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炼制出“沸血散”，让林凡心中踏实了不少。他没有立刻联系苏雨晴，而是又花了两天时间，一边恢复消耗的灵气和精神，一边仔细感受那撮药散中蕴含的能量，确保其稳定性，同时也在脑海中反复推敲与那位“优质客户”见面时可能发生的各种情况。
他知道，与这种人物打交道，一言一行都需谨慎，任何一点纰漏都可能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第三天放学后，他给苏雨晴发了信息：
「药已成，可约见。」
苏雨晴的回复很快，依旧简洁：
「明晚八点，城南，‘听雨茶舍’，竹韵阁。我陪你。」
看到“我陪你”三个字，林凡心中稍安。有苏雨晴这个中间人在场，至少能起到一定的缓冲和见证作用。
听雨茶舍，位于城南一片相对幽静的仿古街区，格调雅致，消费不菲，通常是些文人雅客或谈生意的人喜欢来的地方。苏雨晴将见面地点选在这里，显然也是经过考量的，比上次那个黑巷子要安全规范得多。
第二天晚上，林凡提前半小时到了茶舍附近，依旧是先观察环境。茶舍门面不大，但装修古朴，透着一种低调的奢华。确认没什么异常后，他才在七点五十分整，走进了名为“竹韵阁”的包间。
包间内燃着淡淡的檀香，苏雨晴已经到了，正坐在茶几旁慢条斯理地沏着茶。见到林凡，她微微颔首，示意他坐下。
“他还没到？”林凡低声问。
“秦爷习惯准时。”苏雨晴将一杯沏好的茶推到林凡面前，声音平静。
八点整，包间的门被轻轻推开。一个穿着深灰色中式立领上衣、约莫五十来岁、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他面容普通，但一双眼睛却异常深邃明亮，步伐沉稳，手中拄着一根看似普通却泛着暗沉光泽的紫檀木手杖。
他身后跟着一个如同铁塔般的壮汉，面无表情，眼神锐利如鹰，仅仅是站在那里，就带来一股无形的压迫感。这应该就是保镖了。
“青鸾小姐，劳你久等了。”中年男人——秦爷，声音温和，却自带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他的目光随即落在林凡身上，带着审视，却并不让人感到冒犯，反而像是一位长辈在打量有趣的晚辈。
“秦爷，您客气了，我们也刚到。”苏雨晴站起身，态度不卑不亢，随即介绍道，“这位就是‘药师’，林凡。林凡，这位是秦爷。”
“秦爷。”林凡跟着起身，礼貌地打了个招呼，努力让自己的表现像一个有些拘谨但力求镇定的高中生。他能感觉到，秦爷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几秒，那目光仿佛能穿透表象，直抵内里。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秦爷笑了笑，在主位坐下，那壮汉则无声地退到门边，如同雕塑般守卫着。“坐吧，不必拘礼。”
众人落座。秦爷没有绕圈子，直接切入主题：“林小友，青鸾小姐应该跟你提过我的需求。不知道……东西带来了吗？”
“带来了。”林凡从口袋里拿出那个小瓷瓶，放在茶几上，“此药名为‘沸血散’，外用内服皆可。能在短时间内激发气血，提升力量与反应，并有一定麻痹痛觉之效。但药效过后，会陷入虚弱，且不可频繁使用，否则会损伤根基。”
他没有夸大其词，而是如实告知了药效和副作用。在这种人面前，耍小聪明是致命的。
秦爷拿起瓷瓶，打开瓶塞，凑近轻轻嗅了嗅。顿时，一股灼热中带着奇异药香的气息弥漫开来。他眼中精光一闪，点了点头：“药气纯粹，火候把握得不错。”他并没有怀疑林凡的话，到了他这个层次，见识和眼力都非同一般。
他没有立刻使用，而是将瓷瓶交给身后的壮汉。壮汉接过，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倒出少许粉末在掌心，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片刻之后，壮汉原本古井无波的脸上闪过一丝红晕，眼神瞬间变得更加锐利，全身肌肉似乎都微微贲张了一丝，一股比之前更强烈的凶悍气息一闪而逝。他对着秦爷微微点了点头，表示药效属实。
秦爷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神色，看向林凡的目光更多了几分欣赏。
“很好。林小友果然没有让我失望。”秦爷轻轻摩挲着手杖的龙头，“这‘沸血散’，我很满意。不知道小友手中还有多少？价格，就按之前说的，翻倍。一份，两万。你带来的这些，我看大概有三份的量，这里是六万。”他示意了一下，壮汉立刻将一个厚厚的牛皮纸信封放在茶几上。
林凡看着那信封，心跳微微加速，但面上依旧保持平静：“秦爷，此药炼制极其困难，材料更是难得。我手中暂时只有这些。后续能否炼制，能炼制多少，还要看机缘和材料。”
他没有被高价冲昏头脑，依旧强调稀缺性和困难度。
秦爷闻言，不但没有不悦，反而笑了笑：“理解。如此奇药，若能量产，反而不美。”他话锋一转，“材料方面，小友不必过分担忧。上次的赤焰草，只是聊表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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