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0年3月10日,伊河省乌市的春风里还裹挟着凛冽的寒意,省军区招待所的会议室里,气氛却凝重得近乎凝固。
祁同伟身着笔挺的武警制服,肩章上的星花在白炽灯下泛着冷光,手中那份盖着军阁鲜红印章的任命文件,仿佛有千钧重。
“任命祁同伟同志为第六十九武警机动师政委兼伊河省武警总队政委,兼任中央反爆督导组组长,授予正师级待遇,全权调动伊河省境内公检法及军警资源,专项负责打击黑恶组织。”
省军区司令员宣读命令的声音刚落,祁同伟的目光便与门口走进来的身影撞个正着,
雷凯华,他的生死死党,正穿着同样的武警制服,脸上带着熟悉的爽朗笑容。
“任命雷凯华同志为第六十九武警机动师师长兼伊河省武警总队队长,配合祁同伟同志开展工作。”
两道任命如同惊雷,在会议室里炸开!
祁同伟握着文件的手指微微用力,心中瞬间领会了爷爷祁胜利的深意。
正师级政委兼总队政委,再加上中央督导组组长的权限,几乎等同于掌控了伊河省的军警命脉,
而雷凯华的到来,更是让这份权力有了最坚实的支撑。
这份支持力度,堪称倾尽全力,感激之余,一股沉甸甸的责任压在祁同伟心头,他清楚,爷爷是要他在伊河省掀起一场雷霆风暴。
当天傍晚,省军区招待所的包间里,杯中的白酒泛着琥珀色的光。
雷凯华放下酒杯,脸上还带着难以置信的神色,压低声音道:
“老祁,军阁这是把伊河省的刀把子直接交到咱们手上了!
正师级、总队政委、督导组组长,还有调动全省公检法的权限,这待遇,放眼整个武警系统都是独一份!”
祁同伟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眼神锐利如鹰:
“爷爷的意思很明确,伊河省的黑恶势力已经成了毒瘤,必须连根拔起。”
他放下酒杯,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击,语气斩钉截铁,“凯华,四十八小时,我要让伊河省的黑恶势力网络彻底瘫痪,一个不留!”
“什么?!”
雷凯华刚喝进嘴里的酒差点喷出来,惊讶得嘴巴都合不拢,他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把“不可能”三个字咽了回去。
在伊河省深耕多年的黑恶势力盘根错节,据点遍布城乡,尤其是那些隐藏在宗教场所和偏远村落的核心成员,
极其狡猾,连当地警方都束手无策,四十八小时连根拔起,简直是天方夜谭。
但他了解祁同伟,一旦说出的话,就没有办不到的道理,只是心中的震撼久久无法平息。
祁同伟没有解释,只是将一份资料推到雷凯华面前,上面是恶势力头目“雄狮”的详细档案。
“这个雄狮,是我们的突破口。”
他指着照片上的年轻人,眼神深邃,
“十岁从伊河出逃,孤儿,无亲无故,混血,有明显的东方人种特征,最重要的是——”
祁同伟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他和我长得有七分相似。”
雷凯华拿起资料仔细翻看,越看越心惊:
“你想亲自冒充他?太危险了!雄狮是黑恶势力波斯分部的负责人,专门负责军火走私,在组织里地位极高,稍有不慎,就是死路一条!”
“越是危险,越有机会。”
祁同伟的语气平静却坚定,
“我已经查过,雄狮常年在境外活动,伊河省的核心成员大多只见过他的照片和证件,没见过真人。
他的护照、组织证件我已经通过特殊渠道复刻完毕,今晚,我就去会会他们的人。”
当天深夜,乌市城郊的一处偏远宗教学校,被夜色笼罩得严严实实。
围墙外的荒草随风摇曳,偶尔传来几声狗吠,更显阴森。
祁同伟换上一身当地服饰,脸上涂抹了少许深色颜料,遮掩了些许肤色,手中紧紧攥着复刻的雄狮护照和组织证件,步伐沉稳地走向学校大门。
“站住!干什么的?”门口两名武装分子端着AK-47,警惕地对准他,眼神凶狠。
祁同伟没有丝毫慌乱,缓缓掏出证件递过去,用流利的回鹘语说道:“我是雄狮,刚从波斯回来,有重要事情向你们头目汇报。”
两名狂飙分子仔细核对了证件上的照片和信息,又反复打量祁同伟的脸。
照片上的雄狮五官立体,与祁同伟的确有几分相似,再加上他身上刻意营造的彪悍气质,两人对视一眼,缓缓放下了枪:“跟我们来。”
走进宗教学校,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料味,夹杂着若有若无的火药味。
教学楼的窗户里透出昏黄的灯光,隐约能听到低声交谈的声音。
穿过狭窄的走廊,祁同伟被带到一间宽敞的房间里,屋内铺着地毯,几名身着传统服饰的男子围坐在一起,目光齐刷刷地落在他身上,充满了审视。
“你就是雄狮?”一个清脆却带着威严的女声响起,一名身着黑色长袍、头戴头巾的女子从里屋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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