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躺在偏房的小床上,鼻尖萦绕着被褥上淡淡的阳光味道,那是母亲刚晒过的气息。他闭着眼,能清晰地听到正屋传来父母压低的说话声,絮絮叨叨地说着明天要去给街坊们道声谢,毕竟这一天一夜,院里不少邻居都帮忙出去找过他。
等外面的动静渐渐平息,他悄悄坐起身,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内视胸口的玉石观音。意识沉入那片无限空间,只见原本璀璨的光门此刻确实暗淡了不少,像一颗蒙尘的星辰,静静悬浮在空间边缘。
就在他打量光门时,一道细微的意识流传来,像是光门本身在回应他的疑惑。何雨柱心中一动,顺着那意识流“看”去,果然感知到了时间比例的调节选项——之前因为灵气不足,光门只能被动调整比例,而现在,随着空间吸收了足够的灵气,他竟能主动掌控这个比例了。
“调到1:1……”他在心里默念。
光门微微闪烁了一下,像是在确认。下一秒,何雨柱清晰地感觉到,两个世界的时间流速被同步了——这边过去一天,李富贵他们那边也会过去一天。这样也好,至少不会因为时间差,让那边的牵挂变得遥遥无期。
他松了口气,原本还担心自己在这边待久了,那边的李叔阿姨会老得更快,现在看来,这份担心是多余的。
解决了时间的问题,何雨柱的思绪转向了更重要的事——军火库。
白天在李富贵家时,他已经通过电脑查了不少资料,结合这个年代的记忆碎片,大致知道附近有两处鬼子的军火库:一处在城西的废弃工厂,另一处在火车站附近的仓库区。但这些信息都只是“听说”,具体位置、守卫情况、武器储备,他一概不知。
“必须亲自去看看。”何雨柱攥了攥拳头。空间里的粮食和药品能解决温饱与伤病,可面对荷枪实弹的鬼子,没有武器,终究是被动挨打。他得弄清楚军火库的底细,最好能悄无声息地“借”一批武器出来。
他原本想今晚就动身,毕竟现在是深夜,鬼子的警惕性可能会低一些。但转念一想,刚回来就夜不归宿,父母肯定会起疑,万一露了破绽,反而不妥。
“明天再说吧。”何雨柱躺回床上,调整着呼吸。他的意识缓缓扩散开来,像一张无形的网,笼罩了整个四合院,甚至延伸到院外的胡同。
五百米的感知范围内,一切动静都逃不过他的“耳朵”:阎埠贵还在屋里拨算盘,大概是在算今天找他花了多少灯油钱;前院的易中海已经睡熟,呼吸均匀;中院的刘海中在梦里还在喊“立正”;还有……院门口那棵老槐树上,栖息着两只夜鸟,正扑腾着翅膀换位置。
他甚至能“看”到胡同口鬼子岗哨里的两个士兵,正缩着脖子烤火,枪随意地靠在墙边,警惕性不高。
“看来今晚还算平静。”何雨柱心里有了数,这才放松下来。
胸口的玉石第二天一早,何雨柱揣着两个窝头就出了门。母亲在门口叮嘱他早点回来,他应了声,脚步轻快地拐出胡同。此刻的他,眼神里没有了孩童的嬉闹,只剩下与年龄不符的沉稳——昨晚早已规划好路线,德胜门军火库是首要目标。
他的脚步快得像一阵风,常人需要半个时辰的路,他盏茶功夫就到了德胜门附近。远远望去,那座被高墙围起的仓库透着一股肃杀之气,沙包堆成的战壕后,重机枪的枪口像黑洞洞的眼睛,警惕地盯着四周。何雨柱装作贪玩的孩子,沿着墙根慢慢走,意识却早已像一张无形的网,将整个军火库罩住。
500米范围内,他“看”得一清二楚:仓库里堆满了木箱,上面印着“军火”“弹药”的字样,沉甸甸的样子压得木架吱呀作响;战壕里,日本兵正抱着枪打盹,偶尔有巡逻队迈着沉重的步子走过,靴底碾过石子的声音都清晰可闻。一个大队的兵力,防守密不透风。
他没停留,脚步不停歇地走过,仿佛只是个路过的顽童。心里却已记下所有布防:重机枪的位置、巡逻队的路线、换岗的间隙……
接着,他又绕去北仓门。这里的仓库小了一圈,防守兵力也减了一半,一个中队的宪兵来回踱步,腰间的军刀随着动作晃悠。何雨柱在对面的茶馆外假装看蚂蚁,实则将每个哨兵的站位、武器型号都刻在脑子里。
回到家时,天刚擦黑。他扒拉了几口饭,借口消食溜出家门。夜风格外凉,吹得胡同里的树叶沙沙响,正是行动的好时机。他的视力在黑暗中如同白昼,远处哨兵的帽徽都看得一清二楚,躲开两个打哈欠的哨兵时,脚步轻得像猫。
到了德胜门军火库外,何雨柱深吸一口气,意识瞬间铺开,500米内的风吹草动尽在掌握。他早已准备好的铁钉,意识微动,十排铁钉悬浮在半空,每排十枚,泛着冷光。
“就是现在。”他在心里默念。
铁钉像被无形的手操控着,“嗖”地射向战壕。第一排铁钉精准砸在打盹的日本兵钢盔上,“噗嗤”声接连响起,钢盔被穿透,鲜血顺着头盔缝隙流出来,人还没哼出声就倒了。巡逻队刚反应过来,第二排、第三排铁钉已如暴雨般落下,重机枪手还没摸到扳机,就被钉穿了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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