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这个人的实力跟天下第六的高凰有的一拼!”
独孤艳走到裴翾身边,小声提醒道。
这时,宋灿也走到裴翾身边,恰好听到了这句话,他顿时看向独孤艳:“与高凰有的一拼?有这么强吗?”
“你不信你去试试,我猜你最多接两招。”独孤艳轻哼一声。
宋灿闻言心头火起,脸上怒现,两招?怎么可能?
裴翾对宋灿道:“宋灿,不要轻敌,这老东西练的巫傩神功,真气里都带毒,咱们不能硬碰硬!”
谁知宋灿却双手一握,将拳头捏的“咔咔”响,冷笑道:“有意思,我倒要试试这巫傩神功的深浅!”
傩蛇门的老祖眼神淡漠的望着下边嘀咕的几人,目光仍然放在裴翾身上:“遗言说完了吗?本座可要准备动手了。”
傩蛇门老祖的话语虽轻,可穿透力一点都不弱,山下的所有人几乎都一字不落的听见了……
洪铁当场下令:“所有人,散开,列阵迎敌!”
军士们当即散开,手持各式兵器,在山下摆开了阵势,刀盾在前,弓弩次之,钩锁枪兵垫后,至于马匹,都放在了后方。
可是那傩蛇门老祖看着下边的侗民与军士列阵,宛如一副看蚂蚁砌窝的样子,阴鸷的脸上划过一丝冷笑:“哼,千把人的阵势,吓唬谁呢?”
他说完之后,随即身形一动,如同一条蛇一般,在空中扭动身躯,诡异的从山腰游到了山脚之下,落在了众人面前!
而那些巫师见老祖准备接战,也纷纷施展轻功从山腰飘落而下,落在了老祖身后!
傩蛇门老祖落地扫视了一眼,忽然看向人群中的桂恕,他三角眼一眯,指着桂恕道:“你……原本不该如此的,你在山中修炼多年,当初你要走,我也没拦着你,可没想到,如今,你却掉头来对付师门……”
桂恕道:“对,我原本不该如此,可傩蛇门,也不该掺和世俗之事。范柳合河举兵反叛,岭南道惨遭洗劫,十室九空。而你们,却在助纣为虐!”
“呵呵呵呵,助纣为虐……”傩蛇门老祖笑了起来,然后放下指着桂恕的手,淡淡道,“我记得,你是侗族人,不是汉人。你忘了那些汉人来岭南之时,又是如何对待你们先祖的吗?不照样杀的十室九空,将剩余之人赶入山里吗?”
桂恕闻言神色一凛,这老东西……
傩蛇门老祖望着这边的千余军士,再度道:“你们这么多人,能穿过瘴气谷,来到梓华山,我看得出,有许多人都是侗民……你们曾经被汉人杀成那样,现在却反过来要帮汉人对付我们了?那么请问,到底是谁在助纣为虐呢?”
岭南这地方,本就蛮汉混杂,自古以来争端就没停止过……洪铁听得傩蛇门老祖的话顿时脸就绷了起来,没想到这老东西不但武功高强,竟然还能说出这般挑拨离间的话……
“我们!不过是要夺回我们祖先的土地而已!岭南,交趾,自古以来,就是我们的地盘!不是他们汉人的!只有将他们赶出这片土地,岭南的所有部族才能过上好日子!”傩蛇门老祖大声喊道。
“噗嗤……”
裴翾第一个笑了出来,傩蛇门老祖将目光望向裴翾:“你笑什么?”
“我不笑别的,我笑你无知啊。”裴翾指着傩蛇门老祖道。
“无知?”傩蛇门老祖脸色也绷紧了,一双三角眼死死盯着裴翾,“本座如何无知?”
“你说让岭南的部族过上好日子?那你们为何对手无寸铁的百姓动手?你的好侄子范柳合河,攻打邕州时,将邕州外围的村庄城镇一扫而空,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致使数万百姓死于刀兵之下!而那些百姓里边,汉人只有两成!”裴翾大声道。
傩蛇门老祖绷紧脸色,看着裴翾,呼吸似乎有些急促了起来。
“还有,你大侄子的军师,却是个地地道道的汉人!他对这个军师可是言听计从呢!不仅如此,他手下还有一批汉人降卒,你刚才说要将汉人赶出这片土地,可你的大侄子的做法,好像跟你说的不一样,你说呢?”裴翾大声问道。
“真是巧舌如簧啊,你接着说。”傩蛇门老祖望着裴翾冷冷道。
“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要造反,可你大侄子荼毒百姓,你手下的巫师到处放蛇,甚至将侗民的村庄当做养蛇验毒之所,可见你们都是心术不正,自私自利,视人命如草芥的恶徒!你们这样的人,合该灭亡!”裴翾厉声道。
“对,你们这群生活在阴暗中的虫豸,都该死!”洪铁大声道。
“桀桀桀……”傩蛇门老祖笑了起来,指着裴翾,眼神一冷:“你不知道我们为何起兵?好,我来告诉你!竖起你的耳朵听好了!”
裴翾目视傩蛇门老祖,眼神也变得冰冷了起来。
“你们汉人来了此地之后,开州县,建城镇,将南疆部族全部奴役起来,当做苦力,这你可知?”
裴翾道:“那又如何?我们汉人不一样要征徭役,纳赋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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