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月莹看向龙九川,她始终觉得在这件事情上他似乎有欠考虑了,九川,就算你二人两情相悦,可这条路终究不好走,你叱咤风云,她无权无势,你有没有想过,一旦她成了你的软肋,于你于他都不是好事。
龙九川微微一笑,双手撑于湖栏之上,长身玉立,鹤骨风姿。
月莹,你说的对,我的确是个危险的人,跟我在一起,各种灾难都会接踵而至,因此,如果她不能全身心的相信我,我也不能那么自私的贸然让她身处险境,这个局我输不起。
夏月莹看着身侧此时有些漠然的男子,在她的印象中,他一直都是丰神俊朗,俊逸无双,从未见过他如此的无力过,他无谓她的低微,不惧她的无力,更不怕她对他毫无助力,他只怕他的世界会给她带来危险,而他却保护不了她,所以他宁可缄默不语。
夏月莹抬头看了看映照在白雪之上的日光,景非昨日人亦是,他与她此生已再无可能,她今日来本就是想要一个答案,虽比想象中残忍,可萦绕心底多年的郁结今日总算有了了结。她仰头深深的吐了一口气,就像是将这些年的不甘和后悔一并随风飘扬,而后荡起一抹释然的微笑,对龙九川道:九川,谢谢你今日与我坦言,一如儿时一般信任。
龙九川看着她阳光下微煦的笑容,还好,她的秉性还是一如从前,他没有押错。
龙九川微怔片刻,敛了神色,还是郑重的开了口:月莹,不管如何,我还是想对你说一句,对不起。
夏月莹看向龙九川,心中虽仍在抽痛,可多年郁结的释然之感却让她无比轻松,她仰头笑了笑:你向我道什么歉,我自认为各方面都不差,难道我就不配有个倾心相待之人?你既然做不到,那就配不上我。
龙九川听她如此说,微微愣了愣,随即亦释然的笑了。
月莹,你值得更好的。
……
说真心话,我虽只见过木兰两次,但是却对她充满了好奇,很想跟她交个朋友。
是吗?改天我给你引荐一下?
算了吧,你现在还做不了她的主,你还是操心你自己吧。
我怎么做不了主?再怎么说,我现在也是她的……老板不是?
老板可管不了那么多,你可别让员工觉得你居心不良。
我本来就是啊!
你……哈哈哈,第一次发现你脸皮这么厚!
…………
夏月莹回到夏公馆时已是下午时分,从此后她与龙九川便只有友情,再无其他,虽然结果事与愿违,但这些年她确实没有感觉到龙九川对她有过一丝一毫炙热的感觉,他与她终究还是无缘的。
莹莹,你回来啦?夏立渊正坐厅中,见女儿回来,便满心欢喜的说道,他可是知道今日自家女儿是去青河苑了,五年了,他这个龙氏岳父也是时候敲定了。
夏月莹抬眸见自家父亲正和颜悦色的看着她,心下一阵温暖,无论如何她身后都还有真正关心她的家人。
夏月莹笑意盈盈的喊道。
夏立渊见女儿如此神情,心中更是大喜,看来今日青河苑之行好事将成。
夏立渊向夏月莹招了招手,示意她到自己身边坐下。夏月莹莲步轻移,拂裙坐在夏立渊身侧的沙发上。
莹莹,今日可是去找九川了?你们这么长时间未见,肯定有许多话要说吧?夏立渊看着自家女儿,问的意味深长。
夏月莹深知自家父亲早就将龙九川视作准女婿,如果他知道他们现在的情况,恐怕也会失望吧,可这件事既然挑破了,她再隐瞒也只是拖延时间而已,没有任何意义。
夏月莹正了正色,还是肃然的开了口,爹,以后就不要再提我跟九川的事了,我们绝无可能。
夏立渊一听这话,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收也不是,放也不是,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叫绝无可能?怎么可能绝无可能?
夏立渊怔了片刻,疑声问道:怎么回事?之前我看你们俩都好好的啊?发生了什么事?
夏月莹轻叹一口气,有些颓然道:可能是我们今生无缘吧。
夏立渊一听这话,心中沟壑四起,难道这么多年的筹谋与希冀,一朝尽灭,他可不甘心。
什么叫今生无缘?你要争取啊?夏立渊语气充满激动。
夏月莹看向自己爹,定了定神,淡然的笑了笑,蓝桉已遇释槐鸟,我又何必去强求。
释怀鸟?哪只释怀鸟?这些年九川身边可没出现过什么女人。夏立渊眼见快到手的高楼欲塌,满心的不甘。
夏月莹看着自己爹满脸的失望,心底也是一阵唏嘘,可这件事情上,她确实无能为力。
夏月莹缓缓起身,镇定道:爹,这件事情我跟九川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们永远都只可能有朋友之谊,不可能会有男女之情,以后也不要再提了。今天有些累了,我先上楼了。说完便提步走了。
夏立渊看着夏月莹消失在楼道的身影,满脸的震惊与错愕,难道龙九川这个乘龙快婿就这么飞了?他与龙氏经营这么多年的关系,就这么戛然而止,静于表层了?夏立渊隐隐觉得自己就像是个小丑一样被人戏耍了,当年提出结亲的可是他龙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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