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气氛略显压抑,老夫人满脸怒容,气得身子微微颤抖。秦嬷嬷赶忙上前,一脸关切地轻声劝慰道:“老夫人,您可千万莫要气坏了身子呀。您瞧,大小姐之所以如此,想必是从前总觉得自己被冷落一旁,心里头这才积攒了怨气。您想想,孩子嘛,总是渴望疼爱的。只要老夫人您往后能多疼疼大小姐,多给她些关怀,那大小姐必定会对您感恩戴德,往后对您的话呀,肯定是言听计从,不敢有丝毫违抗。”秦嬷嬷一边说着,一边轻轻为老夫人顺着气,眼神中满是担忧与讨好。
老夫人听闻秦嬷嬷所言,原本稍缓的神色瞬间又凝重起来,眉头紧紧皱在一起,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她声音低沉,透着深深的忧虑,迫不及待地问道:“柔儿究竟怎么了?她的脸还有恢复的可能吗?”那声音里,满是对孙女的心疼与焦急。
秦嬷嬷满脸无奈,缓缓摇了摇头,带着几分忧心忡忡,轻声回道:“老夫人,二小姐不让大夫看伤,一直在屋里发脾气呢。” 她偷偷抬眼,觑了觑老夫人的脸色,只见老夫人原本就紧锁的眉头此刻皱得更紧了。
老夫人神色忧虑,目光紧紧锁住秦嬷嬷,紧接着追问道:“柳氏呢?大夫怎么说?” 她此刻满心牵挂着家里两位重要女眷的状况,语气不自觉地急促起来。
秦嬷嬷神色黯然,重重地叹了口气,语气里满是沉痛与无奈,缓缓说道:“大夫说夫人往后恐怕只能卧床,难以治愈了。”
“竟如此严重?”老夫人听闻秦嬷嬷的话,脸上满是震惊与难以置信。当时大夫告知她柳氏中风,可柳氏正值壮年,平日里也未见有何大病,怎会突然中风,而且情况危急到这般田地,往后竟只能卧床,难以治愈。
老夫人眉头紧锁,目光中满是忧虑与困惑。她在屋内来回踱步,嘴里不停喃喃自语:“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会这样……” 老夫人实在想不明白,柳氏年纪轻轻,身体一向康健,为何会突遭此劫。
秦嬷嬷重重地用力点头,再次确认此事。
老夫人神色凝重,缓缓凑近秦嬷嬷耳边,压低声音,仿若怕被什么人偷听去般,一字一顿地说了几句。秦嬷嬷原本平静的面容瞬间被震惊填满,双眼瞪得滚圆,嘴巴微张,似乎听到了什么极其不可思议之事。
然而,短暂的惊愕过后,秦嬷嬷迅速回过神来,脸上的震惊之色逐渐褪去,转而变得严肃而坚定。她用力地点了点头,向老夫人表示明白。
苏妙颜身姿轻盈,迈着优雅的步伐,缓缓从听雨院踱步而出。她身后,小莲与小梅亦步亦趋,紧紧相随。三人沿着府中的青石小径前行,周围的亭台楼阁、花草树木在她们身旁一一掠过,却丝毫吸引不了苏妙颜的注意。
不多时,她们来到了将军府那扇高大而沉闷的大门前。这扇门平日里像是一座威严的壁垒,将府内与外界分隔开来。此刻,苏妙颜抬头望去,眼中满是对外面世界的向往。
小梅本就生性活泼可爱,仿佛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儿。此刻,刚一脱离将军府那拘束的氛围,她就好似一只欢快出笼的小鸟,兴奋得不行。只见她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面,嘴里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小梅眼睛滴溜溜一转,兴奋得小脸通红,迫不及待地说道:“大小姐,要买宅院,牙行的消息最灵通啦!” 她一边说,一边比划着,手在空中挥来舞去。
苏妙颜轻轻应了一声,声音温婉却透着决断:“那咱们就去牙行走一趟。” 说罢,她莲步轻移,身姿优雅地率先朝牙行方向走去。
小梅满脸好奇,歪着脑袋,脆生生地问道:“大小姐,您之前就说要买宅院,为啥想在外面置产呀?”她忽闪着大眼睛,像两颗灵动的黑宝石,满是探寻的光芒。
苏妙颜悠悠然停下前行的脚步,缓缓抬起头,目光径直投向远方那片广阔无垠的天空。此刻,天空湛蓝如宝石,洁白的云朵悠悠飘荡,仿佛在诉说着自由与宁静。她嘴角微微上扬,自然而然地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那笑容里,藏着释然,也含着对未来的期许。
“将军府里乌烟瘴气,”她的声音不高,却透着无比的坚定,“我迟早是要离开的。提前买好宅院,日后也好有个安身之处,不是吗?”
苏妙颜心里清楚,小梅和小莲这两个丫头对自己忠心耿耿,犹如坚实的后盾,一路相伴,从未有过二心。所以,她压根儿也没打算瞒着她们自己的想法与计划。
小梅听了苏妙颜的话,眼中先是猛地闪过一抹惊喜的亮光,像是看到了未来自由生活的美好画卷。可那光芒转瞬即逝,很快便被深深的忧虑所取代。她微微凑近苏妙颜,压低声音,神情紧张得仿佛四周都布满了窥探的耳目。
“可大小姐,”小梅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担忧,“老爷怕是不会轻易让您搬出去住呀。您想,老爷向来重视府里的规矩和颜面,哪能容您一个未出阁的女子独自在外居住呢。”她顿了顿,眉头紧紧皱起,又接着说道,“再说了,这世道对女子本就苛刻,外面人心复杂,一个人住实在不安全呐。”小梅说着,眼神中满是关切与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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