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漠?黑风会盟
黑风城外,阿古拉大军的营帐,猎猎旌旗上的北狄雄鹰展翅的图腾纹路在阳光下泛着光。雄狮列成的军阵像一片黑色的海洋,沉默地蛰伏在城外十里处,与城头飘扬的龙腾金龙旗遥遥相对,空气中弥漫着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息。
阿古拉站在营帐前,披风被风吹得肆意张扬,他望着黑风城的方向,手指用力的握着腰间的弯刀 —— 已经派信使去了两个时辰,李承煜至今没有回信,他心里的担忧像野草一样疯长,琪琪格的安危,成了他此刻唯一的牵挂。
“首领,龙腾军主帅来了!” 一名亲兵策马奔来,声音打破了沉寂。
阿古拉遥遥望去,只见黑风城的城门缓缓打开,阿古拉派去的信使身后,跟着一队银甲骑兵,他们簇拥着一个身着白袍的身影走了出来。那人身姿挺拔,面容俊朗,正是龙腾大皇子李承煜。他身边只带了数十名亲卫,还有捆绑了几人,似乎还有女子在队伍中,看样子没有丝毫敌意,倒像是来赴一场寻常的会面。
“李承煜胆识过人,的确是人间少有的才俊。带这么几人就敢赴约。” 苏文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羽扇轻摇,眼神里满是欣赏。
李默附和道:“他只带些许亲卫,既显诚意,又不失体面,看来他是真的不想与我们开战。”
阿古拉点点头,整理了一下披风,翻身上马:“走,我们去会会他。”
格日勒、巴特尔、苏文、李默立马跟上。
两队人马在山下平原处相遇,李承煜翻身下马,笑容温和,对着阿古拉拱手行礼:“北狄阿古拉首领,久仰大名。”
阿古拉也翻身下马,按照苏文教的中原礼数,微微颔首:“龙腾李承煜皇子,客气了。”他的语气沉稳,没有丝毫草原人的粗犷,反而带着几分从容,让李承煜不禁有些惊讶。
“早就听闻北狄民风彪悍,今日一见,阿古拉首领竟如此懂我龙腾礼节,倒是出乎本王意料。” 李承煜笑着说,目光扫过阿古拉身后的苏文,“早就听闻苏文先生,想来是您的功劳吧?听说苏文先生是我龙腾人?而且还是东阳书院的高徒?”
苏文上前一步,拱手行礼:“皇子过奖,在下的确是龙腾人,早年在东阳书院跟随宋老先生学习,高徒不敢当,后不得志云游四海,最后才到北狄受首领赏识,为阿古拉首领效劳。我们首领只是略通些中原礼仪,臣下不敢居功。我家首领心系妹妹安危,此次前来,也是想与皇子商议琪琪格公主的事。”
提到琪琪格,阿古拉的眼神变得急切,他上前一步,语气带着几分恳求:“李承煜皇子,不知我妹妹琪琪格…… 她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还被图蒙和拓跋宝玉控制着?”
李承煜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凝重,他叹了口气,声音低沉:“苏文先生不为我龙腾国重用,是我们的损失”。
随即转头对阿古拉说道:“阿古拉首领,你先冷静些。琪琪格公主没有被图蒙控制,她在黑风城里,由我的人照顾着。只是……”
他顿了顿,似乎难以启齿,最终还是咬了咬牙,如实说道:“只是她的情况不太好。她身上满是被糟蹋后的痕迹,新旧伤痕交错,军医说,她曾用刀自残,把自己的私处捣烂,血肉模糊,现在还在恢复中。”
“什么?!”阿古拉的瞳孔瞬间放大,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死死攥着腰间的弯刀,指骨节明显泛起白色,连呼吸都变得粗重起来。他从小视若珍宝的妹妹!他北狄草原最璀璨的明珠!竟然遭受了如此不堪的对待!那股草原人骨子里的血性瞬间爆发,他再也顾不得什么礼数,怒吼道:“图蒙!拓跋宝玉!我定要将你们碎尸万段!”
苏文连忙上前按住他的肩膀,低声提醒:“首领,冷静!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您先听听李将军说什么吧!”
阿古拉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眼神里却依旧满是杀意。李承煜看着他的模样,心里暗暗赞许 —— 果然是重情义的草原英杰。他对着身后的亲卫使了个眼色,沉声吩咐:“带上来!”
很快,几名亲卫押着七个五花大绑的士兵走了过来。这些士兵衣衫褴褛,脸上满是恐惧,看到阿古拉那吃人的眼神,吓得浑身发抖,连头都不敢抬。
“阿古拉首领,” 李承煜指着这几人,语气冰冷,“这七人,就是当初祸害琪琪格公主的士兵。图蒙和拓跋宝玉跑了,我没能抓住他们,但这几人,我给你带来了,任凭你处置。”
阿古拉的目光像刀子一样扫过这七个士兵,他们的脸上带着乞求的目光,纷纷喊‘冤枉’,他们显然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毫无悔意。他再也忍不住,猛地从身边格日勒的腰间拔出弯刀,刀光一闪,“唰” 的一声,第一个士兵的头颅便滚落在地,鲜血喷溅了一地。
剩下的士兵吓得尖叫起来,想要逃跑,却被亲卫死死按住。阿古拉眼神冰冷,手中的弯刀不停挥舞,刀光剑影间,惨叫声此起彼伏。不过片刻,七个士兵便全部倒在血泊中,尸首分离横七竖八地散落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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