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漠?烈怒训昭
北漠君临城
拓跋昭站在赌坊三楼走廊处,这已经是他第三次来找玉公子,却连门都没进去。
“二皇子,”玉公子的侍从开口说,“我们家大人说了,兰玥姑娘和那个奴隶的去处,是狼大人亲自吩咐的,您要是有疑问,该去找狼大人,不是来烦我们家大人。”
拓跋昭的胸口剧烈起伏着,他当然去找过拓跋狼。可拓跋狼坐在皮椅上,慢悠悠地喝着奶酒,说:“不过是两个南溟来的奴隶,昭儿你未免太当回事了。要是喜欢美人,叔叔下次再给你找几个更标致的,何必揪着一个逃跑的下人呢?她们也确实不识好歹竟然招呼都不打,直接逃跑了。”
他知道拓跋狼就是故意的,如果是兰玥他们自己要走,不可能不和他打声招呼,悄然离开的,一定是被他们掳走了。
他这个叔叔从小就看他不顺眼,他不过是想护着一个无辜的姑娘,在叔叔眼里成了“争风吃醋”的笑柄;他不过是想找两个失踪的人,连玉公子的面都见不到,只能被这些侍从像打发乞丐一样糊弄。
他来到父皇寝殿,要求国主拓跋烈主持“公道”。
“昭公子,国主吩咐说,任何人不得打扰。”
“让开。”拓跋昭的声音带着怒火,他再也忍不住了,今天就算闯祸,也要见到父王,把拓跋狼和玉公子的所作所为都说出来。
侍从还想拦他,却被拓跋昭一把推开。他踉跄着冲进内阁,刚要开口喊“父王”,却猛地顿住脚步,像被施了定身咒般僵在原地。
中央的软榻上,拓跋烈半倚着,阿依朵坐在他怀里,正用银勺舀着冰镇的葡萄汁,小心翼翼地喂到他唇边。阿依朵穿着一件半透明的纱裙,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眼波流转;拓跋烈的手揽在她的腰上,另一只手伸入到她的大腿根部,眼底带着的无尽情欲。
听到动静,两人同时转头看来。阿依朵受惊般往拓跋烈怀里缩了缩,脸颊泛红,声音娇嗔:“陛下……”
拓跋烈的眉头瞬间皱紧,眼底的情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被打扰到的烦躁。他看清来人是拓跋昭,语气沉了下来:“谁让你进来的?没规矩的东西!”
拓跋昭如同被雷击,他看着父王对阿依朵的呵护,再想起自己连日来的奔波与委屈,眼泪瞬间涌了上来。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发出沉闷的响声,涕泪横流,声音哽咽:“父王!儿臣有要事禀报!叔叔他……叔叔他和玉公子把我喜欢的姑娘掳走了!我怎样都找不到!”
阿依朵的眼神闪了闪,她听说过兰玥的名字——据说让二皇子十分上心的南溟姑娘。她轻轻拉了拉拓跋烈的衣袖,柔声说:“陛下,二皇子许是急糊涂了,您别生气,听他把话说完。”
可被打扰到兴致拓跋烈此刻毫无耐心。情蛊让他对阿依朵情欲高涨,却也让他时常在恍惚中想起苏洛枳,这种矛盾的情绪本就让他迷乱烦躁,现在拓跋昭又闯进来哭闹,直接点燃了他的怒火。
他松开揽着阿依朵的手,坐直身体,目光像刀子一样落在拓跋昭身上:“找不到就找不到!不过是两个奴隶,值得你这样哭哭啼啼的?”
“他们不是奴隶!”拓跋昭挺直头颅,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流,“兰玥姑娘是被玉公子骗去的,我好兄弟盘石是被叔叔逼去斗兽场的!叔叔他明明答应过儿臣,只要盘石赢了就放他们走,可他不仅没放,还把他们绑走,现在不知去向!玉公子也帮着叔叔糊弄儿臣,儿臣找了他们好几天,他们连句话都不肯好好说!父王,您管管他们啊!”
他越说越激动,胸口剧烈起伏着,那些天的委屈、愤怒、无助,全都化作眼泪涌了出来。他以为父王会心疼他,会为他做主,会斥责拓跋狼和玉公子的过分,可他等了半天,只等到拓跋烈一声冷笑。
拓跋烈站起身,走到拓跋昭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他身上的锦袍扫过拓跋昭的脸颊,带着压迫感扑面而来。
他一把抓住拓跋昭胸前的衣襟,将他从地上拎了起来,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他。
“管?”拓跋烈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眼里满是暴怒与失望,“怎么管?管你因为一个女人失魂落魄?管你因为两个奴隶跟自己的叔叔置气?拓跋昭,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哭哭啼啼的,像个娘们!哪里有半点北漠皇子的样子!”
拓跋昭被勒得喘不过气,脸涨得通红,眼泪却还在往下掉:“父王……儿臣只是想…… 想护着他们……”
“护着他们?” 拓跋烈猛地将他摔在地上,金砖的冰凉从手心传过来,疼得拓跋昭龇牙咧嘴。拓跋烈指着他,声音越来越大,带着压抑多年的愤怒与无奈,“你以为你是皇子,就可以想护谁就护谁?你以为你有几分钱财权力,就能得到你想要的一切?你老子我告诉你,不能!”
他的胸口剧烈起伏着,眼前闪过苏洛枳的身影——那个在东阳书院的桃树下,让他心动了一辈子的姑娘。他当年是北漠皇子,后来成了北漠国主,手握重兵,掌控生杀大权,可他还是没能留住苏洛枳,只能看着她走向没落,看着她病逝。如今对着阿依朵生出虚假的情愫,他连自己的真心都掌控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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