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7点,距离楚君被带走已经过去了整整30个小时。
县检察院的大门口,陆陆续续有老弱妇孺开始聚集。这些村民虽然衣着简朴,甚至有些破旧,但他们的行为却显得格外有条不紊。他们没有吵闹,没有堵塞大门,也没有妨碍交通,只是安静地在县检察院大门两侧的围墙下,铺上地毯,以家庭为单位,全家人都跪坐在地毯上,嘴里轻声念叨着什么。
每块地毯前面的地上,摆放着用纸板或者纸箱皮制作的简易标语牌,为了防止被风吹跑,还用小石头把纸板的四角压住。纸板上用粉笔或毛笔写着(维语):“请放了我们的楚乡长”“楚乡长是我们的好乡长”“吃水不忘挖井人”“致富感恩领路人”等内容。
夕阳的余晖洒在他们的身上,为这幅画面增添了一抹温暖而庄重的色彩。尽管他们没有高声呼喊,但他们的行动却无声地传递出一种坚定而质朴的情感——对楚君的感激与信任,以及对正义的执着追求。
县检察院门前的这一幕,很快吸引了县城来来往往的行人驻足观看。
人们停下脚步,目光中带着好奇与疑惑,打量着这些安静跪坐的村民,以及他们面前那些质朴却饱含深情的标语。夕阳的余晖洒在他们身上,为这幅画面增添了一抹温暖而庄重的色彩。
那些不懂维语的汉族人,站在人群外围,满脸困惑地相互打听:“这些乡下人到底在做什么?”“这些纸板上写的是什么?”
而精通维汉双语的维吾尔族人则主动站出来,耐心地将纸板上的文字内容翻译给汉族人听。就这样,一传十,十传百,消息在人群中迅速扩散。虽然大家并不认识谁是楚君,但很快,所有人都知道了这些村民是为他们的副乡长楚君请命来了。
消息像涟漪一样,迅速在县城蔓延开来。越来越多的人聚集在县检察院门口,他们中有亚尔乡的村民,也有县城的居民,甚至还有一些路过的行人。人群越聚越多,但现场却异常安静,只有偶尔传来的低语和叹息声。
亚尔乡的很多老人在县城都有亲戚朋友,消息传得快,这些亲朋好友闻讯赶来,看到这一幕,纷纷上前询问打听。当他们听闻事情的前因后果后,无一不唏嘘不已。有人摇头叹息,有人低声议论,更有甚者,眼眶中泛起了泪花。
一位中年妇女抹着眼泪,哽咽道:“楚乡长是个好人啊,怎么会出这种事?”
一位老大爷满是不解和愤懑:“是啊,他帮我们村修了路,还带着大家种蔬菜、搞养殖,日子越过越好。为什么我们的乡长被抓了?”
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在县城迅速传开。越来越多的人聚集在县检察院门口,他们中有亚尔乡的村民,也有县城的居民,甚至还有一些路过的行人。人群越聚越多,但现场却异常安静,只有偶尔传来的低语和叹息声。
县检察院的领导们很快得知了亚尔乡村民在大门口静坐的消息。他们迅速聚在会议室,紧张地商讨对策。与此同时,县检察院办公室主任已经将大门外村民静坐的情况向县政府办公室做了详细通报。
县检察院检察长司马义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第一时间将整个情况向县委书记孟广平做了汇报。
晚上8点,杨发胜、买买江和吐尼亚孜骑着摩托车风尘仆仆地赶到了县检察院。然而,眼前的景象让他们吃了一惊:县检察院的大门已经被山口村等三个村的三百多名村民围得水泄不通。
人群虽然安静而有序,但人数还在不断增加,显然,这样的聚集已经对交通造成了潜在的影响。
买买江迅速掏出手机,拨打电话确认情况。果不其然,反馈回来的消息让他心沉到了谷底:其他八个村的男女老少还在源源不断地往县城赶来,人群像一股不可阻挡的洪流,正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
杨发胜紧皱着眉头,沉声说道:“我们必须马上采取措施。不能再让村民盲目聚集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他抬头看向买买江,“你赶紧联系各村的村干部,已经出来的,让他们赶往县政府的小广场,还没有出门的,就留在家里。我们已经在现场,会想办法解决问题。”
买买江点头,迅速拨打电话,落实通知。
三人迅速交换了一下意见,立刻通过电话和传呼机与正在赶来的村干部取得联系,紧急通知后续赶到的村民全部引导到县政府小广场集合。
接到通知后,后续赶来的村民纷纷改变了方向。陆陆续续又有五六百人赶到了县政府小广场上。他们迅速铺开地毯,摆好标语牌,以家庭为单位安静地坐下,仿佛在无声地表达着他们的诉求。广场上,人群虽然密集,但秩序井然,没有一丝喧闹,只有偶尔传来的低语和叹息声。
县政府大门口前方是一个用于升国旗的小广场,面积开阔,足以容纳这五六百人。组织这些村民的,有不少是参与过修路的基干民兵。他们年轻力壮,头脑灵活,行动迅速。为了彰显现场的气势,他们事先已经把工地上插着的红旗全部带了过来。此刻,这些红旗和彩旗在小广场上派上了大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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