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董卓的谋划,坦克部队的组建
当那扇厚重的铁门在身后缓缓合拢,将地底那座喧嚣的钢铁地狱彻底隔绝时,李儒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浊气。那口气息浑浊而滚烫,仿佛要将肺腑中残留的震惊与灼热一并排出。
甬道里恢复了寂静,只有他们三人的脚步声在空旷的石壁间回响。吕布走在最后,一改往日的龙行虎步,步伐竟有些虚浮,像是刚从一场大梦中醒来,魂魄还没完全归位。他时不时地回头望向那扇铁门,眼神里交织着渴望与回味,就像一个刚刚偷尝了禁果的少年,身体的每一寸都在叫嚣着再来一次。
李儒的感官却在回到地面世界后被无限放大了。他能清晰地闻到自己儒袍上沾染的,那股挥之不去的煤油与钢铁的味道。这味道陌生而刺鼻,却让他产生了一种奇异的、与旧世界割裂开来的错觉。他感觉自己刚刚去了一个不属于凡间的地方,见证了不该被凡人所见的神迹,如今身上便带回了那里的气息,成了神迹的见证者。
走出密道,重见天光,已是黄昏。夕阳的余晖将相国府的亭台楼阁染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色,微风拂面,带着园中花草的清香。一切都和他们进去之前没什么两样,可李儒知道,有什么东西已经永远地改变了。
“文优。”陈默的声音懒洋洋地响起,打断了李儒的思绪。他已经自顾自地在院中的石凳上坐下,肥硕的身躯将石凳占得满满当当,正拿起桌上一盘不知谁放在那里的葡萄,一颗一颗地往嘴里丢。
“主公。”李儒快步上前,躬身侍立,姿态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恭敬。
陈默吐出一颗葡萄籽,瞥了一眼还站在不远处发呆的吕布,没好气地喊道:“奉先,还愣着干什么?不饿吗?过来吃东西。”
吕布一个激灵,回过神来,快步走到陈默身边,却没坐下,只是直愣愣地站着,一双眼睛放着光,盯着陈默,嘿嘿地傻笑。
“义父,那‘坦克’……真威风。”
“废话。”陈默又丢了颗葡萄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咱家拿出来的东西,有不威风的吗?”
“那……那‘陷阵坦克营’,什么时候开始建?”吕布搓着手,急不可耐地追问。
陈默嚼着葡萄,斜眼看着他:“怎么,刚拜了师,就想着出师了?你连那玩意儿有几个轮子都数不清,还想着建营?”
吕布的脸瞬间涨红了,他张了张嘴,却无从反驳,只好又嘿嘿笑了两声,挠了挠头。他现在满脑子都是那钢铁巨兽的轰鸣和碾压一切的雄姿,恨不得今晚就睡在工坊里,把那东西的里里外外都刻进脑子里。
“行了,没你事了。”陈默不耐烦地挥挥手,“去找你的师傅们,问问晚上工坊开不开伙,别饿着肚子学手艺,丢咱家的人。”
“诶!好嘞!”吕布如蒙大赦,对着陈默重重一抱拳,然后兴高采烈地转身,大步流星地朝着后园禁区的方向跑去,那背影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干劲。
看着吕布远去的背影,李儒的眼神有些复杂。他从未见过吕布对除了打仗和女人之外的事情如此上心。主公只是画了一张大饼,就让这头桀骜不驯的猛虎,心甘情愿地变成了埋头学艺的工匠。这种御下之术,已经不是权谋,而是洞察人心的神通。
“文优,坐。”陈默指了指对面的石凳。
李儒依言坐下,却只坐了半个凳面,腰杆挺得笔直。
“对那个‘坦克’,你怎么看?”陈默随口问道,仿佛在问今晚的月色如何。
李儒沉吟片刻,组织着语言。他知道,这个问题,主公绝不是在问他观后感。他必须从一个谋士的角度,给出自己的见解。
“回主公,”他缓缓开口,声音沙哑而郑重,“此物……乃国之重器,神之权柄。它……改变了‘战争’二字。”
他斟酌着用词,试图用自己有限的认知,去描述那超越时代的力量。
“兵法有云,攻城为下,攻心为上。可在此神器面前,城池与人心,皆如土鸡瓦狗。坚城,一炮可破。军心,一碾即溃。过往一切计谋、阵法、勇武,都将失去意义。”
“所以,你觉得有了它,咱们就可以高枕无忧,等着天下人来降了?”陈默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李儒心中一凛,立刻明白了主公的意思。他想得太简单了。神器虽强,但执掌神器的是人。
“主公恕罪,文优浅薄了。”他立刻改口,思路变得清晰起来,“神器再强,亦需人力驱使。其制造、保养、运用,皆是前所未有之学问。奉先将军虽勇冠三军,但一人之力终究有限。若要将此神器之威发挥到极致,需建制、需操典、需专人专司,方可成军。”
“说下去。”陈默饶有兴致地看着他,像一个考较学生的老师。
李儒的大脑飞速运转,那因震惊而停滞的思维,此刻在主公的引导下,爆发出惊人的活力。
“首先,是‘保密’。”李儒压低了声音,“此事关乎主公天命之根本,绝不可外泄。地下工坊需列为最高禁地,所有工匠皆需造册严管,不得与外界有任何接触。他们的家人,当以厚禄养之,使其无后顾之忧,亦是变相为人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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