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莲一听苏妙颜这话,眼眶瞬间就红了,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止不住地往外冒。她紧紧咬着嘴唇,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声来,用带着哭腔的声音,轻声说道:“奴婢不怕的,奴婢就是心疼大小姐啊。老爷怎么能这么狠的心肠,下这么重的手,大小姐您瞧瞧,这后背都……”说到这儿,小莲实在是说不下去了,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哽住了一样,只能拿着帕子,小心翼翼地轻轻擦拭着苏妙颜背上那触目惊心的伤口,动作轻柔得仿佛稍微重一点,就会让苏妙颜再疼上几分。
苏妙颜微微侧了侧身,将头转了回去,又乖乖地趴好,没再多说半个字。她紧闭着双眼,眉头依旧微微蹙起,看得出背上的伤口还在一阵阵地刺痛。但她咬着牙,强忍着这份疼痛,脑海里却像一团乱麻,思绪万千。
小莲仔仔细细地清洗着伤口,那动作轻柔得就跟对待稀世珍宝似的,眼睛紧紧盯着伤口,大气都不敢出,生怕稍微重一点就弄疼了苏妙颜。
苏妙颜趴在那儿,感受着小莲小心翼翼的动作,心里头暖烘烘的。她忍不住想起这个小丫头一直以来的忠心,那可是没话说。就拿原主的记忆来说吧,每次苏紫雪来找茬,变着法儿欺负原主的时候,小莲就跟护犊子似的,眼睛都不眨一下,“嗖”地一下就冲到原主身前,把原主护得严严实实,就好像天塌下来她都能扛着。
苏妙颜声音轻柔,饱含着深深的感激,缓缓说道:“小莲,真的谢谢你。”她趴在那儿,微微侧过头,看向正专心给自己处理伤口的小莲,目光中满是暖意与动容。
小莲赶忙抬起头,那双眼眸中“唰”地闪过一抹坚定的光,赶忙说道:“大小姐,伺候您本就是奴婢该做的,哪用得着您道谢呀。倒是奴婢,刚刚有没有弄疼大小姐呀?要是有,奴婢再轻一点儿。”小莲一边说着,一边心疼地瞅着苏妙颜背上的伤,手上的动作愈发轻柔,仿佛再重一分,就会让苏妙颜疼得受不了。
小莲怎么也没料到,那个曾经痴痴傻傻的大小姐,如今清醒过来后,竟会这般客气,还对她这个小奴婢道谢。在小莲心里,大小姐一直都是善良又美好的,可老爷呢,怎么就能狠下心对大小姐下那么重的手。想到这儿,小莲心里一阵难受,眼眶又开始泛红了。
苏妙颜心里头那股子暖意啊,就跟开了闸的洪水似的,“唰”地一下涨得更厉害了。她太清楚小莲这丫头了,那忠诚得没话说,心地还善良得跟朵花儿似的。
她趴在那儿,心里头暗暗下了个决心,不管以后的路是顺风顺水,还是荆棘满途,说啥都得把小莲这真心实意待她的丫头给好好护着。就凭小莲这些年对她的不离不弃,为她挺身而出,她苏妙颜要是不懂得珍惜,那还算个人吗?
苏妙颜微微摇了摇头,声音轻柔却坚定地说道:“没有,不疼。”她努力想要表现出轻松的样子,可微微颤抖的肩膀还是泄露了她正在承受的疼痛。
小莲一听这话,心里头就跟被人狠狠揪了一下似的,心疼得不行。她太明白自家大小姐这是在强忍着,怎么可能不疼呢?那一道道伤口看着都触目惊心,换做旁人,估计早就疼得嗷嗷叫了。
莲眼眶红红,泪水在里面直打转,可她怕眼泪滴到大小姐伤口上,只能强忍着。她手上的动作越发轻柔,像是怕一不小心就会弄疼苏妙颜。
小莲满心担忧,声音带着浓浓的关切,说道:“大小姐,奴婢再帮您仔细检查一下,瞧瞧身上其他地儿还有没有伤。老爷这下手也太狠了,奴婢就怕还有咱们没瞧见的伤处,万一耽搁了,落下病根儿可咋整。”
苏妙颜微微动了动身子,轻声说道:“不用了,小莲。其他地方我自己来就行,你出去吧。”她知道小莲是一心为她好,可毕竟有些私密之处,自己检查更为方便。
“哦。”小莲满心不情愿地应了一声,一步三回头,眼神里满是对苏妙颜的担忧,那模样就像是生怕一转身,大小姐就会出啥事儿似的。她缓缓挪动脚步,每一步都走得格外迟缓,仿佛脚上绑了千斤重的石头。
好不容易走到房门口,小莲又回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苏妙颜,这才伸出手,轻轻地关上房门。随着“吱呀”一声,房门缓缓合上,可小莲的心却依旧悬在嗓子眼儿。她站在门口,紧贴着门,耳朵微微凑近,想要听听屋里的动静,心里默默祈祷着大小姐千万别再有啥状况。
苏妙颜到底是从现代穿越过来的,骨子里还带着现代人对隐私的那份看重,实在没法大大咧咧地在别人跟前毫无保留地袒露身体。等小莲一离开,她就赶紧动手,先是把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
她看着自己身前那些被鞭子抽到的伤口,一道道红印子,有的地方甚至还渗着血丝,看着怪吓人的。苏妙颜忍不住皱了皱眉,轻轻地吸了口气,倒不是因为伤口疼,而是看到这副模样心里有点膈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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