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动静,下方会场中的仙神们自然毫无察觉,但就在玉帝身旁的王母娘娘,却是一清二楚。
“玉帝,何事竟需要你亲自动用这昊天镜来探查?”
王母凤眸微转,看向玉帝,传音询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凝重。
昊天镜乃监察三界之宝,非重大之事不会轻易动用。
玉帝口中低声以神念快速解释了一番,手上仙诀却毫不停歇,不断打入悬浮的昊天镜中。
随着他的催动,昊天镜那仿佛蕴含周天星辰的镜面上,开始清晰地浮现出七仙女自天庭出发,下凡游玩的画面。
镜中景象飞速回溯,一直追溯到了那处凡间湖泊旁。
牛郎的身影,以及他身旁那头看似寻常的老黄牛,也一同出现在了昊天镜的镜面之上。
将后续牛郎潜伏、七仙女受惊、顾舟渡劫打断等画面全部看完后,玉帝袖袍一挥,收起了光华内敛的昊天镜,眉头微锁,陷入了沉思。
事情一目了然,关键不在于牛郎,而在于那头老黄牛。
王母娘娘也全程目睹了镜中显现的情况,她凤眉蹙起,同样掐指推算,周身道韵流转。
然而,无论她如何推演,得到的结果都显示,那老黄牛确确实实只是一只再普通不过的凡间牲畜,并无任何异常。
玉帝轻轻摇了摇头,声音带着一丝冷意:“对方显然是有备而来,对我这昊天镜的监察威能也颇为了解,事先做了万全的准备,抹去了一切可能暴露自身的痕迹。
那黄牛本身,确实只是普通的黄牛。问题的关键,在于当时操控、或者说附身于那黄牛之内的,究竟是谁?”
“是谁如此卑鄙无耻,竟用这等下作手段,意图毁我天庭声誉!”王母娘娘瞬间明白了幕后黑手的恶毒动机,眼中闪过难以抑制的怒意。
玉帝目光深邃,望向那无尽虚空,语气平淡:“放眼这三界,既有实力做到如此地步,又能如此不顾身份、不要面皮的,左右也不过就是那几位了……”
“你的意思是……是那……”王母娘娘心领神会,一个名号几乎要脱口而出。
“止住。”
玉帝抬手,打断了她的话,神色肃然,“凡所言,其必有所感。有些事,心里清楚便好。”
王母闻言,立刻收声,只是凤眸之中的寒意,又深了几分。
会场之上,赛马盛事依旧热闹非凡。
武曲星君窦荣与几位平日里交好的仙官神将,正聚在一处视野尚可的露天看台上闲聊。
他们所在的位置,低于玉帝、王母所在的云端至高玉台,以及那些有资格拥有独立亭阁观赛的大佬们,但又略高于挤在下方平地的普通仙吏,算是中阶仙官们的聚集区。
“武曲星君,听说你这次可是下了重注,豪掷上万点功德?当真?”一位关系不错的仙将用手肘碰了碰窦荣,带着几分求证的语气问道。
“哦?竟有这回事?窦兄,你这玩得也太大了吧,就不怕血本无归吗?”旁边另一位仙官闻言,也凑了过来,脸上写满了惊讶。
周围几位仙神听闻,均是面露吃惊之色,纷纷将目光投向窦荣。
这赛马大会虽然奖励丰厚,但大佬们一般看不上。
他们就算押注,也是抱着玩玩的心态。
而像在场的诸位仙官神将,也只是小赌怡情,重在参与。
上万点功德!
这可绝非一笔小数目,即便是对他们这些有品阶的仙官而言,也需要积攒许久。
他们虽然也听闻武曲星君素来最好赌马,是赛马大会的常客,却也没想到他这次竟玩得如此之大。
见到几位同僚那吃惊的表情,窦荣哈哈一笑,摆出一副胸有成竹、豪气干云的模样,朗声道:
“诸位仙友,这你们就不懂了!有舍,方有得啊!”
“我这次对那丙二号天马极有信心,把握极大,自然要下重注!投入越多,待它夺魁之后,瓜分那功德点奖池时,我才能占据大头!”
“更不用说,此次赛会大奖,还有太上老君亲赐的灵丹妙药作为彩头!与那等机缘相比,这区区一万点功德,又算得了什么?”
他话说得漂亮,气势十足,仿佛真个视万点功德如粪土。
然而,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这一万点功德,几乎已经是他的全部身家,此刻不过是强撑着场面,打肿脸充胖子罢了。
“哦?这丙二号天马究竟有何特异之处,竟能让窦兄有如此信心,不惜压下如此重注?”旁边一位仙官好奇地追问道。
窦荣闻言,脸上露出自信的笑容,清了清嗓子,开始介绍道:“诸位有所不知,这丙二号天马,品种乃是极为稀有的皓雪驹!
此品种的天马通体雪白,无一根杂毛,神骏非凡,素来是玉帝陛下骐骥仙辇御用的拉车天马。
你们想,能为陛下仙辇效力的,岂是凡品?”
他顿了顿,继续吹嘘,试图增加自己下注的说服力:“更重要的是,如今为陛下拉辇的其余几匹天马,均是往届赛马大会的冠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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