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苏妙颜把张管事那摊子事儿料理妥当之后,谢嬷嬷带着夏荷、小莲,脚步匆匆地迈进一旁的屋子。一进屋,三人便马不停蹄地着手照料秋云她们。一阵手忙脚乱过后,总算是把秋云一众女子搀扶出了屋子。但见这些女子脸上的泪痕纵横交织,恰似饱经了无数痛苦的洗礼,仿佛每一道泪痕都在诉说着千般苦痛、万般折磨的过往。
当她们的目光触及苏妙颜的那一刻,泪水仿若失控的洪流,瞬间决堤,从眼眶中汹涌而出。紧接着,“扑通扑通”一阵声响,女子们纷纷跪地,那哭声如泣如诉,肝肠寸断,仿佛要将心中所有的委屈与痛苦都宣泄出来。
苏妙颜目睹此景,眉心不由自主地微微一蹙,心情仿佛被巨石压住,愈发沉重得好似坠了铅块。她轻轻吐出一口气,那声叹息里,饱含着无尽的无奈与悲伤。小梅紧紧地挨在苏妙颜身旁,像忠诚的卫士,她的眼神中,满满当当都是对这些女子的同情与怜悯,仿佛能感同身受她们所经历的苦难。
“小小姐……我们终于见到你了,呜呜呜……”女子们的哭声相互交织,如同一曲悲恸的乐章,那声音婉转哀伤,甭管是谁听了,心底都会忍不住泛起怜悯之情。
小梅凝视着眼前这令人心酸的场景,眼中的不忍如同涟漪般层层扩散,愈发浓烈。她紧紧咬着嘴唇,仿佛要将内心的悲痛抑制住,身体也因情绪的波动而微微颤抖,好似一片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树叶。
“大小姐,她们太可怜啦!”小梅的声音轻柔得如同蚊子的低吟,可这微弱的话语,却好似带着千钧之力,每一个字都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敲击在众人的心弦之上,让在场的每个人心中都为之一颤。
苏妙颜眼神深邃而复杂,犹如一汪深不见底的幽潭,默默注视着那些跪地的女子们。此刻,她的心中仿佛有一股无形的暗流在涌动,那是一种难以用言语清晰表述的情绪,五味杂陈。
片刻后,她微微张开嘴唇,声音轻柔却仿佛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缓缓说道:“起来,你们受苦了。”这简单的几个字,好似冬日里的暖阳,带着丝丝温暖。
谢嬷嬷、夏荷和小莲听到苏妙颜的话语,就像接到了紧急指令一般,赶忙快步上前。她们的动作轻柔而小心翼翼,仿佛扶起的是世间最珍贵易碎的宝物,将女子们一个一个轻轻扶起,生怕弄疼了她们。
恰在此时,张管事迈着细碎的步子,端着茶水以及几盘瞧着颇为精致的糕点,走进了屋内。他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那笑容假得如同贴上去的面具一般。只见他微微欠身,说道:“大小姐,咱这乡下地方,条件实在是拿不出手,还请您多担待,千万别嫌弃。”
苏妙颜听闻,微微眯起双眸,那目光犹如两道锐利的寒芒,径直落在张管事身上。她嘴角不易察觉地轻轻一扬,一抹冷笑瞬间浮现,仿佛看穿了张管事内心的小九九,这笑容中带着十足的轻蔑与嘲讽。
苏妙颜神色淡然地端起茶杯,刚凑近唇边,一股怪异刺鼻的味道便猛地钻进她的鼻腔。刹那间,她眼神陡然锐利如鹰,仿佛能洞察一切,嘴角那抹冷笑愈发明显,如同寒冬的冰霜。
她心里暗自思忖,这哪是什么茶,分明就是明目张胆掺了老鼠药的毒药,而且那剂量绝不小,那浓烈刺鼻的气味简直要冲破天际。苏妙颜手指轻轻在杯沿上摩挲,动作看似轻柔,可眼中却满是毫不掩饰的嘲讽。她在心中冷哼一声,就这等上不得台面的拙劣手段,居然还敢在她跟前摆弄,简直是自不量力。
“砰!”苏妙颜柳眉倒竖,杏眼圆睁,毫不留情地运力于手,将那茶杯如炮弹般狠狠朝着张管事脚下砸去。只听得一声脆响,茶杯瞬间如玻璃般四分五裂,碎瓷片四处飞溅。与此同时,杯中的茶水也如天女散花一般,肆意泼洒而出,不偏不倚,尽数溅湿了张管事的衣角。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整个屋子瞬间安静下来,安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刹那间,一股紧张又微妙的气息,如同一张无形的大网,迅速在空气中弥漫开来,仿佛空气都被凝固,下一秒就会有一场暴风雨般的冲突爆发。
张管事的脸色在一瞬间“唰”地变得如同白纸一般惨白,眼神中满是惊恐,直勾勾地盯着苏妙颜。他的嘴唇不受控制地颤抖着,结结巴巴地说道:“大......大小姐,您......您这究竟是何意啊?”
苏妙颜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看似温和却暗藏锋芒的笑容,这笑容仿佛一把利刃,直直刺向人心。她的声音仿佛裹挟着寒冬腊月的冷冽寒意,一字一顿,缓缓说道:“张管事,你不妨猜猜,我究竟是什么意思?你在这茶水里放了这么多老鼠药,是笃定能毒死本小姐,还是压根就把本小姐当成任你糊弄的傻子?这茶水刺鼻得厉害,姑奶奶我就是不用刻意去闻,都能察觉出问题,你居然还敢堂而皇之地端到我面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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