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注意的是,热西提在党代会筹备工作领导小组中,其实只是挂名而已,领导小组里并没有安排他任何具体的工作。
会议结束后,一向温和的热西提却一反常态,显然他也意识到这次的安排,让他感到了被轻视和边缘化。他没有像往常一样与施孝仁寒暄几句或者打个招呼,而是默默地拿起桌上的手包和茶杯,起身离开了会议室。他的背影显得有些落寞,步伐也略显沉重,仿佛每一步都在宣泄着心中的不满。
热西提毕竟也是乡党委的副书记,把他安排进宣传工作领导小组,却又没有任何实际工作,只是挂个虚名,这确实有些讽刺。
施孝仁也感觉到了热西提的愤怒和不满。他坐在座位上,目光追随着热西提离去的背影,心中不禁微微一沉。他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做法确实有些过火了。
施孝仁叹了口气,心中有些愧疚,但开弓没有回头箭,现在再给他安排分工,热西提也未必会领情。他想了想,决定找个合适的机会,和热西提好好谈谈,解释一下自己的想法,争取化解误会。
楚君坐在一旁,将眼前的一切尽收眼底,目光中透着几分冷冽。他心中暗忖,施孝仁这番举动,简直是在自掘坟墓。在政治的棋局里,最重要的原则就是把朋友弄得多多的,把对手弄得少少的。可施孝仁呢?他却背道而驰。
楚君相信:用不了多久,施孝仁便会自食其果,尝到那苦涩的滋味。
果然,下午一上班,齐博过来通知:热西提请几位副乡长到小会议室开会。
楚君拿着记事本去了小会议室,马木提、阿布里肯、齐博等都已就座,就等热西提到来。
几人聊着天,热西提拿着记事本走了进来,他坐下后,开门见山地说道:“今天我们开一个短会,只讲具体的政府事务,务实不务虚。别像有些人只会玩权术。下面我把近期全乡的要抓的几项工作落实一下。”
这话就明显带着怨气,意有所指。
“第一,全乡的秋粮收购,这是每年的工作重点,其重要性就不用我说了。还是按原来说的,每个乡长分管的行业和村组,各负其责,完不成任务,年底的奖金就要泡汤。到时候全乡工作人员拿不到钱,大家都有责任。这几天大家就多下村跑跑,督促落实。从明天开始,具体数据由党政办负责每天统计一次,对完不成任务的领导我只能点名了。”
“第二,蔬菜大棚,现在全乡的大棚里的蔬菜已经上市,形势一片大好。我们乡级的绿色农业公司已经成立,现在是农技站代管,这样不行,政企要分开,必须请专人管理,这事还是楚乡长负责选人吧!”
“第三,建设全乡保鲜冷库。这事楚乡长最有发言权,但是楚乡长事情太多,阿乡长,你就负责分管吧,齐博可以作为你的助手,协助你的工作。”
“第四,两个庆典仪式。周老板前两天给我打电话,说泰莱克大桥马上竣工,问我高不高庆典仪式,我说不仅要搞,而且还要大搞。山口村的路口的商业区第一期工程马上完工。这两项工程都是我乡的重点工程,庆典仪式必须高度重视。我们尽量争取将两项工程的庆典仪式放在同一天举行,我准备邀请孟广平书记、托乎提县长为两个项目剪彩。庆典仪式的准备工作由马木提乡长负责吧。”
安排完工作,热西提清了清嗓子,语气平和地总结道:“乡政府的工作和党委的工作性质不同,我们主要负责处理乡级的具体政务,工作复杂而琐碎,每一项工作都直接关系到村民的切身利益。从基础设施建设到民生保障,从环境卫生整治到产业发展规划,事无巨细,都需要我们用心去落实。”
“我知道,大家每天都很辛苦,但请记住,我们的工作不仅仅是完成任务,更是为村民的生活创造更好条件。乡政府这些新的工作安排,望诸位领导逐条落实,继续保持敬业精神,齐心协力,共同完成。我相信,只要我们团结一心,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用最优异的成绩迎接乡党代会的召开。”
从表面上,热西提只是履行乡长的工作职能,但是楚君从他的话语里听出了热西提对施孝仁的愤怒和不满。
散会以后,热西提把楚君叫到了自己的办公室,楚君坐下后,热西提开始泡茶,楚君知道,热西提这事有话要说。
热西提端上茶,正式归坐,两人隔着办公桌面对面坐着,热西提招呼楚君喝茶,两人端起茶杯,喝着。
热西提眼神中带着几分探究,开口问道:“听说施书记是你的银行的同事?”
楚君轻轻点点头,语气淡然:“是的,在信贷部我们都是副经理。”
热西提微微前倾身子,目光灼灼,似乎对这个问题颇感兴趣:“既然是这样的关系,那你应该最了解他了。你觉得这人怎么样?”
楚君微微一笑,但笑容中带着几分谨慎。他心中清楚,自己对施孝仁的了解,其实大多是负面的。而热西提,他并不熟悉,两人在工作上从未有过太多交集,热西提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并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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