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城的繁华与喧嚣,终究像一幅褪色的画卷,被缓缓行驶的客船甩在了身后。王鼎站在船头,望着那逐渐缩小的城墙轮廓,心里五味杂陈。
说实话,他舍不得。舍不得秦淮河的桨声灯影,更舍不得那软玉温香、曲艺双绝的陈圆圆。
但他心里跟明镜似的。这几次能与圆圆姑娘共度良宵,一是自己走了狗屎运,恰巧救过她,加上这副皮囊和穿越者自带的(残废版)文艺气息,确实博得了美人一些好感;二是冒辟疆这位大明好僚机极力撮合,创造条件;三是那老鸨看在他是“抗疫英雄”、名动南京的份上,乐得做个顺水人情,让圆圆与他交往,不但不掉价,反而能提升“格调”。
可这种关系,终究是镜花水月。他王鼎总不能一直靠着“救命之恩”和“名人效应”在南京白嫖吧?他脸皮虽不薄,但还没厚到能心安理得吃一辈子软饭的地步。再说了,那诏狱的经历像一根冰冷的针,时刻悬在他的脑后,提醒他这南京城的水有多深,权贵们捏死他有多容易。
“还是得回淮安啊!”王鼎叹了口气,淮安有他亲手置办的家业,有那个虽然不大但寄托希望的“济世堂”,还有……张小曼那温柔似水的目光,以及刘嘉那带着点泼辣劲的关切。那才是他在这该死的明末,一点点攒下来的、看得见摸得着的根据地。
码头上,与冒辟疆和陈圆圆的告别,堪称一场情绪饱满的演出。
冒公子握着王鼎的手,满脸的遗憾和不舍,仿佛失去了一件极其有趣的玩具:“王兄,何故匆匆离去?南京诸多妙处,你我尚未一同探寻啊!你身上那些神奇之处,辟疆还未来得及细细请教呢!”他是真觉得可惜,王鼎这家伙,就像个行走的谜团,总能冒出些稀奇古怪却又莫名有理的东西,还没来得及深挖,就要走了。
王鼎心里吐槽:“再待下去,不定什么时候又莫名其妙的进诏狱,‘抽肠’体验套餐太他妈吓人了!城里套路深,我要回农村!”面上却是一片感激与无奈:“冒兄盛情,小弟铭感五内。然淮安基业初立,琐事繁多,不得不回。他日有暇,必再来金陵,与冒兄把酒言欢!”
轮到陈圆圆时,气氛就更复杂了。她那双能勾魂摄魄的眸子里,此刻漾满了水光,那是一种风尘女子面对意中人离去时,特有的、混合着深情与身不由己的无奈与不舍。她替王鼎理了理本就不算太整齐的衣襟,声音低得只有两人能听见:“公子……此去淮安,路途遥远,务必保重。那……高进、薛贡之流,虽暂时失势,但其党羽仍在,公子还需多加小心。” 她顿了顿,声音更低了,“若有闲暇……莫忘了金陵故人。”
王鼎听得心头一热,又是一酸。他紧紧握了握圆圆微凉的手,重重点头:“圆圆姑娘放心,王鼎省得。你……你也照顾好自己。” 千言万语,堵在喉咙口,最后也只化作一句:“等我安稳下来,再来看你。”
船,终究是开了。
王鼎站在船尾,看着码头上那两个逐渐变小的人影,直到他们彻底消失在视野里,才怅然若失地回到船舱。
客船沿着京杭大运河,不紧不慢地向北航行。王鼎靠在窗边,望着窗外不断向后流逝的浑浊河水,以及两岸略显萧索的冬景,思绪也跟着飘荡起来。
是时候总结一下这次金陵之行的得失了。
收获盘点:
1. 终极成就——陈圆圆!这可是青史留名的大美人!虽然过程有点借势和运气成分,但毕竟是一亲芳泽了!这条够他吹……嗯,只能自己暗爽,不能对外吹一辈子。
2. 名声大噪!抗疫英雄的名头在南京得到了巩固和扩大,虽然差点成了“巫蛊英雄”,但最终结果是好的,知名度更高了。
3. 人脉拓展! 结识了冒辟疆这个顶流名士,算是挤进了大明文化圈的边缘。
惊吓清单:
1. 核心部件危机! 诏狱里,薛贡那厮对自家“小弟弟”的恶意凝视,以及夹棍带来的心理阴影,堪称本次旅行最大惊吓,没有之一!
2. 菊花不保警告! “抽肠”这个词,光是回想一下,就让他后庭一紧,冷汗直冒。太他妈恐怖、太残忍了!发明这刑罚的人简直该被拉去弹小弟弟一万遍!
3. 生死一线! 差点莫名其妙掉了脑袋。
这得失一盘点,王鼎发现自己这趟金陵之行,简直就是去鬼门关门口蹦了个极,顺便搂了个绝世美女当安慰奖。
“刺激是真刺激,但下次别再这么刺激了……”他喃喃自语,下意识地并拢了双腿,仿佛这样能增加点安全感。
“不行!回去就得想办法!”一个念头猛地冒了出来,“得找个靠谱的铁匠铺!定制一条……不,三条!轮流换着穿!铁裤衩! 必须提上日程!”他眼神坚定,仿佛在规划一项关乎人类未来的伟大工程。“重点部位,必须重点保护!这可是快乐的源泉,生命的尊严,绝不容有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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