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雷:这个世界有很多处冷笑,刚开始是写的时候。是笑真爱这个东西太不堪一击了,自己也没有注意,是后面读者指出来的π_π,不然自己也发现不了,(等我有时间了再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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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挽月感到一阵轻微的眩晕,随即,混合着泥土、青草和淡淡皂角气息的空气涌入鼻腔。
她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是低矮的、糊着旧报纸的屋顶,身下是硬邦邦的土炕,铺着洗得发白但干净的被褥。阳光从糊着塑料布的木格窗透进来,在坑洼不平的泥土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第三个世界结算完成……能量汲取…………】系统的声音断断续续,带着明显的虚弱和心疼,【下个世界……七十年代……背景艰苦……我……舍不得……提前投放……让你……早点适应……挽月……保重……】
声音彻底沉寂下去。
苏挽月撑着手臂坐起身,环顾四周。房间不大,但收拾得整洁,靠墙放着一个老式的樟木箱子,墙上贴着几张泛黄的奖状和一张“农业学大寨”的宣传画。
苏挽月,槐花村地主家的孙女,但因其父早年参军牺牲,爷爷苏老爷子当年更是几乎散尽家财支援了红军,所以家境虽比不得从前,但在村里也算特殊,没受太大冲击。
她刚高中毕业,因着外面风风雨雨,大学是别想了,索性回了乡下,跟着爷爷和奶奶住。
正想着,门外传来奶奶吴侬软语、却带着不容置疑气势的声音:“月月,醒了就快起来!日头都晒屁股了!今天大队里割麦子,你也去,挣几个工分,别让人说我们苏家姑娘娇气!”
苏挽月应了一声,利落下炕。她走到那面模糊的水银镜前,镜中的少女,十七八岁的年纪,皮肤是城里人少有的白皙细腻,五官继承了奶奶当年的精致,一双桃花眼水汪汪的,带着点天然的媚意,却又被那通身的书卷气压下几分,形成一种独特的气质。
乌黑油亮的两条麻花辫垂在胸前,身段已经长开,即便穿着灰扑扑的粗布衣裳,也难掩那份出众。
她勾了勾唇。七十年代?艰苦?对她这个在无尽黑暗和恶染中挣扎过的人来说,这里,不过是另一个战场。
根据记忆,她的目标,宋毅,是生产大队长宋保国的大儿子,村里有名的好后生。
家里条件好,他本人更是长得高大挺拔,肩宽腰窄,是那种常年劳作锤炼出的、充满原始爆发力和荷尔蒙的体魄,像一头蛰伏的猎豹。不少大姑娘小媳妇都偷偷看他。
目前,他正和下乡的知青李媚儿处在一种心照不宣的暧昧阶段。李媚儿长得清秀,有文化,会来事,在知青点人缘不错。
整理好衣服,苏挽月走出房门。奶奶范玉莲正在灶台边忙活,见她出来,塞给她一个杂面馒头和一颗水煮蛋:“快吃了去麦场,你妈已经先去了。”
奶奶原是大家小姐,即便落魄了,骨子里的讲究和护短却没变。母亲王雅兰是村里的计分员,识文断字,性子爽利。
爷爷苏远山则一早就去了镇上的卫生院,他懂药材,在那里管着药房,算是有一份清闲体面的工作。
这样的家庭背景,在槐花村,算是独一份。也正因如此,原主苏挽月带着点不食人间烟火的娇气,和村里人格格不入。
苏挽月啃着馒头,慢悠悠朝打麦场走去。金色的麦浪翻滚,空气中弥漫着麦秆的清香和热火朝天的劳动气息。社员们埋头苦干,汗珠子砸在黄土上。
她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宋毅。
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旧军绿背心,古铜色的皮肤在阳光下泛着健康的油光,肌肉贲张的手臂挥舞着镰刀,动作充满了力量感和一种野性的韵律。
汗湿的背心紧紧贴在他宽阔的背脊和紧窄的腰身上,勾勒出流畅而充满爆发力的线条。他偶尔直起腰擦汗,侧脸轮廓硬朗,下颌线紧绷,眼神锐利如鹰。
的确是个极富魅力的男人。苏挽月眼底闪过一丝兴味。
而离他不远处,穿着蓝色碎花衬衫、戴着草帽的李媚儿,正一边擦汗,一边将一碗水递过去,声音温柔:“宋毅哥,喝口水歇歇吧。”
宋毅接过,仰头灌下,喉结滚动,道了声谢,眼神对上李媚儿时,确实比看旁人温和些许。
苏挽月没有立刻上前。她走到记分员母亲王雅兰那里报了到,领了把镰刀。王雅兰看着女儿细皮嫩肉的手,有些心疼,低声道:“慢点干,别伤着。”
苏挽月笑了笑,没说话。
她挽起袖子,露出半截雪白细腻的胳膊,走到了分配给自己的那一垄麦子前。她没有像旁人那样立刻弯腰猛干,而是先观察了一下,然后才不紧不慢地开始割。
动作不算快,甚至带着点生疏,但姿态却奇异地好看,腰背挺直,手臂摆动间自带一股韵律,不像在干农活,倒像在完成某种艺术表演。
尤其是那截在阳光下白得晃眼的胳膊,和那张过分漂亮的脸蛋,很快便吸引了不少或明或暗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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