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墨察觉到聂云霜似乎有些不安的扭动,心知这玩笑该适可而止了。他再次叹息一声,用一种带着几分落寞的语调说道:“唉,云霜姑娘,连在下你也猜不出了,真是令人心伤啊……”
说着,他松开了蒙住聂云霜双眼的手。
聂云霜愕然回头,当她看清身后之人竟是一名身着护院服饰的青年时,顿时愣住了。
而萧墨,则迅速换上一副歉然的神情,拱手道:“哎呀,恕罪恕罪,是在下唐突,认错人了,姑娘莫怪。”
“哼!”
聂云霜气得俏脸微红,但此事毕竟不好深究,只能愤愤地一跺脚,转身快步走进了商会。
萧墨则无所谓地耸耸肩,回到刘武身边,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瞧见没,兄弟,就这么简单。”
刘武早已看得目瞪口呆,此刻激动得抓住萧墨的胳膊:“墨哥!神乎其技!教教我!快教教我!”
他简直要佩服得五体投地了,若能学到萧墨这手本事,何愁找不到红颜知己?
萧墨挠挠头:“没啥可教的,你就照我刚才的样子来一遍便是。”
“就这么简单?”刘武将信将疑,但旋即被兴奋冲昏头脑,“不管了!墨哥你瞧好,我这就去试试!”
没过多久,商会门口又走来一位女子,身段婀娜,步履生风,虽穿着常见的襦裙,却难掩其玲珑曲线,面容亦是姣好。
刘武顿时双眼放光,深吸一口气,学着萧墨的样子快步上前,来到那女子身后,伸手便要去捂对方的眼睛,口中激动地喊道:“姑娘,猜猜在下是谁?”
然而,他话音未落,便是一声惨叫!
只听“嘭”的一声,他的脚背被那女子狠狠踩住,紧接着胸口挨了一记肘击,整个人倒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哎哟!姑奶奶饶命!小的知错了!”刘武疼得龇牙咧嘴,连忙告饶。
“哼!登徒子!敢占老娘的便宜,瞎了你的狗眼!”那女子柳眉倒竖,冷哼一声,语气泼辣。
刘武欲哭无泪,心中哀嚎:刚才墨哥明明不是这样的啊!为何轮到我,就遭此毒手?
“姑娘……你……你好大的力气……”刘武带着哭腔问道。
“这有何稀奇?”那女子拍了拍手,不屑道,“老娘自幼习武,区区蛮力还是有的。”说罢,她不再理会刘武,昂首挺胸地走进了商会。
刘武瘫坐在地,一脸生无可恋。萧墨走上前,忍着笑意安慰道:“好了好了,我教你这法子,也得看人下菜碟。似这等巾帼豪杰,以后切记绕道而行。”
同时他心中也暗自庆幸,幸好自己没去招惹这等“母老虎”。
“唉,小弟晓得了。”刘武垂头丧气,郁闷不已。
然而,就在这时,两人身后忽然袭来一股寒意,仿佛有两道冰冷的目光锁定了他们。
萧墨瞬间警觉,眯起了眼睛。刘武则是一个激灵,哆哆嗦嗦地回头望去。
只见周翼面色铁青,怒气冲冲地大步走来,厉声喝道:“你们两个!值守期间嬉笑打闹,成何体统!”
“若是不想干了,立刻卷铺盖滚蛋!我这护院队,不养闲散之人!”
“周统领息怒!周统领您消消气,先坐下喝口茶……”刘武赶紧赔着笑脸上前招呼。
“我们怎么了?犯了何错?”萧墨却是一脸不解,疑惑地问道。
“犯了何错?你竟还敢问我?!”
周翼气得一拍身旁的石桌。
“此乃值守之时!尔等方才在作甚?还敢问我所犯何事?”
“对呀,我知道是值守时辰,可我们并未擅离职守,也未出纰漏啊?”萧墨摊手道。
“未出纰漏便可嬉闹了?尔等可知护院之责何其重大?商会安危系于尔身!”
周翼怒斥:“故而需时刻保持警惕,便如那上了弦的弩机,连眼皮都不能给我多眨一下!”
萧墨闻言,眉头一挑,冷笑道:“呵呵,周统领,这‘眼皮不眨’的要求,未免太过强人所难了吧?敢问您自己做得到吗?”
此话一出,周翼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一旁的刘武急得不停地给萧墨使眼色,示意他别再顶撞。
可萧墨却仿佛没看见一般。
“哼!本统领做不到,但尔等必须做到!”周翼冷哼一声,“既在我麾下,我的话便是规矩!尔等唯有遵从!”
“呵呵,好大的官威啊。”萧墨嗤笑一声,“若您所言便是规矩,那还要这商会条令何用?您当自己是土皇帝不成?”
刘武也在旁边小声嘟囔:“就是嘛……都是爹生娘养的,谁能不眨眼啊……”
“放肆!反了你们了!”周翼脸色铁青,肺都快气炸了。平日里他在护院队说一不二,谁敢忤逆?眼前这萧墨,竟敢屡次三番顶撞于他!
“萧墨!莫要以为你是会长引荐之人,便可肆意妄为!会长曾有明言,命我对你严加管束!”
“你若再不知收敛,冥顽不灵,休怪本统领带你去会长面前分说!”
去见会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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