下一道细微的划痕。
他还维持着那副温润贵公子的样貌,但语气已经带上了完成任务后的疏离与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你自己处理,我走了。”
声音是那个陌生的男声,干脆利落,没有任何多余的解释或寒暄。
邓布利多此刻也已经恢复了白发苍苍的本来模样,他抚平了自己那件星辰长袍上的褶皱,看着珀加索斯径直走向壁炉,抓起一把飞路粉。
“蜘蛛尾巷。”
清晰的声音落下,绿色的火焰猛地蹿起,吞没了他的身影,下一秒,办公室内只剩下邓布利多一人和那只躺在桌上的、蕴含着邪恶力量的金杯。
等珀加索斯彻底离开后,邓布利多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真正有心情坐下来,面对这个烫手的山芋。
他走到桌边,并没有立刻去碰那只金杯,而是先用魔杖小心翼翼地对它施加了几层防护和隔绝探测的咒语,然后才隔着袖子,极其谨慎地将其拿起。
冰冷的金属触感透过布料传来。邓布利多眉头紧锁,湛蓝色的眼睛凝视着杯子上精美的獾形雕刻,眼神里充满了凝重与思索。该把它藏在哪里?
霍格沃茨虽大,但想要找到一个绝对安全、能隔绝伏地魔感知、并且不会被意外发现的地方,绝非易事。
他下意识地捋着自己长长的银白色胡须,目光在摆满了各种银器、书籍和古怪仪器的办公室里缓缓扫过,大脑飞速运转着。
突然,他动作一顿,想到了另一个问题:霍格沃茨城堡本身禁止幻影移形,这是古老的魔法契约,唯有校长才被允许在办公室内进行。那么,珀加索斯……刚才究竟是如何带着他,直接幻影移形到对角巷,又再次直接移形回来的?
邓布利多:有人竟然和我这个校长一样拥有特权,我竟然不是唯一的!(`Δ′)!
……
另一边,珀加索斯通过飞路网直接返回了蜘蛛尾巷。但她并未出现在楼下的壁炉,而是通过更精准的瞬移,直接出现在了二楼的卧室。
刚一现身,她就对上了一双睁得大大的、写满了担忧的黑棕色眼睛。
那个女孩正坐在她的床边,手里紧紧攥着一瓶魔药——是治疗烫伤的白鲜香精。她似乎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等待着。
当她看到珀加索斯突然出现,尤其是看到她身上那件被燎坏、还沾着灰尘的西装时,她的眼神瞬间变得更加紧张。
珀加索斯褪去了男性的幻象,高挑健硕的身形收缩,变回了原本纤细的少女体态,只是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倦意。她随手将身上那件价值不菲但已破损的西装外套脱下,扔在一旁的椅子上。
她慵懒地坐到床边,后背靠着冰冷的墙壁,微微仰起头,闭上了眼睛,似乎想缓解一下疲惫。
然后,她开始挽起左臂的衬衫袖子——那质地精良的白衬衫袖口也已被高温烫得发黄发硬,甚至有些地方布料融化,黏在了皮肤上。
袖子挽起,露出手臂下方一片明显的、泛着红痕甚至起了一些水泡的烫伤。那是复制咒产生的魔法高温留下的痕迹,即使有魔药保护,也无法完全免疫。
女孩立刻凑了过来,跪坐在床边。她打开白鲜香精的瓶子,却没有直接倒上去,而是拿出一个扁平的、被打磨得极其光滑的小木片,小心地蘸取了一些莹绿色的药膏,然后屏住呼吸,极其轻柔地、一点一点地将药膏涂抹在珀加索斯手臂的伤处。
她的动作小心翼翼,仿佛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
珀加索斯睁开眼,看着对方低垂着头、全神贯注为自己涂药的样子,那双总是平静无波的眼眸里染上了一丝极淡的笑意。
“生气了?”
她开口问道,声音恢复了她本人那种独特的、清冷而难以分辨性别的中性音色。
女孩听见她的问话,涂抹药膏的动作停顿了一下,但没有抬头,只是用力地摇了摇头,浓密的睫毛垂着,遮住了眼底的情绪。
“是吗?”
珀加索斯的语气里带上了一点调侃,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伪装出来的悲伤:“我以为……你会担心我呢——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
然后,她就看见那个女孩猛地抬起头,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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