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姐姐,是回来抓幕后黑手的!
南嘉的手指微微发抖。
如果这个猜测是对的,那谢琦的姐姐这些年到底经历了什么?被偷走的妹妹是否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敌人到底想从谢家得到什么?
她必须尽快和谢琦商量。
(而此刻,谁也没注意到——客房的窗帘微微晃动,一道身影悄无声息地翻出了窗户。)
早饭时,南嘉敏锐地注意到的手指在微微颤抖。当丫丫蹦跳着跑过来时,的瞳孔剧烈收缩了一下,随即垂下眼睑,用给丫丫夹菜的动作掩饰瞬间的失态。
姑姑,这个肉肉好吃!丫丫天真地把碗推过去。的指尖在碰到碗沿时几不可察地顿了顿:...好,丫丫多吃点。
谢琦的筷子突然停在半空。他看见——的指甲深深掐进了掌心,掐出了四个月牙形的血痕。她在用疼痛压制汹涌的情感。
南嘉的心猛地揪紧。这不是破绽,这是母亲的本能。即便经过最严酷的特工训练,在看到亲生骨肉时,血液里的记忆依然会翻涌。
饭后,南嘉故意安排丫丫去给送水果。从门缝里,她看见背对着门口,单膝跪地帮丫丫系鞋带。女人的肩膀线条绷得像张拉满的弓,声音却温柔得不可思议:...鞋带要这样系,才不容易散。
丫丫突然凑近她耳边说了句悄悄话。浑身一僵,随即若无其事地揉了揉孩子的发顶。但南嘉分明看见——一滴泪砸在了丫丫的衣领上,瞬间消失不见。
深夜,谢琦在书房发现一张被揉皱又展平的纸条,上面用密码写着一行小字:【任务继续。丫丫安全。老路未暴露。姐姐在等我们。】
窗外,一只夜枭发出凄厉的啼叫。三百米外的树林里,望远镜的镜片反射着冷月的光。
这个母亲正在下一盘赌上性命的棋。而棋盘对面,是让她们骨肉分离二十年的恶魔。
谢琦站在书房窗前,指间的烟燃到尽头都未察觉。月光将他的侧脸镀上一层冷硬的轮廓。
所以......他声音嘶哑,我有两个姐姐。
南嘉将破译的密码条放在桌上:丫丫的妈妈谢*,是五岁那年被设计的真姐姐?而当年被敌人偷走的......应该是你另一个姐姐。
烟灰簌簌落下。谢琦想起饭桌上给丫丫夹菜时颤抖的手,想起她看到测试盒时那滴未干的泪——那不是演技,是一个母亲在深渊边缘的挣扎。
她们相认了。南嘉轻触密码条上妹妹在等我们的字样,在国外执行任务的,是被偷走的姐姐。她们交换身份......
为了斩草除根。谢琦一拳砸在窗框上。玻璃嗡嗡震颤,大姐冒充谢芸留在敌营,谢芸则冒充大姐回来......他突然顿住,等等,那老路......
南嘉点头:老路很可能也是计划的一环。别忘了,是他救下谢芸,又把她送进组织。
窗外树影婆娑。谢琦突然冷笑:难怪这次这么顺利,连爸都信了——根本就是大姐在敌营铺了二十年的路。
他猛地转身:军区里的内鬼......
站在客房门外,指节悬在门前,迟迟未落。
门却自己开了。
进来吧。谢莹站在阴影里,月光勾勒出她清瘦的轮廓,我知道你会来。
谢琦走进房间,目光落在她左耳后——那里本该有一个月牙印记,如今只剩一道浅疤。
你是我姐姐,他声音沙哑,还是说……你是丫丫的妈妈,是我走丢的那个姐姐还是另一个从未见过的姐姐?
谢莹轻轻笑了。她走到窗前,指尖抚过窗棂上的一道旧痕,那是她五岁时刻下的。
我叫谢莹。她转身时,眼里含着二十年的风霜,和你姐姐谢芸,是双生子。
出生那天,我被偷走了。
他们把我训练成一把刀,要我将来亲手捅进谢家的心脏。
她忽然解开衣领,露出锁骨下方一道狰狞的伤疤:五岁那年,我任务失败,差点被打死。是你姐姐谢芸……
谢莹的声音第一次出现波动:她和我长得一模一样。她冒着暴露的风险救了我,告诉我——
爷爷派我来的,我们要把那些畜生,一个个揪出来。
谢琦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声响。
所以这些年……
所以这些年,谢莹系好衣领,谢芸顶替我的身份留在敌营,而我被老路带进了国安。
提到老路时,她冷硬的眉眼突然柔软:他是我的接头人,也是……
我这辈子唯一爱的人。
月光漫过她的指尖,一枚朴素的银戒在无名指上泛着微光。
丫丫是我们唯一算错的变数。她突然哽咽,我没想到……那次任务会留下她。
窗外传来枯枝断裂的脆响。谢莹瞬间恢复冷静,从枕头下抽出一份档案:内鬼名单,三天后会经过军区三号仓库。
谢琦接过档案时,触到她掌心厚厚的茧——那是二十年握枪的痕迹。
姐……他忽然喊出这个字。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