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雷姆必拓夏娜施工队、某不知名铲屎官、ttkk233、古都书生喝醋、侑边的海等书友投喂的礼物!老板昭昭如愿碎碎安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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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似乎在陈楠那声嘶力竭的呐喊后,彻底陷入了凝固。
特蕾西娅沉默着静坐一旁,清晰地感受着从陈楠身上散发出的冰冷与疏离。
她试图,如同过去安抚无数受伤子民那般,悄悄用自己那份与生俱来的温柔与包容,去分担一些那几乎要将女孩压垮的低落情绪。
然而她却发现,自己那曾治愈过无数创痕、轻柔而缓慢的“掌心”,
此刻却再也无法如同往日般,将陈楠激烈波动的情绪包裹、安抚。
一股无形的力量,拒绝着她的靠近。
就好像在陈楠身体的周围,有无数由愤怒与不信任交织而成的尖锐荆棘。
将一扇通往内心的沉重门扉彻底笼罩。
任何试图靠近的外界温暖光束,都会被无情地拍开、驱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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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特蕾西娅心中,或许曾经拥有过那扇门的钥匙,
但却已然在之前的治理失当、在未能保护好陈楠的愧疚中,不知何时,被她亲手丢弃到了无法寻回的深处。
“......”
无言的沉默在三人间不断蔓延。
只有明椒偶尔因紧张而吞咽口水的声音,细微地打破这死寂。
陈楠扶稳桌子的指尖微微向内蜷缩,从她鼻腔中呼出的粗重气息,似乎也在渐渐变弱。
但并非平静,更像耗尽了所有力气那般,沉重而疲惫。
她依旧低着头,红着的眼眶周围皮肤紧绷,火辣辣地疼。
她已经再也没有办法像上一世的“陈楠”那样,饱受过冷眼之后,还能凭借顽强的韧性,勉强地挤出一丝微笑,告诉自己“没关系,明天会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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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做不到。
她也不想再那样做了。
持续的付出与善良,换来的若是猜忌与刀刃,那这种坚持的意义何在?
“......”
半晌时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之久。
陈楠稍稍抬起了一点脑袋,动作迟缓而僵硬,仿佛脖颈承载着千钧重担。
她的声音里明显带着哭过嗓子后的沙哑与干涩,如同被砂纸磨过:
“特蕾西娅......殿下。”
这个尊称,此刻听起来格外刺耳,带着遥远的距离感。
“如果墙上那面日历......使用的是我们现在的历法的话,”
她的目光没有焦点地扫过房间墙壁上那份普通的日历。
语气是一种近乎麻木的平静:
“今天,应该是罗德岛本舰预定抵达卡兹戴尔周边、也是我与军事委员会签订的‘雇佣委托’正式结束的日子吧。”
陈述而非疑问。
她在确认一个事实,一个可以让她合法离开这片伤心之地的日期。
“......是的。”
特蕾西娅尽量将语气放得平缓、柔和。
她清晰地感受到了陈楠话语中,那不容置疑的去意。
“今天,我们之间的雇佣合同将正式解除。”
“包括后续的委托报酬结算、以及您的返舰事项,都会由维什戴尔议长亲自负责安排、交接。”
“......好。”
陈楠淡淡地收回了目光,重新投向窗外那片不属于她的天空。
尽管她的情绪风暴似乎已经过去,表面近乎平复,
但那是一种劫后余生的虚脱。
此刻在她身上,没有了与明椒嬉戏打闹时,那种略带傻气的开朗与活泼。
只剩下内心强压的委屈彻底爆发过后,几乎不含有任何情绪起伏的声调。
冰冷而空洞。
或许,她所承受的打击与冤屈,相比起这片泰拉大地上多数感染者、战争难民所遭受的苦难而言,可能根本算不上什么。
这个道理,她懂。
但是,苦难为什么要拿来比较?
痛苦就是痛苦,绝望就是绝望。
个体的悲伤,并不会因为世界上存在更大的悲剧而变得微不足道。
这根刺,扎在她心里,就是真实的、持续的疼痛。
〖......〗
“陈楠小姐......”
这时,特蕾西娅忽然重新抬起头,眼底还残留着几分挣扎后的犹豫与痛楚。
但脱口而出的话语,却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真诚:
“倘若......我暂时放下那些所谓的决策职责与‘魔王’的身份,剥离所有政治考量与种族立场,”
“仅以‘特蕾西娅’这样一个普通萨卡兹的身份,不知可否......”
她顿了顿,仿佛用尽了勇气,才继续说道:
“邀请你,在我......在我个人的陪同下,步入、短暂地参观一下这座因你而改变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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