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词姐,我再刷了个火箭,你能不能把旗袍的领口再往下拉点?”
“拉你个大头鬼。算卦赚酒钱,露肉加价钱,本小姐可没这个规矩。”
陈辞笑骂,手指却故意在领口拨了下,缠枝纹的盘扣松了一颗,露出更多锁骨。
“想看,再刷个城堡就好了,我还给你唱段评剧,民国千金版的。”
“啊啊啊词姐别撩了,我人都快没了了!”
“陈总快刷,让我们沾沾光,我也想看!”
桃桃要学算命:“你们别盯着词姐的锁骨看,要看算卦。”
就在这时,屏幕又弹了个小窗口出来。
她指尖点了下麦,又把领口拉了上来,声音带着点慵懒。
“宝子们,今天别盯我领口了,也别想着我这黑丝是什么颜色了,刚刚超管警告我着装暴露,再盯我就把镜头切到天花板。”
“沉词老婆今天腰封没系紧,我看见小半截腰了。”
“超管管天管地还管我们看旗袍?过分了啊!”
“别废话了老婆,今天还有什么猛料没有。”
陈辞笑着拿起桌上的水杯,用吸管戳了戳,溅了点水渍在旗袍上,她赶紧用纸巾擦。
“急什么?想听猛料就要看陈世美陈老板了。你们以为算命跟你们看我穿旗袍一样简单啊?”
陈世美想了想,还真有个事情可以算一算。
“我不是接了这个高定嘛,客户还送了这对碎钻耳钉给我,说让我找灵感。”
“最近梦里也不知怎么的,经常有个穿着各种旗袍的女人出现,就是老是喜欢掐我腰,掐得我现在穿牛仔裤都觉得勒。”
“行吧,咱们今天就来扒了这女鬼的底裤,看是穿黑的还是穿红的。”
陈辞往屏幕前靠了靠,单手撑着下巴,胸前的绸面似是承受不住,一道深邃浮现。
“先露手掌,左手,掌心朝上,别挡纹路。”
陈世美乖乖照做。
能看见他掌心的薄茧,是常年握剪刀和缝纫机压脚磨的。
陈辞的目光落在他食指第三节,突然再次前倾身体,旗袍领口又往下滑了点。
“乾宫见煞,你这节骨纹断得像被刀削过,这是碰了不少老东西,不是新布料吧?”
“卧槽乾宫煞是什么?听着就疼!”
“美男子别是收了古墓里的布吧,2016年还能搞到这玩意儿?”
“姐姐别光顾着看手,再拽拽腰链!”
“卧槽,我外婆以前说过,老布料容易沾东西。”
“难道是布料里藏着鬼?”
“主播快算,我手里的薯片都忘了吃了。”
陈世美倒是有点疑惑,也打量起工作室里的布料,起身拿了匹酒红色的缎面过来。
“这个是老缎面,我那个客户送过来的,虽然没说是哪来的,不过我看这色差,像清末货…”
陈辞没理弹幕,指尖抵着下巴,盯着屏幕里陈世美的脸。
这个角度,刚好照到颧骨那块,淡青色从皮肤底下透出来,像蒙了层薄青苔。
奇怪,还真有问题。
要是说之前柯已敏那个还有迹可循。
可今天这啥情况?
诡异大爆发了吗。
这些神神鬼鬼的怎么感觉越来越多了?
还是因为灵炁问题?
天地复苏,所以这些魑魅魍魉就有了能量支撑,小鬼也有能力影响现实了?
蒜鸟蒜鸟,有问题也是第七局的人去顶着。
辞辞不易,直播卖艺,挣钱最重要。
“姐妹,你把下巴抬抬,我看看你印堂,对,就那样,别躲。”
镜头里能看见陈世美印堂偏下,有一道细得几乎看不见的红痕,横在鼻梁上方,像被线勒过的印子。
“把脸凑镜头近点,别挡着眉骨。”
陈世美赶紧调整角度,露出完整的侧脸。陈辞盯着屏幕看了三秒,突然开口。
“你眉骨尾端的那颗痣,以前是不是没有,用手摸,是不是比别的地方凉?”
他伸手摸了摸,眼睛瞬间睁大。
“是,凉飕飕的,还有点麻。”
“这是阴缠痣,诡煞缠身,八字记得吗,私发给我。”
陈辞随口又胡掐了个名词出来,随即,指尖顿了下,抓起桌上的那三枚硬币,抬手一扔。
“哗啦”一声,硬币落定,她扫了眼。
“泽风大过变卦,九三爻栋桡凶,栋是支撑,桡是弯曲。意思是你现在被阴邪压着,根基不稳。”
“而且变爻临官鬼,带玄武,说明这邪祟跟惨死之人有关。妻财爻临白虎,主阴煞缠身,那客户给你的不是钻石,是血玉。”
“血玉?什么是血玉?”
“就是把玉嵌在死人骨头里,过个十年八年,玉吸了血,就会变成红色,”
陈辞的声音很平静,甚至还伸手拢了拢旗袍的领口,露出的锁骨在灯光下泛着软白的光。
“但你这耳钉不是玉,是钻石,能让钻石变红的,只有刚死的时候,把钻石按在心脏的位置,让血渗进去,渗满三年。”
弹幕里瞬间一片“卧槽”,还有人发“不敢看了但又想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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