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你能拿我怎么样?”姜楚一脸挑衅道。
“你……”
“你什么你?赶紧把笼子打开!”
“就不打开,有本事你咬我啊!”
“我!”
两人来来回回的吵着,谁也吵不赢谁,就在这时,外边响起了声音:“喔,原来这位裴英雄住这里啊……”
发声的人自然是陈钊。
屋里的两人听得声音,瞬间安静了下来,然后一前一后的走到了院子里,见到了这位位高权重的南征主帅。
“这位是朝廷的南征主帅陈大人。”洪铁介绍道。
“见过陈帅!”
“见过陈帅!”
两人同时拱手道。
陈钊露出和蔼的笑容,打量着裴翾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
裴翾不卑不亢道:“陈帅过奖了,裴翾不过是个江湖人士,来南疆也是为了救故人。”
“哦?”陈钊皱了皱眉。
洪铁道:“陈帅,我这位兄弟,经历了常人不能忍受之苦,且容我之后细细说来。”
“好。”陈钊接着看向了姜楚,笑呵呵道:“这位,想必就是元龙的爱女,雁宁吧?”
“是,我比父亲先来……”
“哈哈哈哈……果然虎父有虎女,将门之女有如此英姿与胆识,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啊!”
“陈帅过奖了……”姜楚低下了头。
“你们方才在吵什么呢?”陈钊问道。
“呃……”
“呃……”
裴翾与姜楚同时“呃”了起来……
“哈哈哈哈……裴英雄,可否请我去里边坐坐呢?”陈钊一脸笑意道。
“陈帅,请!”
裴翾做了个请的姿势,将陈钊迎入了屋里头。
陈钊也不嫌这屋子的陈旧,径直进了屋后,随便找了张木凳就坐了下来。坐下来的第一刻,他就看到了关在笼子里的猫头鹰。
“贤弟,你……你把它关起来作甚啊?”洪铁指着笼子问道。
裴翾有些不好意思道:“大哥,这鹰野了,出去一天一夜不回来……”
洪铁一脸疑惑,看向了姜楚,姜楚直接道:“没野,跑我那去了……”
“哈哈哈哈……”陈钊一下就明白了,“原来你们是为这个吵起来的啊……一只鹰而已,放了吧。”
“陈帅,你可别小瞧这只鹰啊,它可是立了大功啊!”洪铁立马指着笼子里的鹰夸了起来。
“哦?”陈钊来了兴趣,“怎么说?”
“陈帅,这只猫头鹰,不仅能送信,能侦查,还能……”洪铁唾沫横飞的说了起来,说起这只鹰的优点,他滔滔不绝,让一旁的陈钊都听得一愣一愣的……
旁边的裴翾默不作声,姜楚也是一言不发。
“呵呵呵呵……”陈钊听到最后笑了起来,指着那只鹰道:“放了吧,这么厉害的鹰,关着干嘛啊……”
裴翾一脸为难,姜楚却是面露喜色:“多谢陈帅!”
“哈哈哈哈……你们两个啊,以后别叫我陈帅,平时啊,叫我伯伯就好了。”
“是,多谢陈伯伯!”姜楚大喜,直接伸手就去扯鸟笼子的那把锁,可怎么也扯不开。
看着裴翾眼神有些黯淡,陈钊道:“裴英雄啊,细细跟我说说你的事吧,或许我能帮上你呢?”
裴翾转眼看向了陈钊,洪铁连忙道:“陈帅在朝中可是左仆射,数得着的高官,他可以进宫面禀陛下的!贤弟,你有什么难事可以尽管跟他说!”
“真的吗?”裴翾眼中泛起了光,果真如此的话,那么自己心心念念的裴家村之案,或许就有希望了……
“咔嚓!”
裴翾走过去,一把就扯断了鸟笼子的锁,放出了小鹰来。姜楚兴奋的将小鹰抱进怀里,然后还不忘了回头瞪裴翾一眼。
“陈伯伯,我先回去了。”姜楚道。
“好……”陈钊点点头,看着姜楚抱着鹰离开了。
姜楚离开后,裴翾也坐了下来,然后讲起了裴家村的那件旧案……这一讲,又讲了将近半个时辰……
陈钊在听完裴翾的过往后,脸上的愤怒之色越来越浓,他狠狠一拍桌子:“岂有此理!朗朗盛世,居然还有这等鲜有人知的惨案!”
裴翾道:“陈帅,我来邕州之前,一个姓张的老捕头自称是朝中刑部尚书的弟弟,他已经将我的事情告知了洛阳的刑部尚书,我也不知陛下知不知道此事……”
“刑部尚书张岩?他倒是清廉,可惜本事不够!如要挖出幕后之人,他还没那个能力!”陈钊冷冷道。
裴翾趁机问道:“那谁有这个能力呢?”
“你!”陈钊指向了裴翾。
“我?”裴翾吃了一惊,他若有这个能力,怎么会跟人妥协,放了宣州刺史温良?
“对!你文武双全,而且在这次南征中立下了大功,等仗打完,这功劳簿上,你一定是第一人!”陈钊双眼如炬,用无比笃定的语气说道。
“那又能怎么样呢?”裴翾问道。
“不不不……”陈钊摇头,“孩子,如要破局,必先入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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