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寿宴,正是钱氏一力准备的。
她怎么都没想到,她付出了不少心血的寿宴,就要被毁了。
她一个箭步冲到罗辰逸面前,伸手揪住了他的耳朵。
眼神凶狠,没有半分为人母的慈爱,好似在看仇人。
“谁让你来的?你不是不喜欢热闹的场合吗?今日过来,就是专门来捣蛋的?
你到底想怎么样啊,难道要逼死我才甘心?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怪胎呢?”
钱氏又哭又嚎,在一脸面无表情的罗辰逸的衬托下,好似个疯子。
钱氏使出了吃奶的劲揪着罗辰逸的耳朵。
他吃痛,面上逐渐掀起涟漪,吃痛地皱起眉头。
“好痛,放开我!”
碍于钱氏是罗辰逸生母,沈砚礼和沈言玉并未插手。
可罗辰逸都喊疼了,他们怎么能坐视不理呢?
沈言玉张大嘴,直接咬住了钱氏的手腕。
钱氏吃痛松开手,沈砚礼趁机将罗辰逸解决出来。
钱氏捂着手腕,恼羞成怒,“敢咬我!”
说完,她就要去揪沈言玉的衣领。
罗辰逸上前一步,护在了沈言玉的面前。
眼看着钱氏的手又要去揪他的耳朵。
突然,一只茶盅朝着钱氏飞去。
随后响起长公主震怒的声音:“当着我的面动手,你当我是死的吗?”
茶盅砸到钱氏的身上。
茶水洒出,泼了她一身。
钱氏万分委屈:“母亲,我这么做,全是为了大局着想。逸儿这孩子,性格古怪,本就连累罗府遭人嘲笑,再不好好教训,只怕将来无法无天。”
长公主沉着脸,满脸不悦,“逸儿如今由我教养,怎么教养,我说了算。”
钱氏:“您就是太宠着他,纵着他了,不如让他跟着我,我定好好管教他。逸儿,来,到母亲这边来。”
最后一句话,她说得不情不愿,很是咬牙切齿。
谁愿意当怪胎的母亲?
要不是为了大局,她怎么说出这种膈应自己的话?
待她将罗辰逸弄到罗府。
小孩子发个烧生个病很正常,病了好不了也很正常。
长公主会伤心几日,但肯定伤心不了多久。
到时候,她再将罗辰远和罗汐送到长公主府去,保管长公主彻底忘记罗辰逸这么个人。
长公主犹豫了。
她是罗辰逸的祖母,代替不了他的父母。
虽然他不说,可说不定他也想承欢于父母的膝下。
她犹豫的时候,钱氏再次朝着罗辰逸招手:“逸儿,快过来,到母亲这里来。”
罗辰逸绷紧小脸。
“逸儿,你祖母年纪大了,你忍心见她为你操劳吗?”
罗辰逸犹豫了,下意识地往前迈了一小步。
沈妩连忙抓住他的胳膊,冲他摇摇头。
罗辰逸回过神,后退了回去。
钱氏瞪着沈妩:“我和逸儿的事,你为何搅局?你自己是当母亲的,怎能狠心见旁人母子分离?”
沈妩冷冷地道:“你是逸儿的生母,可今日分明是逸儿受了委屈,你上来就打逸儿,这是为人母的样子吗?”
钱氏:“他才没受委屈,是萧小姐他们受了委屈!”
罗辰远和罗汐忍不住跳了出来。
看到钱氏对罗辰逸和颜悦色时,他们就忍不住了。
他们才不要和那个怪胎共处一个屋檐下。
罗辰远:“我作证,就是他欺负了萧小姐。”
罗汐:“对,我也看到了,他还挑唆大人来欺负我和哥哥。”
长公主语气威严:“你们确定?没有撒谎?”
钱氏为儿女抱不平:“母亲,远儿和汐儿也是您嫡亲的孙子孙女,您怎能不相信他们呢?”
长公主不理她,只用威严的眼神审视着罗辰远和罗汐。
罗辰远和罗汐吓得腿都软了。
可对怪胎的恨意压过了一切。
他们用力梗着脖子,只是衣衫下,腿肚子都在打颤了。
恭亲王妃阴阳怪气地道:“长公主,他们没有撒谎,您难道还要逼迫他们改口?都是您的孙子,您也太偏心了吧。”
罗汐带着哭腔说:“祖母,汐儿没有撒谎,汐儿也是您的孙女,您也疼疼汐儿,好不好?”
长公主心软,神情缓和了不少。
可她打心底仍旧不相信罗辰逸会撒谎。
今日这事,闹得不小。
长公主很是头疼,或许带罗辰逸来罗府赴宴并不是一个好主意。
就这么让罗辰逸暴露在众人面前,被人辱骂为怪胎,是她这个当祖母的失职。
她现在只想带着罗辰逸逃离所有是非。
她站了起来,“罢了,我也乏了,先带着逸儿回去了。老夫人,我改日再来看你。”
萧鸢得逞的小声嘀咕:“呵呵,心虚了吧。”
长公主眉心一皱,扫了眼众人嘲讽奚落的眼神。
她心里很不舒服,对沈妩说:“我们走吧。”
“等等!”钱氏突然出声阻拦,“母亲对逸儿是隔辈亲,只会一味宠溺纵容,不懂管教,母亲将逸儿留下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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