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休息时,赵老蔫会教他拳脚功夫——直拳、勾拳、摆拳,还有简单的防守动作。这些动作看似简单,却要求发力精准,要用腰腹的力量带动手臂,而不是光靠胳膊使劲。赵老蔫会亲自示范,手把手地教他调整姿势,纠正发力的错误。
遇到危险时,赵老蔫会教他闪避的步法——“之”字形步法、侧滑步,还有如何利用地形躲避攻击,比如遇到野兽冲过来,要往树多的地方跑,利用树木阻挡野兽的冲击。他还教凌风如何利用身边的工具制敌——比如柴刀不仅能砍柴,还能在近距离时用刀背击打野兽的头部;绳索能套住野兽的腿,限制它的行动。
凌风学得极其刻苦。他有灵泉滋养,体力恢复得比一般人快,别人扎马步坚持半个时辰,他能坚持一个时辰;别人练拳脚练得胳膊酸痛,他休息一会儿就能接着练。赵老蔫看在眼里,暗暗称奇——这孩子的悟性和耐力,比他年轻时还好,教得也更加用心。
凌风也不藏私。他把赵老蔫教的基础扎马步、简单的呼吸法(能快速恢复体力)教给了孙大壮,笑着说:“大壮哥,山里危险,咱们身子壮点、反应快点,也能多份保障。你跟着练练,肯定有好处。”
孙大壮本就佩服凌风,听他这么说,立刻跟着练起来。没过多久,他就觉得自己的力气大了不少,走路也更稳了,围堵猎物时也更灵活了。他对凌风更信服了,每次进山都主动跟着凌风,遇到危险第一个冲上去保护他。
凌风练武的事,一直瞒着家里。他怕爹娘担心,只说是跟赵叔学“打猎的巧劲,能让身子更结实”。李秀娥和凌建国也没怀疑,只是觉得儿子最近饭量更大了,身体也更壮实了,脸色红润,眼神也更亮了,只当是狩猎辛苦锻炼出来的,心里还挺高兴。
随着武艺一天天进步,凌风的底气也越来越足。他知道,这股悄然增长的力量,是他除了空间之外,又一个重要的立身之本。以后再遇到野猪、狼群,他不仅能保护自己,还能保护队友和家人,在未来的危机中,也多了一份应对的底气。
有了自主支配的三成猎物,凌风的“操作空间”大了很多。他不像孙大壮那样急于换粮——家里有空间的储备,暂时不缺粮;也不像孙老栓那样换烧酒——他知道酒水在饥荒年月不当饱,还浪费资源。他有更长远的打算:用肉换那些“不起眼却重要”的东西,为家里囤积未来的资源,同时也悄悄帮衬乡邻,积累善缘。
他利用进山“狩猎”的机会,更频繁地“偶遇”韩老伯。以前交换的大多是盐、火柴这些必需品,现在他开始换更“冷门”的东西。
“韩伯,您这趟去公社,能不能帮我换点铁钉?不用多,半斤就行,家里的门板松了,想钉一下。”凌风递过去一只处理干净的野鸡——这是他从空间里拿出来的,看起来和普通野鸡没区别。
韩老伯接过野鸡,掂量了一下,笑着说:“行,半斤铁钉,下次给你带来。你这孩子,心思细,知道家里需要啥。”
下次见面,韩老伯果然带来了半斤铁钉,还多给了他一双半旧的劳保手套:“这手套是公社仓库里剩下的,有点磨损,能用,给你进山戴,别冻着手。”凌风连忙道谢,又递过去一小块鹿肉——这是他特意留的,肥瘦相间,适合炖着吃。
除了韩老伯,凌风还找村里其他有“特殊家底”的人交换。
村里的老中医张先生,家里藏着不少旧医书和草药种子,可他年纪大了,儿子又不在身边,最近饿得连药都采不动了。凌风知道后,特意打了一只野兔,送到张先生家:“张爷爷,这野兔没多少肉,您炖汤喝,补补身子。我听说您家里有本旧医书,能不能借我看看?我想认点草药,进山时能采点,帮家里治治小毛病。”
张先生看着野兔,又看了看凌风诚恳的眼神,叹了口气:“孩子,医书借你看可以,不用给我送肉。你要是不嫌弃,我这里还有些草药种子,你拿去种,以后有个头疼脑热的,也能自己治。”凌风连忙道谢,不仅借到了《本草备要》,还拿到了紫苏、薄荷的种子——这些都是常用的草药,好养活。
村里还有个下放的右派老教师,姓陈,以前是中学老师,家里藏着几本中学课本和一本字典。陈老师平时很少出门,日子过得很清苦。凌风用两斤鹿肉,从陈老师那里换来了课本和字典:“陈老师,我想教我弟弟妹妹多认些字。这些肉您拿着,补补身子。”陈老师感动得眼圈都红了,把课本和字典包得整整齐齐递给凌风:“孩子,好好学,认字有好处。这些书你要是不嫌弃,就拿着,不用还了。”
村里的老木匠李师傅,家里有一套快生锈的刨子和凿子,可他最近饿得手都抖了,根本没力气干活。凌风用一块獾子肉,换来了这套工具:“李师傅,我想跟着您学两招木工活,家里的板凳坏了,想自己修修。这些工具您暂时用不上,先借我用,等我学会了,帮您修修家里的桌子。”李师傅乐呵呵地答应了,还教了他简单的刨木头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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