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 民国二十一年,白露,“鬼算盘”覆灭七日后
地点: 朱家角“莲记”机密账房、陆家浜“暗流”情报站、榴莲分舵“铁算盘”刑房、苏州河右浜“珠算巷”、右浜“无声”当铺密室
第一章:账房幽灵
白露时节,夜凉如水。朱家角“莲记”银楼后院,有一处不起眼的厢房,实为黄榴莲核心账目往来之机密重地,内外明暗哨卡六道,唯有大掌柜与黄榴莲等寥寥数人可入。这夜子时,巡更帮众路过,忽闻房内传来极其轻微的、如同算珠碰撞的“噼啪”声,心生警觉,唤人破门而入,却见室内空无一人,唯有靠墙的一排铁柜中,数个存放着最重要借贷凭据与隐秘账册的格子被打开,关键文书不翼而飞。铁锁完好,窗户紧闭,地面却零星散落着几颗特制的、泛着金属冷光的铁算盘珠。墙上,用墨笔画了一个更为繁复的九归口诀算盘图,旁书:“算不尽,命该绝。”
几乎同时,陆家浜“暗流”情报站,用于传递密信的几只信鸽笼被悄然打开,鸽子无恙,但绑在鸽腿上的加密信管却被尽数取走,同样留下了铁算盘珠和墨笔算盘图。
失窃之物虽非金银,却关乎命脉,且贼人竟能突破重重守卫,于无声处窃走核心机密,其手段比“鬼算盘”更为诡异难测。黄榴莲闻报,立于机密账房内,指尖捻起一颗冰冷的铁算盘珠,眼中寒芒乍现。
“师父死了,徒弟出来蹦跶?还是个青出于蓝的?”他冷笑一声,指节发力,将那铁算盘珠捏得微微变形,“影子,去把这‘铁算盘’给我找出来,把他那双手,连同他的算盘,一起给我砸烂!”
第二章:暗影循珠
影子深知,此次对手比“鬼算盘”更精于潜行隐匿。那铁算盘珠做工极其精密,非寻常匠人能造。暗探顺着这条线,排查右浜所有铁匠铺和机关作坊,终于从一个为“鬼算盘”打造过特殊工具的老匠人处得知,“鬼算盘”确有一名亲传弟子,人称“铁算盘”,尽得其机关暗道真传,且青出于蓝,尤擅利用建筑结构与声光阴影潜行,心性更为阴沉,常年居于右浜“珠算巷”深处,一座看似废弃、实则内藏乾坤的“无声”当铺内。
“珠算巷”狭窄幽深,两侧高墙斑驳。“无声”当铺大门紧闭,招牌蒙尘。暗探不敢打草惊蛇,只在远处观察。发现当铺虽无人进出,但夜间偶有极其微弱的光线从二楼缝隙透出,且周边野猫野狗皆绕道而行,似乎本能地畏惧着什么。
一名擅长口技与潜伏的暗探,冒险趁夜贴近当铺外墙,隐约听到内部传来极其细微、连绵不绝的机括转动声,如同无数算盘在同时拨动,令人头皮发麻。他尝试从屋顶寻找突破口,却发现瓦片之下竟暗藏联动警铃,险些暴露。
第三章:铁算盘刑讯
强攻不易,需智取。影子将目标锁定在“铁算盘”唯一已知的联系人——一个定期为他运送食物和清水的哑巴老仆。老仆被秘密控制,带入分舵那令人胆寒的“铁算盘”刑房。
此刑房仿造巨大算盘设计,受刑者被固定在一副横放的、放大了数十倍的铁质算盘框架上,后背紧贴冰冷铁杆,四肢与躯干对应算盘的不同档位。行刑者并非拷打,而是操控机关,让对应档位的铁质算盘珠,以不同的频率和力道,持续撞击、碾压受刑者的穴位与骨骼关节!
那哑巴老仆虽不能言,但感官犹在。当第一颗算盘珠以高频震动模式撞击其肩井穴时,他浑身剧颤,眼中露出极度痛苦之色。当又一颗算盘珠以缓慢而沉重的力道碾压其指关节时,他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嘶鸣,额头青筋暴起。
这种针对穴位和关节的、持续不断的精密折磨,比刀砍斧劈更令人难以忍受。不到一炷香的时间,老仆的精神防线彻底崩溃,他拼命挣扎,用眼神示意纸笔。
影子递上纸笔,老仆颤抖着写下:“铺子……有……有三层……地上……是……是幌子……地下……有……有两层……入口……在……在柜台……第三块……地砖下……机关……比……比师父的……更……更厉害……他……他常在……在最下层……演算……”
第四章:无声当铺潜行
得到关键信息,浪里白再次肩负起潜入重任。他选择在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凭借绝顶轻功,如同一片落叶般飘入“珠算巷”,悄无声息地撬开“无声”当铺后窗,潜入其中。
当铺内部积满灰尘,蛛网遍布,看似废弃已久。浪里白按照老仆所述,找到柜台,小心翼翼地撬起第三块地砖,果然露出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向下的洞口,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
他深吸一口气,潜入地下。第一层如同迷宫,布满了各种精巧的机关陷阱:悬丝警铃、压力翻板、迷雾喷口……浪里白将轻功与敏锐感官发挥到极致,如同在刀尖上跳舞,险之又险地一一避开。进入第二层,空间更为开阔,这里堆满了各种奇特的工具、图纸以及部分被窃的文书信函。空气中弥漫着机油和陈旧纸张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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