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如缕,缠绕着荒山断壁。童小凡负手立于碎石之上,脚下那片被夷为平地的山头还在散发着土石焦糊的气息,那是《九阳真经诀》第四层气劲残留的灼热。碎石混着断草在风中翻滚,昨夜突破时的畅快感仍在四肢百骸奔涌——丹田内的内力如洪涛拍岸,经脉中游走的气劲带着淡淡的金芒,连指尖划过空气都能激起细微的涟漪。
“终究是成了。”他低头看着掌心,金芒在皮肉下流转,像藏着团跃动的星火。想起昨夜大美、小美那对双胞胎姐妹红着脸褪下丝绸睡衣的模样,想起阴阳双修时两股柔媚内力与自身九阳真气交融的妙境,他眸中泛起暖意。若不是她们舍了羞怯,以处子元阴助他冲关,这层卡了半年的瓶颈,不知还要耗到何时。“他轻声自语,身形微动,已如一片落叶掠下山头回到了草庐院中,惊起香樟树上的几只晨鸟。
医院病房里,周春梅在剧痛中睁开眼时,天刚蒙蒙亮。她想骂句“狗娘养的童小凡”,嘴角却撕裂般疼,疼得她倒抽冷气,眼泪混着血水从肿成一条缝的眼角淌下来。床头手机斜斜放着,她挣扎着侧过脸,手机中映出张肿胀青紫的脸,左脸颊高高隆起,嘴角豁开道口子,说话漏风,活像个被擀面杖碾过的猪头。
“妈……”隔壁床传来李二龙的呻吟,他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渗出血迹晕染开来,左臂打着钢板吊在胸前,稍一动弹,骨头摩擦的钝痛就让他浑身抽搐,“那两个娘们下手真狠……我的胳膊……怕是废了……”
“童……童小凡那个废物……”周春梅含混不清地骂着,手指在床头柜上摸索,好不容易拨通了手机,指尖抖得像筛糠,“我要报警!让他坐牢!牢底坐穿!”
电话接通的瞬间,她对着听筒嘶吼,唾沫星子喷在屏幕上:“警察同志!快来!杀人了!华清街那个童小凡,带了两个狐狸精上门,抢了我们家几千万的车,把我和我儿子打成重伤再不来,人就要死了!”
没过几分钟,两个穿警服的年轻警员走进病房,看到这母子俩的惨状,都愣了愣。其中一个圆脸警员掏出笔录本,眉头皱得像个疙瘩:“大姐,您慢慢说,具体怎么回事?谁抢车了?”
“就是我前女婿!童小凡!”周春梅唾沫星子横飞,溅在警员袖口上,“他以前在我们家吃软饭,离婚了还惦记着我们家财产!带了两个小贱人,一个个看着斯文,下手比谁都黑!把我脸打成这样,把二龙胳膊都打断了,还抢走了我们家的保时捷和宾利!那车可是……可是丹青的嫁妆!”
“妈!”门口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李三清提着早餐进来,看到警员,脸“唰”地白了。他赶紧放下早餐,挤到警员身边,脸上堆着笑,手忙脚乱“警察同志,误会,都是误会!自家亲戚拌嘴,没多大事,不值当麻烦你们跑一趟。”
“误会?”周春梅瞪圆了肿眼泡,挣扎着想坐起来,输液管被她扯得晃动,“我脸都快被打烂了,二龙快被打死了,这叫误会?李三清你是不是被那废物灌了迷魂汤了?你胳膊肘往外拐啊!”
年轻警员面面相觑,圆脸警员皱眉:“姑娘,这伤看着不轻,还牵扯到几千万的案情,我们得向上级汇报。”
“别别别!”李三清赶紧把警员拉到走廊,压低声音,“同志,实不相瞒,那车真是我前姐夫的,登记证、发票都在他那。我妈她……她就是咽不下这口气,想讹点钱。至于打架,是我哥先动人打的人,人家那是自卫,自卫!”他搓着手陪笑,“您看,我们自己解决,医药费自己出,就不麻烦你们了,行不?”
警员刚要说话,走廊尽头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一个穿警服的女子走过来,肩章是两杠三星,身姿挺拔如松,眼神锐利如鹰,正是分局局长刘胜男。她刚在附近勘察完一桩盗窃案,听说有“恶性抢车伤人案”,特地过来看看。
“怎么回事?”刘胜男的声音清亮,像冰块撞在玉石上,她扫了眼病房里的惨状,目光落在李三清身上,带着审视。
李三清头皮发麻。这刘局长是出了名的铁面无私,还是全市警队的武术教练,一手擒拿术打遍警队无敌手,去年演习时徒手掰断过钢筋,胳膊上的肌肉比大男人还结实。他硬着头皮把事情说了一遍,隐去了李二龙胳膊被打断的细节,只说是“轻微骨裂”,打架也是“推搡了几下”。
刘胜男听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笑意却没到眼底:“自卫?能把人打成这样,对方是练家子?”她看向年轻警员,语气不容置疑,“跟我去华清街不凡诊所,我要会会这个叫童小凡的凶徒。”
此时的不凡诊所早已排起长队,从门口蜿蜒到街角,男女老少都有,有人手里攥着医院的检查单。一个个脸上带着期盼。童小凡刚给一位老人扎完针,银针抽出时带出丝黑血,老人顿时觉得腰背松快不少,连声道谢。陈朵朵端过来一杯热茶,她低声道:“先生,刚才看到医院方向来了警车,怕是周春梅报了警。”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