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火车突然被刺耳的枪声撕裂宁静。南嘉猛地从睡梦中惊醒,怀里的小卫国却还睡得香甜,小嘴吧嗒着像是在梦中喝奶。
怎么回事?!她下意识去摸枕下的匕首,却碰到同样惊醒的谢琦。月光下,丈夫的军装已经披在身上,领口的扣子都来不及系全。
小九一个翻身从铺位跃下,赤足踩在地毯上没发出半点声响。他的瞳孔在黑暗中变成细长的金色竖瞳:我们这边安全,声音异常冷静,我下了保护障和防护罩。
隔壁传来小虎的哭喊声和谢妈妈的安抚声。谢琦快速系上武装带,军靴在昏暗的光线中泛着冷光:我去看看。他摸了摸腰间的配枪,小九,保护好他们。
南嘉抱起卫国,手指有些发抖:怎么会有人开枪?是抢劫还是...她的话被第二声枪响打断,这次更近了,似乎就在隔壁车厢。
小九已经利落地用被子裹起熟睡的念安:姐姐别怕,他单手抱着婴儿,另一只手在空中画了个复杂的符文,淡金色的光芒在门框上闪烁,我们去爷爷那儿。
两人抱着孩子快步穿过走廊。南嘉注意到小九走路时脚尖点地,明明抱着孩子却像猫一样轻盈无声。经过车窗时,她瞥见外面飞驰而过的荒野上,几点手电筒的光亮正在移动。
爷爷的包间门虚掩着,里面传来小李压低的汇报声:...乘警已经往三号车厢去了...
进来!爷爷的声音虽然苍老却充满威严。南嘉推门而入,看见谢妈妈正搂着瑟瑟发抖的丫丫和小虎,小辰则站在窗前,机械眼闪烁着警戒的蓝光。
谢妈妈一见他们就扑过来:琦儿呢?
他去查看情况了。南嘉把卫国放进谢妈妈怀里,发现自己的声音比想象中镇定,有小九和小辰在,我们很安全。
爷爷坐在铺位上,老式手枪放在膝头,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他示意小李锁好门:是土匪。简短有力的判断,这条线最近不太平。
小九突然竖起耳朵:有人来了!他挡在南嘉身前,指尖泛起金光。
脚步声由远及近,最后停在门外。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是我。谢琦低沉的声音透过门板传来,开门。
小李谨慎地拉开一条门缝。谢琦闪身而入,军装领口沾着血迹,但神情镇定:乘警击毙了两个持枪歹徒,还有三个跳车跑了。他看了眼熟睡的孩子们,声音更低了,是冲着干部车厢来的,想绑架勒索。
南嘉这才发现丈夫右手虎口有擦伤,心疼地握住他的手。谢琦却摇摇头,用眼神示意自己没事。
小九的狐耳动了动:还有十分钟到保***站,他突然说,站台上会有公安接应。
爷爷赞许地看了他一眼,转向谢琦:通知乘警长,到站后我要见他。
窗外,远处已经能看到零星的灯火。列车开始减速,汽笛长鸣。小辰系统里给南嘉开口:【检测到危险解除,防护罩维持至站台。】
谢妈妈搂着两个孩子,轻声哼起摇篮曲。南嘉靠在谢琦肩头,闻到他军装上混合着火药和鲜血的气息。这个夜晚的惊魂,终将成为他们旅途中的一段插曲。而此刻最重要的,是一家人平安地在一起,等待着黎明的到来。
火车缓缓停靠在保***站,站台上灯光通明,几名公安干警已经列队等候。乘警长轻轻敲响包间门,他额头还带着汗珠,制服领口有些凌乱。
报告首长!乘警长敬了个标准的军礼,声音压得很低,已经初步查明,是流窜的土匪团伙,专门盯上干部车厢。他递上一份沾着煤灰的笔录纸,击毙两人,抓获一人,还有两个跳车逃往东边玉米地了。
爷爷坐在铺位上,老花镜反射着站台的灯光。他仔细翻看笔录,手指在使用56式半自动步枪这行字上顿了顿:当地驻军联系了吗?
报告,已经通知保**警备区。乘警长擦了擦汗,公安同志带着警犬队在搜捕,铁轨两侧五公里都设了卡。
谢琦站在一旁,军装上的血迹已经干涸。他插话道:跳车地点在K3**+200处?见乘警长点头,立刻补充,那里往东三里有个废弃砖窑。
乘警长眼睛一亮,正要说话,突然注意到角落里抱着孩子的年轻人。小九戴着军帽,帽檐压得很低,正低头逗弄醒来的小卫国,看起来就是个普通的青年。
这位小同志是...?乘警长随口问道。
我弟弟。南嘉自然地接过话,跟我们去B市上学的。她侧身挡住乘警长的视线,正好遮住小九因为紧张而微微发抖的手指。
爷爷轻咳一声拉回话题:给你们添麻烦了。他从上衣口袋取出军官证,这是我的证件,需要配合调查随时联系。
乘警长双手接过,看到证件上的职级时明显绷直了腰板:请首长放心!我们一定...
站台广播突然响起,列车即将发车。乘警长匆匆留下联系方式离开了。等门一关上,小九立刻长舒一口气,把帽子往上推了推:差点露馅...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