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光斑。
热孜宛的身子微微颤抖着,靠在楚君的怀里,她的呼吸急促而紊乱,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好像风中的小舟,在汹涌的浪涛里艰难地寻找方向。
她抬起头,眼神落寞而哀伤,缓缓说道:“小楚,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本就应该无话不谈。有些事情我不想再瞒着你了,跟你说说也无妨。”
她顿了顿,仿佛在积攒着说这句话的勇气,她说:“第一件,我和艾尔肯结婚六年,我是18岁结的婚,我们只是别人眼中的夫妻,其实只剩下一纸婚书的羁绊了。他到了县城以后,有了自己的事业,在城里拉起施工队,手头有了些钱后,人就变了。他不再像从前那样,把心思都放在家里。他在县城有了一个家,养了一个20岁大学生,有了自己的儿女。虽然他们没领证,可那又有什么分别?他眼里的我,不过是个名义上的妻子,一个家里摆设的物件罢了。我们,只是纸面上的夫妻啊。”
楚君听到这里,心里就像被什么重重地砸了一下,那种震惊和心疼,让他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热孜宛的眼里闪着无奈,接着说道:“还有一件事,上次你看到我从尕依提乡长办公室出来,其实并不是什么误会。事实跟你想得基本一致。只有一点,我可不是尕依提的情人。”
“我不过是开个小饭馆,挣点辛苦钱。乡政府欠了我三万多元饭钱,为了要回这笔钱,我每个月都要去找他签字。有时候办公室里没人,他就会让我晚上去他办公室签字。我也是过来人,男人那些心思,我哪能看不出来?他对我早就不怀好意,但我也只能忍着。要是我不去,那饭钱就泡汤了。可我哪能白白就能拿到这些钱呢?去了之后,陪他睡一次,他才批了五千元。我再要,他就说没钱,等有钱再给。我也搞不清乡政府到底有没有钱,只能由着他骗。就这么着,前后去了三次,才拿到一万五。你看到的那次,就是第三次去要钱。你想一想,我一个开饭馆的,为了要点欠款,还要出卖身子,难道我就不想要脸面吗?一想到这儿,我都快撑不下去了……”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带着哭腔,仿佛把所有的委屈和无奈都挤在了这短短几句话里。
楚君听完热孜宛的话,心里五味杂陈,既心疼她的遭遇,又对她面临的困境感到无奈。他深知在现实面前,很多人不得不做出一些艰难的选择,而热孜宛显然是被生活逼到了绝境。
第一次听到这样残酷的现实,心里难受得厉害。楚君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缓缓说道:“姐,你别急,乡政府的财务紧张这是事实,但最近情况应该好些了。我明天就去找热西提乡长,再帮你争取一下,你放心吧。”
热孜宛听到楚君这番话,原本紧绷的神经像是突然间松开了弦,她的情绪瞬间舒缓了许多。她的眼中闪过惊喜的光芒,声音也变得轻快起来:“真的?你真的能帮我批到钱?”她的声音里满是期待,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真的。”楚君的回答坚定而有力,“你先坐好,我们好好说。”他的声音温柔而沉稳,像是一道暖流,安抚着热孜宛的心,“饭钱只是小事,我一定想办法帮你解决,你放心吧。”
然而,热孜宛并没有起身的意思,她依然紧紧依偎在楚君的怀里,倔强地说:“不行,事情还没说完,我不能放开你。那你准备给我批多少钱?”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执拗,似乎在等待一个确切的答案。
楚君微微皱眉,语气平和但坚定,“不好说,政府的钱得有乡长说了算。我只能出面协调,不能直接干预。”他尽力解释着,希望热孜宛能理解。
“噢!明白了,你用的手法和尕依提乡长是一样的套路,无非就是让我陪你睡一次,然后给我批一次钱呗!”热孜宛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调侃和不满,像是在试探,又像是在发泄。
楚君连忙摇头,他急切地说:“我绝对没有那个意思,你别瞎想了,乡政府的人也不全部都是你说的那样。你不要以偏概全,一棍子打死一船人。”
热孜宛轻轻拍了拍楚君的胸口,声音软了下来,撒娇道:“好了,你说不是就不是了。其实,我真的只是空担了一个坏名声。”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自嘲和无奈,仿佛对这个名声已经麻木了。
“乡里闲人很多,加上你长得有那么漂亮,天天在饭馆里和各路客人打交道,被人议论是常事。他们说你坏话,无非就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罢了,你不用太介意的。”楚君安慰着她,试图让她的心情好起来。
热孜宛摇了摇头,冷笑了一声,“你不知道吧,你们政府的尕依提乡长别看白天一本正经的,到了晚上喝点酒,那玩女人瘾头大得很,就我知道的,在亚尔乡他的情人不下三个,对面的吐拉汗也是为了要钱,跟他睡过。这些都是公开的秘密。尕依提真的恶心极了,想玩女人,又没有那个本事,三分钟完事,有心无力,不中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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