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挽月强忍着胃里的翻腾,轻轻挣了挣手腕,抬起那双氤氲着水汽的眸子,怯生生地看着王强,声音软糯带着一丝哀求:“强子哥……别,别这么急……”
王强看着她这副我见犹怜的模样,心头火起,却又奇异地被这柔弱的姿态取悦了,动作顿了顿。
苏挽月趁势微微低下头,脸颊泛起一丝恰到好处的红晕,声音更低了:“我……我有点害怕。而且,强子哥,我们……我们还这么年轻,我听说,太早要孩子……对孩子不好,容易……容易夭折的。” 她适时地颤抖了一下,显得脆弱又无辜。
她抬起眼,目光恳切:“你上过初中,生物课上也讲过的,对不对?女人身体没长好就生孩子,很危险的。” 她轻轻拉住王强的衣袖,带着点撒娇的意味:“我们再等一两年,好不好?等我身体好些,给你生个健健康康的大胖小子。不然……不然我要是怀了孕,好长一段时间都不能让你碰了,多不好……”
她的话语像羽毛一样搔刮着王强简单粗暴的神经。
他确实记得生物课上似乎提过类似的话,更重要的是,他贪恋苏挽月的美色,一想到怀孕后要禁欲许久,也觉得难以忍受。
再加上苏挽月这从未有过的柔顺依赖,让他男性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满足。
“嘿嘿,还是我媳妇儿懂得多,读书人就是不一样。” 王强粗糙的手指摩挲着苏挽月细嫩的手背,咧开嘴笑了,“行,听你的!咱先不要孩子,就先好好疼你!”
苏挽月垂下眼睑,掩去眸底一闪而过的冰冷。
避孕,不仅仅是为了拖延时间,更是为了不让自己被一个流淌着恶魔血液的孩子彻底捆绑在这片罪恶的土地上。有了孩子,牵绊更深,她逃跑的可能性就更渺茫了
另一边,顾瑾年跟着村长一家回到了那座象征着村里“权力”中心的院落。
刚进院子,李凤娇就把手里的包往他怀里一塞,趾高气扬:“招娣,去,把我的鞋刷干净!今天踩了一脚泥!”
顾瑾年沉默地接过,动作稍微慢了一瞬,似乎还沉浸在白天那场“婚礼”带来的冲击中。
李凤娇立刻柳眉倒竖,尖刻的声音响起:“磨蹭什么!死人吗?怎么,看见你那‘好姐姐’嫁人了,心里不痛快?还想尝尝被关狗笼子的滋味?还是觉得地窖里更凉快,想回去住几天?”
“狗笼子”、“地窖,这两个词像针一样,瞬间刺入顾瑾年的脑海。
记忆碎片汹涌而来:刚被卖到这里时,因为反抗、因为不肯承认自己是“李招娣”,他被塞进过那个用来关狼狗的、锈迹斑斑的铁笼,狭小的空间让他连翻身都做不到,黑暗和恶臭几乎将他逼疯。
更可怕的是阴冷潮湿的地窖,里面爬满了虫蚁,他被扔下去,一关就是几天,只有馊了的饭菜偶尔从洞口扔下,那种被整个世界遗弃的恐惧和绝望……
生理性的战栗几乎要冲破伪装。顾瑾年的脸色白了白,但仅仅是一瞬。
他迅速抬起头,脸上绽开一个无比温顺、甚至带着几分讨好的笑容,声音细细的:“姐,我这就去,马上给你刷得干干净净的!刚才……刚才就是腿有点麻了。”
他的笑容恰到好处,带着属于“李招娣”的怯懦和卑微,看不出丝毫破绽。
李凤娇满意地哼了一声,享受着他这副逆来顺受的模样,转身回了屋。
顾瑾年拿着那双沾满泥泞的鞋,走到院子角落的水缸边蹲下。他低着头,用力地刷洗着,仿佛要将所有的不甘、愤怒和屈辱都随着污垢一起刷掉。
冰冷的水浸透了他的手指,也冷却着他沸腾的血液。他想起苏挽月被拉走时那个眼神,想起她说的“潜伏”和“隐忍”。
手里的鞋很脏,就像这个村子,就像他此刻的处境。
但他必须忍耐。
他用力地刷着,一下,又一下。直到那双鞋表面看起来光洁如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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