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 民国二十二年,惊蛰,“过江龙”隐退一月后
地点: 朱家角“莲记”跨河大桥在建工地、陆家浜“金流”汇兑庄、榴莲分舵“铁砧”刑房、牛家浜界河“黑石渡”、右浜互助会“铁索连环”船阵
第一章:连环破局
惊蛰雷动,春雨淅沥。朱家角连接两岸、象征着黄榴莲彻底掌控苏州河的新建跨河大桥工地,一夜之间,数根关键的桥墩基座被某种特制的酸液腐蚀,钢筋裸露,摇摇欲坠。更令人心惊的是,现场遗留的并非寻常破坏工具,而是几枚制式统一、刻着“牛”字徽记的精钢破甲锥。
几乎同时,陆家浜“金流”汇兑庄遭遇武装洗劫。匪徒训练有素,动作迅捷,三人一组,两人持短枪压制,一人用特制工具破开银库,劫走现洋三万,临走时更用军用手雷炸毁柜台,现场留下一面绣着狰狞牛头、边缘燎黑的小旗。
不再是江湖手段,而是带着浓厚军伍气息的协同作战与制式装备!黄榴莲捏着那枚冰冷的破甲锥,看着上面清晰的“牛”字徽记,眼中寒芒如电。
“打了小的,来了老的?还是……换了更凶的恶邻?”他声音低沉,带着山雨欲来的压迫感,“影子,去给我摸清楚,这‘牛家浜’的‘右浜互助会’,到底是什么来头!这第七把交椅,我亲自去拆了!”
第二章:暗影越界
影子立刻将触角伸向更远的牛家浜。牛家浜与陆家浜隔河相望,势力远非右浜子会可比,其“右浜互助会”结构严密,更像半军事化组织,与军阀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第七把手“铁牛”,据传是“过江龙”一母同胞的兄长,但走的路子截然不同,擅使一对沉重的精钢牛头铛,性情暴烈,麾下有一支装备精良的“牛头队”,专司攻坚破垒。
那破甲锥和牛头旗,正是“牛头队”的标志。他们的据点不在岸上,而在牛家浜界河“黑石渡”水域,一座由十数条大型漕船以铁索连环而成的移动船阵——“铁索连环”船阵。此阵攻防一体,易守难攻。
暗探试图从水路靠近,却发现“黑石渡”水域明哨暗哨林立,更有快艇巡逻,根本无法悄无声息地接近那庞大的船阵。一名擅长潜泳的暗探冒险潜入,刚靠近船阵外围,便被水下暗网缠住,若非浪里白及时接应,险些葬身水底。
第三章:铁砧刑讯
必须获得船阵内部布局及“铁牛”的活动规律。一名在岸上赌场欠下巨债、被“牛头队”小头目逼债的赌棍,被暗探设计拿下。
此人被带入分舵那充斥着金属腥气的“铁砧”刑房。刑房中央,是一块重达千斤的方形铁砧,烧得暗红。受刑者被强行按坐在铁砧旁的铁椅上,双脚被铁箍固定在铁砧边缘。
行刑者并不直接拷打,只是操控机关,让那烧红的铁砧时而靠近,时而后退,灼热的气浪反复炙烤着受刑者的脚底板和小腿。皮肤迅速起泡、焦糊,剧烈的疼痛与对那近在咫尺的炽热的恐惧,交织成最原始的折磨。
那赌棍只撑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当铁砧再次逼近,脚底的水泡被烤得“滋滋”作响时,他便杀猪般嚎叫起来:“我说!船阵……核心是……是‘铁牛’的指挥船‘破浪号’……周围……有……四条‘犄角船’护卫……水下……有……有铁网和……‘水鬼’……‘铁牛’……每日……辰时……会在……在船头……练铛……”
第四章:黑石渡潜行
得到情报,浪里白再次请命。这一次,他选择了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也是“铁牛”即将晨练、守卫可能最为松懈的时刻。
他口含特制芦管,身涂隔绝体温的药膏,如同一条真正的游鱼,悄无声息地潜过“黑石渡”的警戒线,避开巡逻快艇和水下暗网,终于靠近了那座庞大的“铁索连环”船阵。
船阵由粗大的铁索连接,船只之间搭着木板。浪里白选择从水下接近外围一条较小的护卫船,利用船体阴影掩护,如同壁虎般悄然攀上船舷。他伏在堆积的货物后,仔细观察。
只见阵型中央,果然有一艘格外高大的漕船,船头立着一尊黝黑的铁牛雕像,想必就是“破浪号”。船头甲板宽阔,一个身材如同铁塔般、赤裸着古铜色上身、肌肉虬结的巨汉,正手持一对沉重无比、闪烁着寒光的牛头铛,伴随着低沉的呼喝,演练着势大力沉的招式。正是“铁牛”!那对牛头铛每一次挥舞,都带起沉闷的风声,显然分量极重。
浪里白注意到,“破浪号”与四周护卫船之间,不仅有铁索连接,更有数条粗大的跳板,方便人员快速调动。船阵四周的水面上,隐约能看到一些不起眼的浮标,想必是水下警报装置。
他不敢久留,确认了核心目标和大致布局后,便悄然滑入水中,原路返回。
第五章:断链行动
强攻“铁索连环”船阵,无异于以卵击石。黄榴莲决定,斩其犄角,断其链条,逼“铁牛”出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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