汜水关,雄踞于嵩山余脉与黄河之间的要冲之地,关墙高厚,依山势而建,易守难攻。守将华雄,身长九尺,虎体狼腰,豹头猿臂,乃是董卓麾下西凉军中有数的猛将,自恃勇力,素来骄横。闻听关东联军会盟,并派出一支仅五千人的偏师前来叩关,华雄于关楼之上放声大笑,声震四野。
“哈哈哈!关东鼠辈,无人耶?竟派一黄口小儿并数千羸兵前来送死!儿郎们,且饱餐战饭,待其至关下,随某家出关,杀他个片甲不留,取那小儿头颅为酒器!”关内西凉兵将皆轰然应诺,士气高昂,全然不将即将到来的镇海军放在眼里。
两日后,张圣率军抵达汜水关外十里,择一地势稍高、靠近水源处扎下营寨。与关上的喧嚣躁动相比,镇海军大营一片肃静,唯有巡营士卒整齐的脚步声和刁斗时断时续的敲击声。
中军大帐内,张圣正与赵云、黄忠、周霆等人围着沙盘商议。
“主公,华雄勇猛,兼有关险之利,若其固守不出,我军强攻,伤亡必重。”黄忠指着沙盘上险峻的关隘,眉头微锁。
赵云亦道:“强攻确非上策。不若诱其出关野战?华雄骄狂,或可一试。”
张圣目光沉静,手指轻轻点在代表汜水关的模型上:“华雄非无脑匹夫,虽骄横,亦知守关之责。寻常诱敌,恐难奏效。需得让他觉得,有必胜把握,甚至能一举击溃我军,他方会倾巢而出。”他顿了顿,看向周霆,“神机营准备如何?”
周霆肃容回道:“火炮已于营中预设阵地,可覆盖关前大片区域。轰天雷已分发至选锋死士。燧发枪小队随时待命。”
“好。”张圣点头,嘴角勾起一丝冷冽的弧度,“那便让他看看,何为‘必胜之机’!传令下去,明日巳时,全军至关前叫阵,阵型故意显得松散些,前军多用新附士卒,衣甲亦可稍显杂乱。”
赵云眼中一亮:“主公是要示敌以弱?”
“正是。”张圣道,“华雄见我军容不整,又欺我兵少将寡,必按捺不住,欲出关一举擒杀于我,立下头功。届时......”他目光扫过沙盘前一片相对开阔的地带,“便在此处,送他一份大礼!”
次日巳时,汜水关下。
五千镇海军列阵于关前五百步外,正如张圣所令,阵型看似松散,前军多是收编不久的流民青壮,虽经训练,但队列远不如中军后军严整,衣甲兵器也略显参差。中军帅旗之下,张圣一身亮银甲,骑着乌骓马,显得格外醒目。赵云、黄忠各领兵马居于两翼。
关楼之上,华雄顶盔贯甲,手扶垛口,眯着眼打量关下的军阵。见对方阵型散乱,士卒面露“怯色”,帅旗下那主将更是年轻得过分,不由得嗤笑出声:“果是一群乌合之众!那小儿便是张圣?乳臭未干,也敢来捋某家虎须!”
副将在旁提醒:“将军,小心有诈。听闻此子在渤海颇有些古怪手段。”
“古怪手段?”华雄不屑一顾,“在绝对实力面前,皆是虚妄!你看他那前军,脚步虚浮,眼神躲闪,分明是新募之兵!中军虽整齐些,也不过数千人!某家关中便有精兵八千,何惧之有?传令,点齐五千兵马,随某出关,先斩了那小儿,再去盟主处请功!”
“将军三思!”副将还想再劝。
华雄大手一挥,打断道:“休要多言!擂鼓!出关!”
咚咚咚!
汜水关内,战鼓雷动。沉重的关门缓缓开启,吊桥落下。华雄一马当先,手持大刀,率领五千西凉精锐,如潮水般涌出关来,于关前二百步处列开阵势。西凉兵久经战阵,杀气腾腾,与对面“松散”的镇海军形成鲜明对比。
华雄纵马出阵,刀指张圣,声如巨雷:“兀那小儿张圣!还不速速下马受死!更待何时!”
张圣策马缓缓上前几步,朗声道:“华雄,董卓国贼,祸乱天下!汝助纣为虐,不知悔改,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黄口小儿,安敢狂言!”华雄大怒,回头对麾下喝道,“谁与某取了此子首级?”
“末将愿往!”一员西凉骁将应声而出,拍马舞枪,直取张圣。
不待张圣吩咐,阵中早有一将飞出,正是赵云!白袍银枪,快如闪电,口中清叱:“常山赵子龙在此!敌将授首!”
两马相交,只听一声惨嚎,那西凉骁将已被赵云一枪刺穿咽喉,挑于马下!
镇海军阵中爆发出震天喝彩:“赵将军威武!”
华雄眼皮一跳,没料到对方麾下竟有如此猛将。“好个小白脸!有点本事!谁敢再战?”
“末将愿往!”
“某家去会他!”
又是两员西凉将领冲出,双战赵云。赵云毫无惧色,一杆长枪使得神出鬼没,如蛟龙翻海,不过三五回合,又将这两将刺死马下!
连折三将,西凉军阵中一阵骚动。华雄脸色铁青,再也按捺不住,爆喝一声:“废物!尽是废物!待某家亲自动手,斩了你这小白脸!”说罢,催动坐下战马,挥舞大刀,如同疯虎般冲向赵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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