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福生医馆一楼跟二楼的楼道门,被阿车昨晚那一顿打,直接粉碎性骨折。
里头家具也砸坏不少。
陈福生只得从静之那处爱巢里搬出来,住回自己家,找来工人重新修缮房子。
静之得了馆长的准信,可以连休三天假。
除去昨天惊心动魄的一天,她还有两日清闲可享。
好景不长。
贵利雄那波人没找到她家,林氏家族的人倒是找上门了。
望着守在一楼的那几个穿西装打领带的保镖,静之微微眯上眼。
随后关紧窗帘,回屋打包行李。
一楼既然有人蹲守,那么地下停车场自然也有人在。
静之几乎是使尽浑身解数,把自己平时的冷艳风格全部换掉。
一头栗色的大波浪卷发被她松松的绑成两个蝎子辫,搭在两侧锁骨上。
气场十足的修身长裙她一件没带,翻找半天,才在衣柜底部翻找到一条十分朴素的牛仔长裤,搭配上之前给陈福生穿的枣红色针织外套,还有白色的运动板鞋。
镜子里的静之伸手捏了捏自己素面朝天的脸,突然有一种这才是真实的自己的感觉。
拉着行李箱走进电梯,她特意跳过九楼,然后每一层楼都按了一下。
防止蹲守在楼下的那些人知道她住的具体楼层。
越临近一楼,静之的小动作就越多。
时不时理一理头顶红色针织帽的帽檐,再推推脸上的黑框眼镜。
说实话,她这副打扮,可能连陈福生都认不出来,更别说楼下那群只见过她冷淡一面的保镖了。
果然。
她抬脚跨出电梯,电梯门口左右两个保镖便围过来。
可墨镜下的双眼在她脸上扫一圈后,便挪开了。
静之装出一副怯怯的样子,把脑袋都快缩进白色的针织围巾里,同手同脚的走出一楼大厅。
左边保镖捏起衣领上别着的传呼机,“暂未发现小姐,请问是否继续等待。”
传呼机对面停了好久,才缓缓传出一句淡雅的女声:
“继续等。”
他们等他们的,静之一走出小区大门,便挺直腰杆,信步走到街边的公交站旁等待。
明明是一席普普通通的服装,由于姿态不同,她前后气质简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滴滴两声,公交车停靠过来。
静之扬起唇角,回首看向还在等待的那两个保镖。
等吧,她要去找男朋友了。
*
陈福生医馆里那些坏掉的家具倒是好处理,直接扔到门口,今早经过的垃圾车已经顺带着把东西运走了。
就是要换门比较麻烦。
原本陈福生家一楼二楼的两个侧门,都是深褐色的木门。
木门用久了,门上的漆皮早就碎裂掉落,里头的木板早就变得酥脆。
所以才容易被阿车一脚踹碎。
陈福生一早就去附近订了两套合金门。
他喜欢偏中式的设计风格,这两套合金门表面也是仿木纹的。
连带着框,此时已经运到了他家正门门口。
原本的木头门框需要卸下来,工人此时正拿着锤子,在一楼侧门捶着木框。
陈福生背着手站在柜台内观看,不时扬声提醒:“老杨你收着点力,小心木方往外倒,容易砸到路人。”
老杨今年四十有五,是卖门给陈福生的人,他今日带着他的儿子小扬上门,负责安装这两道门。
听到陈福生这么提醒,小扬立马就想到了陈福生隔壁家的陈老太。
好像也是,陈老太可经不住这木方一砸。
她赶忙制止老杨,跨过地上的碎木块和工具箱往外走。
然后伸手扶住木方,“行了,爸,你动手吧。”
老杨点点头,又开始挥动起锤子。
在邦邦邦的巨大噪音中,拉行李箱的声音就变得不是那么明显了。
静之在离医馆20米左右,就单手提起行李箱,特意放轻脚步走过来。
男性好像对这类修房子的事情很着迷。
陈福生看老杨砸框,看得入迷,一时竟没发现静之已经进了店门口。
正定定看着一条侧框被拆下,陈福生刚松一口气,眼睛就从后头被捂住。
难得调皮的微哑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猜猜我是谁?”
陈福生首先嗅到她手里熟悉的护手霜香味。
嘴角渐渐勾起,陈福生抚上脸上的纤纤细手,笑着低声说:
“是陈夫人。”
静之一愣,侧头看了看还在忙的父子俩,耳根一红。
她缩回手,有些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这个称谓,不许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
为什么?
以前大声到处嚷嚷的,可是她。
他这才说一回呢。
陈福生转过身,入目便是她休闲的打扮。
比起之前的风情万种,陈福生显然更加适应她这副模样。
他笑着提起静之身旁的银色行李箱,牵着她绕出柜台,往二楼楼梯口走去。
“怎么突然来了?我不是说修好了就回去吗?”他边上楼梯边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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