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插曲过后,车队在金吾卫和应龙卫的护卫下顺利抵达午门前。
“世子殿下,诸位大人已经抵达午门前,请在此下车改为步行入宫。”金吾卫百户杨军恭声道。
皇城内是不允许骑马驾车的,朝廷文武百官在皇城只能步行上早朝。
王莽以及张正、宋江月和吴明远纷纷从马车上下来。
周雄看向王莽开口道:“世子请把储物法宝交于我保管。”
闻言,王莽并无过多抗拒,周雄虽然与他仅数面之缘,但却能感受到这中年汉子透露的善意。他从怀中掏出一古朴的玉石小镜,递给了周雄。
宋江月略带好奇的看了眼玉石小镜,随即收回了目光。
王莽获得储物法宝玉石小镜时他就在场,所以并不意外,见王莽交出玉石小镜,没有选择抗拒,心中微微松了口气,同时对王莽能屈能伸的格局刮目相看。
吴明远本以为一向嚣张跋扈自傲的北境世子会拒交储物法宝,不曾想王莽竟然如此配合,不由得心中惋惜,错失一个待会儿在殿上做文章的机会。
金吾卫和应龙卫都没有跟随队伍进入皇宫,而是选择在午门前停留,目送王莽等人进入皇宫。
午门两侧站着一名名身披轻甲,腰间挎刀的禁军。
作为嘉庆帝的亲卫,禁军不管是武器装备还是作为军人的素养还在金吾卫之上,可谓是精锐中的精锐。
众人一边缓步朝着大殿走去,张正一边开口提醒道:“世子第一次来皇宫,许多礼节不必太忌讳,但切忌情绪要稳定,不要表现出以武犯禁的意图,面对陛下务必保持敬畏。”
闻言,王莽面无表情道:“多谢张大人提醒。”
一旁的吴明远则冷哼一声,他心中已经有了在大殿上如何给北境世子挖坑的计策。
王莽不仅是位高权重镇北王的独子,北境唯一世子,而且还是一名拥有强大战力的武夫,两者加在一起自然会让王莽生成自傲和目中无人的性格,这类人最怕朝廷之上文武百官的口诛笔伐,最重自身名,所以也是文人眼中最好对付的。
吴明远能想到的,江南党的领袖宋江月自然也能想到,所以当他在看到一旁的吴明远嘴角一闪而逝的冷笑后,他心中不由得有些期待一会儿朝堂之上,这位北境世子该如何去面对那群文官的口诛笔伐。
是一怒之下以武犯禁?那这可就中了那群文官的计谋,你实力再强又如何?这里可是金銮殿!龙阳权力最高者的地盘,就算你是九品武夫也得给我夹着尾巴,更何况王莽如今都没迈入超凡。
亦或者北境世子是一名极善忍耐之人,硬生生扛住了这些文官的口诛笔伐,没有情绪失控惹恼陛下。就算如此,王莽顶多没有性命之忧,但却沦为天下笑柄,一路好不容易积攒的口碑威望将会荡然无存,这样的北境世子已经没了价值,而这个结果显然是那群文官喜闻乐见的。
“横竖皆是败,你北境世子不管在外面多么的风光无限,自你进龙城那一刻,就注定归于平庸。”宋江月心中暗道。
不一会儿众人便来到了金銮殿下,王莽先是眯眼迎着朝阳抬头看了眼台阶之上威严的大殿,随即跟随着张正步伐开始登阶。
“北境世子,王莽进殿!”
众人每行一段距离,一旁的石阶上便有扯着嗓子尖声传话的小太监,朝着身后一名接一名传话。
在登阶百余阶后,众人终于来到了金銮殿门前。
如若是普通人此时站在气势恢宏的金銮殿前,定然会浑身发抖,手心冒汗,如若在看到站队整齐的文武百官后,甚至会出现胸闷气短,语无伦次。
要是再不小心对上当今天子嘉庆帝的锐利的目光后,很有可能会当场晕倒。
帝王的气场威严非常人可以承受的,朝廷诸公的气场威压就已经足以让一名市井小民匍匐在地。
因此,在王莽来到金銮殿门前时,张正、宋江月、吴明远纷纷不约而同或回头,或侧面观察这位北境世子的神情状态。
王莽目光平静的扫过朝廷诸公的背影,又看了眼金銮殿上,龙椅之上端坐的中年男子,不卑不亢的躬身行礼道:“北境世子王莽参见陛下。”
张正在看到神情平静的王莽行礼后,心中微微松了口气,随即释然暗道,镇北王的气场不比当今天子差,耳濡目染下,王莽显然不会和寻常藩王世子一样,是自己多虑了。
宋江月在见到王莽 如此坦然的面对朝廷诸公和当今天子后,心中的好奇更盛了。要知道当年他第一次来到金銮殿还是科举中第进宫参加殿试,那时年仅十八的他差点被嘉庆帝吓尿裤子,相比之下王莽就要平静的多。当然这也和两人出身有很大关系,毕竟镇北王的气场是天下少有能比肩天子的存在。
吴明远在见到王莽如此平静后,微微蹙眉,但没有过多动作言语,选择静观其变。
“进来。”龙椅上的嘉庆帝嘴中吐出两个字。
王莽和张正等人迈过到膝盖的门槛,朝着大殿中央走去,所过之处,文武百官纷纷好奇的侧目看向这位近期声名大噪的北境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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