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洛西城的大君府上,离开维斯特洛的已经一个多月的戴蒙·坦格利安不得不在这短暂停留,因为他必须要在这里获得补给,否则他就连坚持到最不愿意去的瓦兰提斯都是奢望。
夕阳把港口染成华丽的金红色,停泊着数百艘船的桅杆就像一片白色的森林。他把玩着泰洛西总督刚送来的瓦雷利亚琉璃珠,珠子里的蓝色纹路就像液体一样诡异地流动着。
“沿着烟海边缘往东,确实有些不要命的渔夫曾经见过高达数百米的黑色尖塔。”肥胖的泰罗西大君搓着手,额头上闪着汗光,眼角余光不停扫视低空盘旋的那头血红色巨龙。
“据说那废墟里还有低语声,吸引着贪心的人进入其中,然后再也没有出来。”他小心观察着戴蒙的反应,好像生怕这位残暴出名的浪荡王子一言不合让巨龙把他给吞了。
戴蒙脸上挂着漫不经心的笑,淡紫色的眼睛里却一片冰冷。泰洛西大军君的话像掺了蜜的毒酒,要是真的喝下去绝对是必死无疑。
现在他需要获得补给,也需要瓦雷利亚的相关情报,更需要一条安全航道让舰队快速通过石阶列岛进入石阶列岛。科拉克休在头顶的云层里盘旋,血红色的鳞片偶尔反着光,这是他最大的筹码。
戴蒙手指一松,琉璃珠从露台边缘坠落,在下面庭院里摔得粉碎。泰洛西大君脸上的肥肉一颤,笑容僵住了。
戴蒙像没看见似的继续说:“传说挺有意思,不过我更关心我的舰队能不能在你们的港口补给,顺便在血石岛停几天?当然是按照最优惠的‘友情价’。”
泰洛西大君眼角抽了抽,又挤出更谄媚的笑:“当然!坦格利安王子的友谊是泰洛西的荣幸!补给我们马上就安排,停靠港口就是一句话的事!”戴蒙点了点头,心里却是冷笑不已。
他也不再废话,转身就骑上科拉克休离开了总督泰洛西大君府邸,深红披风在海风中迎风招展。因为他必须得尽快回血石岛同舰队会合,没有巨龙保护的舰队,在这片布满礁石和海盗的海域,脆弱得像刚出生的羊羔。
可是临走前,他瞥见泰洛西大君府邸阴影里几个晃动的人影,心里掠过一丝不安。
……
君临红堡,气氛却是异常压抑。杰赫里斯国王因为贝尔隆王储意外死亡而备受打击,让韦赛里斯代为摄政,结果在雷妮丝夫妇返回之后遭受质疑,铁王座的继承权再次成为争夺的焦点。
御前大臣们离开了,唯有他还留在这里,无意识地摸着拇指上的瓦雷利亚钢龙戒。
他解决了旧镇危机,得到了“和平缔造者”的名声,并将内部矛盾转化成外部矛盾,引导七国贵族一致把矛头转向了遥远的瓦兰提斯。
结果现在却成了雷妮丝夫妇指责自己的理由,尤其在他的劝说之下祖父同意了奥拓·海塔尔重返君临并担任首相,这让他无法摘掉同海塔尔勾结的帽子。
没有龙焰划破天空,没有巨龙在侧的低吼,领主们发自心底的轻视和不断膨胀的野心,就像闻到腐肉的鬣狗开始蠢蠢欲动。
他第一次认识到,靠权术和妥协换来的稳定,根基原来这么脆弱。他的目光扫过墙上的大地图,最后停在狭海对岸那片锯齿状的群岛——石阶列岛。
因为戴蒙就在那里,带着他不安分的野心和那条血红巨龙。
就在这时,情报总管从某个阴影处冒了出来“殿下,石阶列岛传来消息。海盗王‘血手’格里罗活动范围扩大了,而且似乎是得到了泰洛西的资助,极有可能得到了一批精良的潘托斯巨弩。”
“泰洛西?”韦赛里斯目光一凛,因为他知道戴蒙此刻就在泰洛西!
不祥的预感像毒蛇缠上他的脖子,让他感觉到一种发自内心的不安。
他想起戴蒙临走时狂放的笑,想起舰队里那些杂牌佣兵和水手,想起戴蒙那眼高手低暴戾残忍的性子,一种无力感油然而生。他猛地握紧拳头,龙戒硌得掌心生疼。
可是,他现在没有巨龙,自从“黑死神”贝勒里恩死去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动过驯龙的念头,既有倦怠也有忌惮。
父亲贝尔隆的伟业,征服者伊耿的传奇,哪次不是伴着巨龙咆哮?他靠智慧赢了暂时和平,却赢不来贵族们血脉深处的敬畏,一旦面临紧急情况他会再次束手无策。
权力要是没有强大的暴力机器当作基石,终究是沙漠城堡。
这时,一阵沉闷的咆哮隐隐传来,听声音的位置像是来自龙穴的方向,他很清楚那是巨龙的痛苦呻吟。
议事厅厚重的橡木桌上,一个墨水瓶微微震颤,发出细碎的嗡嗡声。
一旁的书记官顿了顿,羽毛笔上一滴墨落在羊皮纸上,迅速晕开一小团污迹。
韦赛里斯脸色微变,因为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最近龙穴里的龙略显异常,特别是老母龙“梦火”变得特别暴躁。经常在深夜或黎明发出穿透石壁的吼叫,还有几次试图冲击龙卫自己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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